明莱配合的歪了歪头:“喵?”
常情:“……”
他艰难的扭过头去,血槽已经清空,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是年工的人这是年工的人,别特么瞎几把想,这是老大的人,但是……大师这特么可爱!
嘴贱问过问题的某个妹子在角落里瑟瑟发抖,见状忍不住吸吸鼻子,小声的说:“其实大师之前形容蜘蛛的时候我觉得真的超级变态,但是刚才常情说他像他,还真的很像……我突然就觉得如果大师是猫的话,那就非常的理据服了,不仅不变态还非常的可爱啊。”
如果是猫的话……
众人想着猫耳明莱,齐刷刷的点点头,颇为赞同这句话。
……
最后,大家也没能给明莱找出他恐惧的动物,只能由游戏部专门给他安排一个后台账号,随便他去自主选择想要成为的动物,也是因为这场风波,让很多外部门的成员都对这款游戏燃起了兴趣,纷纷自愿成为小白鼠。
明莱拿着手里的便携头盔,进入游戏之前,没忍住含蓄的问了一句:“你们这个游戏设定,真的不会把所有的读者都吓成部长那样吗?”
进入游戏不到三分钟就情绪波动太大,强制被退出游戏的部长:“……”心塞。
另一位策划部门的成员推了推眼镜,肯定的道:“当然会。但是,我们主打的方向就是猎奇、刺激,在现在这个时代,网民们早已对各式各样的游戏产生麻木,不管是传统的经营养成还是竞技射击,他们需要一款能够带来感官刺激但又没有危害性的游戏,所以《反转人生》应运而生!”
明莱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虽然没感觉出来哪里刺激,但还是鼓励了一句,随即戴上头盔进入游戏世界,随意的选择了一只动物,开启反转人生。
……
三个小时后,少年摘下头盔揉了揉眼,端过旁边的清水一饮而尽,神情淡定不可估摸,慢悠悠的走了出来透透风,然后一路走到了研究所。
“诶?大师你回来了。”常情和他招手,见他神情淡定便猜想这游戏可能不咋好玩,于是问道:“今天要调制新药剂吗?”
明莱走过来,笑吟吟的站在他的旁边,把他看得毛毛的,少年清了清嗓子,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常常,你玩《反转人生》吗?”
这话,与某句很著名的开场白极为相似:亲,你听说过安利吗?
常情当然不知道这个梗,他只是被明莱这亲切的一声“常常”而电到腿软,一把扶住了桌子才站稳了身体,再一抬头发现这个称呼炸翻了全场,所有的研究员都齐刷刷的看了过来,而且都是用一种或嫉妒或愤恨或恨到咬牙切齿的态度注视着他,简直恨不能万剑穿过将他射成筛子。
常情的身上聚集了全场的仇恨值,腿更软了。
他干笑两声,受宠若惊的问:“就晋平和游戏部一起开发的那个游戏啊,大师您是想……?”
明莱亲切的握住了他的手,目光灼灼:“我跟你说,那个游戏特别的好玩,不行光说你是听不明白的,走,我到你去玩一场你就知道了!”
常情晕乎乎的,半点没想过拒绝,就这么在全场嫉妒的目光下被明莱拉走了。
……
一场游戏人生结束后。
“是不是很好玩?”
常情摘下头盔,看着明莱意犹未尽的神情,非常给面子的点点头:“刺激!我突然觉得我不是那么怕红鬃兽了!”
明莱趁机道:“第一场轮回以后,你就可以自主选择你想要玩的动物了,要不要继续?”
“要要要!”常情狂点头:“继续,我看简介说还有独角兽,我想试试这个!”
明莱配合道:“好啊好啊,那一起选独角兽,等游戏结束以后分享一下结果,对了我以前就遇到过独角兽,那皮毛相当的滑,性格也非常柔顺,等下看看游戏里的独角兽是什么样的!”
俩人兴致勃勃的又开始了一轮游戏,出来以后开始疯狂交流心得,最后常情意犹未尽的提议道:“大师,只有咱们两个人聊太没劲了,要不要叫其他人一起?”
明莱一拍桌子:“好啊!人多了还可以建一个游戏论坛!”
俩人相当的有默契,在游戏这方面简直要将对方视为知己,当即一起跑回实验室,一唱一和的将这款游戏安利给了全体研究员。
眼看着常情这狗崽子就因为一款游戏就博得了大师的青睐,还能和大师聊得如此投机,众人本就看的眼热,闻言更是顺水推舟的答应了下来,纷纷将手里的实验一扔,跟着明莱就走了。
整个内测室都被他们占满,屋子里不停地传出来这样的对话:
“你选了什么动物?”
“我选的狗,我发现狗还蛮有意思的!”
“我以前为什么会讨厌猫呢,猫其实非常可爱啊!”
“蛇也可爱,蜘蛛也可爱,怪不得大师会喜欢这种动物,我宣布我现在和大师的爱好一致了!”
“还叫什么大师啊,多生分啊,莱莱,莱莱这游戏联网的,我们加好友啊!”
“我觉得可以反馈给游戏部,以后能不能组队一起玩游戏,我做狗,你做猫,莱莱来做独角兽,这样岂不是美哉!”
窗外,太阳落下又升起,一夜悄无声息的过去,又一个白天渐渐暗下来,整个内测室始终欢笑声不断,时不时有人跑出去抱回来一箱精神剂,喝完以后又是精神百倍打游戏。
……
明莱的卧室。
明百亿从窗外飘了进来,脸上冷笑连连,对着红佛莲就是一通凶:“你还说什么他在乎你,现在看到了他,他的心里只有游戏,两天都没给你浇水了!什么喜欢,只要看到个什么新奇玩意就能把他拐走!”
红佛莲蔫蔫的,发出嘤嘤嘤的哭声,宛若被丈夫抛弃深闺寂寞的少妇。
明百亿额头青筋蹦出:“闭嘴!”
红佛莲:“……嘤!”
明百亿恨得咬牙切齿,但良好的教养让他骂不出脏字,憋了半天也就憋出来一句:“水性杨花!”
……
易择年在自己的实验室里忙了两天两夜没合眼,刚刚结束工作,走出来就发现研究所里空无一人,他下意识的朝外面看了一眼,天气晴朗阳光普照,确实是半天。
而这个时候本应该勤勤恳恳在工作的研究员们,却连个毛都看不见,宛若出了什么事,全军覆没了。
第73章 煎熬
“我通关了20次, 你呢?”
“我只玩了少数几个角色,也就十几次吧, 明莱通关次数最多吧,我刚才扫了一眼记录好像有三十多次了。”
“还继续吗?”
“不玩了不玩了,困死了都,精神剂你们也别喝了吧,总喝这玩意不去补觉的话终归对身体不好。”
一群研究员疲惫的放下手里的头盔,或是在椅子上或是在沙发上或是在地面上躺的歪七扭八,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餍足,活像一群咸鱼在这里交流心得。
有人四下张望了一下,奇怪的问:“明莱呢?”
晋平如梦如幻的感慨:“回去睡觉啦, 真是感慨这个游戏, 要不然我也看不到莱莱这么可爱的一面!”
“嗯,大师一直都这么可爱, 要不然年工……”常情睡得迷迷糊糊时随意的附和了一句, 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几点了几点了, 我们是不是没上工?”
“上……工?”研究员a迟钝的研究着这个词, 回头看了一眼时间, 说:“下午三点十分,卧槽怎么是下午!!我们到底打了多久的游戏???”
“我……们……旷……工……两……天……了……”
整个内测室的研究员们被这句话吓得一个激灵全部清醒过来,众人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脸色都是一样的难看, 最后不死心的再去看看时间,确定真的鸽了工作,顿时陷入了沉默。
3、2、1。
还愣着什么赶紧跑啊!!!!
一群人蜂拥而出,朝研究所的方向狂奔而去,中途发生数起踩踏事件,但无论是加害者都是受害者都没有进行追究,因为命都要保不住了踩两脚算个屁啊!!!!
常情跑在最前面,八百米冲刺抵达实验室,站在门口便是腿一软扑腾跪了下来,相当的没出息,结结巴巴的唤了一声:“……年、年工。”
易择年随意的靠着坐在实验桌上,他低着头,冷淡的面容带着说不出的阴郁,宛若挥之不散的乌云一般压抑,修长的手指上夹着一张a4纸带来打量,上面赫然就是这款全息游戏的研究资料,而旁边凌乱的纸张则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游戏攻略之类的。
常情认出来了,那是他的笔迹,写完了随便扔在实验室的,就这么恰巧被年工看到了,简直天要亡他!!!
“年工我可以解释的!!”常情拼死挣扎:“对,我配合大师打游戏完全都是为了您的实验啊,大师在打游戏的情绪极度亢奋,远比当初在半路上遇到攻击的时候情绪波动大的多,这都是我提取来的信息,您明鉴啊!!”
后面的一群人不知道什么实验,但见状立刻跟着附和:“没错没错,我们怕常情一个人忙不过来,这才帮他一起的!”
“为了年工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打个游戏算什么!”
易择年短促的笑了一声,却又凉又冷没有半点笑意,刚才还想插科打诨过去的众人立刻噤若寒蝉,不敢再兴造次。
青年漫不经心的松手,指尖上的资料垂下来慢悠悠的落在地面上,他随意的抬眸朝门口看了一眼,声音低低冷冷的像是金属碰撞声,说:“既然这么有精神,那c实验计划便提前吧。”
“扑腾!”
众人腿一软,紧接着就步了常情的后尘,要么跪要么一屁股坐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泪都要留下来了,这个时候提前c实验,那就是要玩死他们啊啊啊!!!
待年工走后,不知是谁憋出来了一句:“……大师真乃祸水。”
众人心有戚戚焉。
……
在研究员们加班加点进行实验,困成熊猫损害无数脑细胞恨不能以头抢地让自己昏过去的时候,罪魁祸首明小妖睡得最为酣甜,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晨。
他揉揉眼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还能再睡五百年,不过下一秒却立刻清醒了过来。
他瞪大了眼睛,皱着鼻子仔细嗅了嗅房间里的味道,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果见青年正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他微侧着头,阳光洒进来给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色,依旧是那副毛衣长裤白大褂的搭配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契合又优雅,修长的腿交叠搭在一起,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的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听到动静头也不抬的对少年道:“换好衣服,去药剂室。”
明莱下意识的四下张望了一圈,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没有错,他抓抓脑袋,翻身起床站起来,慢吞吞的打开衣柜随意的拿出来了两件套在身上。
上次去格斯城回来以后,他的衣柜里已经被各式各样的衣服填满,明小妖一看那风格就确定不是常情的手笔,那不用说也知道是谁这么贴心了。
他换上衣服,随意的梳顺了鸡窝头,却不着急和易择年走,反而是拿起水壶一通洗刷,又灌上干净的清水,这才郑重的给红佛莲浇水。
易择年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将他笼罩,青年垂眸看向阳台上绽放的格外艳丽的红佛莲,挑了挑眉,伸出手去:“这就是让你格外宝贝的那株莲花?”
“别碰!”明莱紧张的一把将花盆抱在怀里警惕的看着他,连声呵斥:“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花瓣是花的器官知不知道,三哥你不能毁了我闺女的清白!”
易择年神情微妙:“易明莱,我小看你了,你还真疯的可以,对着盆花也能喊的出来闺女两个字。”
“花什么了!你有种族歧视症吗!”明小妖在涉及自家闺女的问题上分毫不让,张牙舞爪的对着青年一顿吼:“这就是我闺女,谁碰她我和谁势不两立!”
少年死死地抱住花盆,那护短的态度激烈的反应是前所未有的,被牧九明抓来时他可以装傻充愣,被他恐吓欺负时可以机智应对,遇到敌袭时可以从容面对,就连在事业上遇到了挫折那一声怒吼过后也立刻恢复了冷静,而现在却因为一株红佛莲失去了理智。
那才是他最在乎也是真正走进他心里的存在,是他的软肋,是他触之发狂的逆鳞。
这个认知让易择年的心里搅起一阵翻江倒海,说不清是嫉妒还是愤怒,一双冷静自持的双眸早已泛起血红色,里面堆积着即将失控的风暴,仿佛随时有可能撕下身上这张人皮面具化身成没有理智的野兽。
明莱被他看的心慌,下意识的想抱着闺女跑路,下一秒却被男人所钳制住又重重的压在墙上,易择年的呼吸声就在他的耳边,突然一股又麻又痒本随着些许的刺痛感从脖颈处传来,少年下意识的“嘶”了一声,方才意识到这个大变态竟然咬了他一口。
易择年尖锐的牙齿刺破少年柔嫩的肌肤,将一滴鲜血卷入口中,甘甜的气息让他犹不满足甚至想要更多,但怀里瑟瑟发抖的少年让他的理智清醒了三分,却也只有三分。
“易明莱、易明莱、易明莱。”他低低的念着少年的名字,像是在呼唤又像是在喃喃自语,带着些许的神经质和压抑不住的癫狂:“我说过,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你的心脏都属于我,莫说是一盆花,便是一株草占据了你的视线,我也要他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护不住闺女的父亲还能叫父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