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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岩心里本在酝酿着别的,被她忽然这样,那些别的顿时烟消云散,张口咬住她笨拙的柔软唇瓣,他越是深入品尝到她的甘甜美好,越是觉得苦涩。
    苦涩,而又欲罢不能。
    他的手指那样灵巧,纪南又是那样青涩,只几下撩拨,她就咬着牙浑身颤了起来,两手抓着他另一只胳膊,满面羞红的咬着唇忍耐。
    慕容岩原本只是打算吓吓她,顺带浅浅品尝一番。谁知她衣下的肌肤比最好的羊脂玉更细腻,一旦触及,手指就溶了进去,他忍不住一再深入。
    那裹身的布条被他推的成了上下两截,箍的那间的玲珑起伏愈加美妙明显,他曾深深担忧过的东西,眼下成了这样妙趣横生的道具,慕容岩忍不住埋下头去。
    纪南一下整个人撅了起来,被他抬臂重重的压了下去,竹塌一声长长的吱呀,纪南这下却丁点笑不出来了,两只手捧着胸前那颗头,不知该扯他离开,还是索性按着他更深入些
    那白玉一样的地方星星点点满是他留下的痕迹,慕容岩辗转的亲着,终于又冒了上来,搂过她,满足的叹了口气。
    那气息抚在纪南白玉滴一样的耳垂上,她正喘息不已,被抚的狠狠抖了一下,一声嘤咛,衣衫颠倒的钻入他怀里,紧贴在他心口处一动不动。
    慕容岩笑了,抽出手来,在她背上轻轻的拍。
    半晌,一直紧紧抵住她腿根的某样偾张终于消了下去,他拢好她的衣服,细细整理好。她从他怀里仰脸看他,眼里闪闪烁烁的又是奇怪又是害羞。
    慕容岩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嗓音又暗又哑“别再这么看我,我忍得内伤都快发作了但不能就这样委屈了你。”
    纪南做贼一样竖着领闪进院里,轻手轻脚的直扑自己房间而去。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纪南。”
    纪南闻声,脑袋顿时“嗡”一声
    她回身看去,果然纪霆坐在院凉亭里,正独酌,此时抬头看向她,平平问道“与他说好了”
    纪南顿时脑袋里又是“嗡”的一声她知道父亲一定有所察觉,但没想到已如此洞彻。
    “过来坐会儿,”纪霆难得的语气柔和,甚至还亲自为她倒了酒,她端起敬他,他受了,自嘲的一笑“纪西与纪北如今更避着我了,以前是怕,如今是怨。”
    纪南听了这话脑一热,也不说话,端起杯一干而净。
    纪霆看着她的动作,竟微微的笑了起来“你三个哥哥打小不服气你,总觉得我是因你娘的缘故才传你白虎令与爵位,其实你的确最像我。”
    纪南笑了,“可大家都说二哥最像您,鼻和眼睛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胡说,他们三个的眼睛都像艳阳多些。”纪霆脱口而出。
    说完这句,他蓦然顿住,眼神变得远而惆怅起来。
    纪南心想今日是怎么了,慕容岩那样反常,父亲竟也变了一个人似地。
    她心里想着,脸上难免有所表露,纪霆察觉,便淡淡的说“你二娘去了东郊别院,要住上一阵,下午时已经走了以后你回家不必再躲躲闪闪的,好好从正门进来。”
    纪南先是吃惊,后又觉得惭愧,急问道“二娘她一个人去的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纪霆简单的答,仰头饮下一杯酒。
    纪南不好再说什么,却听父亲说“今日皇上召见二皇,据说不欢而散。皇上大怒,责二皇闭门思过,直至将与你的关系交代明白。”
    纪南大吃惊,睁圆了眼睛,“交代明白他怎么没有告诉我”
    “告诉你又能如何你还是得成你的亲,他即使不娶西里公主,也得娶别人。”纪霆看了女儿一眼,低声的问“纪南,你现在仍坚持选择大夜吗”
    纪南心乱如麻,但这个问题的答案早已深刻于心,她未点头,只说“我从未动摇过,以后也不会。”
    纪霆手里捏着酒杯,定定的看了她片刻,移开目光,无波无澜的又喝了一杯。
    “我很庆幸有一个你这样的孩但也很对不住你,你本不必背负这些的。”
    他最后十分感慨的这样说道。
    纪南一笑,“可我很庆幸自己是纪大将军的孩,也一样庆幸自己命注定守护大夜。”
    她爽快的喝干了面前杯里的酒,站起来告退,走掉了。
    纪霆看着她挺拔清秀的背影,心想真是个单纯的孩。
    和他当年真的一模一样。
    而他最庆幸自己是命注定守护大夜的时刻,是先皇赐婚的旨意已经到了府里,他跪在父母双亲前求死抗旨,老镇南王重重一个耳光摔在他脸上,怒声道“南蝶门主以死成全的恩情是真,皇上的百般看重就是假的吗长公主已经被说服退而求其次,与那门主孤女平起平坐,你竟还不知好歹抗旨求死你是命注定要一辈守护大夜的人,你敢死”
    那一刻,被老镇南王打的摔在地上,纪霆的脸贴着冷硬的青砖地,但心里却是无穷无尽、抑制不住的庆幸。
    “国师深夜到访,有失远迎,着实抱歉,抱歉”慕容岩散着发、一身宽袍,一副已睡下却被吵醒的慵懒模样,看得陈遇白越发面沉如水。
    “你还睡得着觉”他冷冷的,“这个月二十一的贺礼可也已经备好了”
    慕容岩捧了盏茶,浅浅一笑,“自然。”
    陈遇白再按耐不住,一拍桌,桌上的茶盏如同血滴般飞快旋转着撞向慕容岩,慕容岩接过,将两盏茶一道摆好,“师弟这是怎么了哦纪南成亲,你我的赌约输赢可就见分晓了,师弟是在为此着急不已么”
    “慕容岩,”陈遇白冷声打断他,“我没那么多闲工夫看你发梦,一句话新郎归你,我要新娘。”
    慕容岩摇头,“可我不止要她。”
    陈遇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吴乾的二十万大军已经悄悄等在城外,城布防轮值韩军,也为我所令。二十一那一日,我要大夜做我大婚的贺礼。”
    他说得很是平静,仿佛那并不是个偷天换日的弥天大计,只是几步轻松就能走出的棋。
    陈遇白即便一直知道他的谋划,听到这里也大吃了一惊,挑眉直直看着他。
    “你疯了。”他直接下了判断。
    慕容岩收回期待的神色,冷然一笑,笃定不已的“随便你。”
    “你下不了手的,”陈遇白看了他一眼,兴趣缺缺的又转向别处,“师父说过,你千好万好,太过重情。”
    “那又如何遇白你向来以无情著名,还不是沦落至此”慕容岩笑的极漂亮,有种终于得逞的意气,“我在纪南心只比大夜稍轻,你呢你的情敌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十岁小少女。”
    陈遇白冰雪一样的脸色,蓦地全黑了。
    “遇白,无论我事成与败,大夜依旧是大夜,皇位上的人依旧姓慕容,你依旧当你的逍遥国师但纪小离从此是你的了。”慕容岩缓缓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陈遇白默然不语,半晌抬眼无甚表情的,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写了七个小时的一章
    第四十章
    慕容岩连眉毛都被汗水打湿,畅快淋漓的喘着粗气,胸膛起起伏伏,他定定的看着臂弯里半昏迷的人,定定的落下了泪来。
    到了二十一那日,纪南一样早上很早就起身,梳洗之后不慌不忙的在院里打了套拳。
    今天是她的“好日”,纪霆准她不去军营出早操,可她院里院外转了一圈,真不知道这时间若不出早操,还能做点什么
    早已习惯了的生活,只为大夜活着。
    从今日起,到一生终止,都要这样了吧她立在檐下,呆呆看着天边乌沉沉的云,心里浮现着各种各样时候慕容岩的脸,笑着、怒着,或者面无表情。
    远远的倩姨领着两个小丫头,捧了她一会儿要穿的新郎服过来,红彤彤的颜色从黑黢黢的曲折回廊一路而来,刺的纪南眼一疼。
    正疼的厉害,只听倩姨在她身后温柔的叫她“小四,该沐浴更衣了。”
    那身喜袍是镇南王妃亲手裁剪,又与倩姨缝制了一个月才制成的,南蝶门制盔甲天下无敌,这裁料做衣更是一等一的好,说是新郎服,却因那点的私心而制的款式模糊,没有用白布条调整身形时穿着,倒更像是颇具古风的新娘喜服。
    纪南沐浴过后,穿着衣坐在镜前,镜人半干的黑发拢成左右两束,从肩头蜿蜒至胸前,与那大红色的衣衬着,有种不能言说的旖旎风情。
    手里捏着一束发慢慢的梳着,这情形,让她忽然想起那日雍京的花旻日来。
    那时她也是这样,镜前散发,可那时却有人站在身后,以指代梳,一下一下,并温柔而怜惜的从镜看着她。
    那日的那身粉裙,她至今时时怀念。一生就穿过那么一次,是在最好的年纪,与他一起。
    足够。
    镜少女剑眉星眸,唇如点绛,此时动人的笑了起来,笑容薄凉而又遗憾。
    秦桑悄无声息的掀帘入内,就见纪南着了单薄衣,正在镜前愣愣的微笑。
    她原本是带着一丝恼怒来的,见此也不由得暗自叹了口气。
    纪南听到那细微的叹气声,警觉的一抬眼,从镜看见是她,连忙拢衣束发,站起身来。
    “千密使有何贵干”
    秦桑千娇百媚的一笑,并不说话,而是扬手掷过去一封信。纪南接过,信封上龙飞凤舞的字体她最熟悉,只看了一眼,心下当时便掠过了一丝的凉意。
    果然那是慕容岩写给吴乾的信,日期断断续续,共有三封,从内容上看得出来期间应该还有其他被遗漏的往来书信。
    最近的那封,日期赫然是昨天,内容只有惊悚的七个字明日见信号行事。
    明日那不就是今日了么
    纪南猛的抬起头,神色是掩饰不住的焦急与心慌。
    “你现在去阻止他,还来得及。”秦桑话音刚落,纪南已随手扯了一件外袍,披了就往外狂奔而去。
    秦桑反锁了房门,从后窗跳了出去,躲开一众侍卫翻过后墙,墙根处正静静等着一个清秀挺拔的身影。
    “那信到底是真的还是你仿的”秦桑笑吟吟的问,“她看了眼立刻就信了。”
    “信了就好。”慕容宋满不在乎的神情,“至于真假纪南看到就是真的,若是端密太后看到,那就是我仿的。”
    秦桑掩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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