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阳倒吸了一口气,又听骄阳幽幽说道“我唯一的儿,死无全尸,如今连下葬都没有个名目皇姐,你说说,我该如何做到体谅他”
艳阳半晌才不忍的开口答她“我不知。”
“皇姐不知不要紧,只求皇姐将心比心,以纪东比河越,能因此稍稍体谅我。”骄阳声音低而轻,带着诡异的坚韧,“不管皇姐还要不要纪东的陪葬品,但求不要阻碍我,为我可怜的儿办最后一件事用纪南,来为他陪葬。”
艳阳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起来,踉跄两步扶住了纪东的墓碑,她头晕目眩,久久不能说话。
“皇姐”骄阳不懈逼问。
“你别说了”艳阳睁开眼低喝,“骄阳,我与你感同身受,也知道你比我更难过更心痛,我不管你怎么疯,但不许动到纪府头上纪霆与纪西纪北,你若是敢伤他们半分,我决不饶你”
骄阳微微的笑起来“如此便多谢皇姐成全。”
“我”艳阳正要犹豫反复,骄阳已飘然而去。
回城的马车里,骄阳公主身边,漂亮的小公主正伸手去窗外,迎那风欢舞的蝶。
骄阳公主微微的笑“倾城公主,本宫方才的话,公主可听到了”
那蝴蝶怎么也不肯停在她指尖上,倾城嘟着嘴回过头,“听到啦随便你啦反正,我只要他。”
“好,那么咱们就说定了”骄阳笑容更盛。
西里小公主这时指间一错,顿时一阵香味飘散在风里,原本嬉戏的蝴蝶忽然就纷纷全都扑向她手掌,有好几只都停在了她手心里,美丽而神奇的景象。
小公主“咯咯”的笑着,天真可爱,“恩说定啦你教我的事情我已经记住了,我回去就办你放心吧”
骄阳满意的笑了起来,这才放松了已绷紧了几十天的弦。她舒适的向后靠去,随着微微颠簸的马车,闭上了目。
也因为她闭上了眼睛,她并没有看见车窗外那白净的小手上,方才还振翅欢舞的美丽蝴蝶,已经全都僵硬灰败,小手轻轻一翻,它们便如同一片片不起眼的秋般掉落风里,再无生机
作者有话要说恢复隔日更新,直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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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只想着她被欺负了的着急模样有多可爱,一时竟忘了自己身下的,可是堂堂大夜国神武大将军兼白虎门令主哇
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端密太后宣召入宫时,纪南就觉得事有不妙,但那宣旨的太监在下朝的路上堵着了她,众目睽睽之下,她又怎好抗旨。
该死的某人,也不知去了哪里,都已经两天没有音讯了。
往千密殿去的路上,纪南在心里把他颠来倒去骂了个够。
谁知踏进千密殿,等着她的却不是太后娘娘。
纪南刚松了口气,忽然一旁偏殿里跑出来一个粉色长裙的漂亮少女,在她身前停下,笑吟吟的看着她。
“你是谁呀怎么在这里我们是不是见过”漂亮少女歪着头,天真可爱的笑着问纪南。
领路的太监不知何时已不见了,周围值班的宫女们奉茶上点心一丝不乱,偏就是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人出声。纪南有些尴尬,弯腰对她行了一礼“见过倾城公主,臣是大夜的神武将军,纪南。”
“啊我知道,就是你打败了我们西里的大军,还亲手杀了里耶将军”倾城公主笑的甜丝丝的,一脸仰慕,可爱极了的神情,“纪将军,听说你是什么天上的星星,不伤不死”
她说着,不着痕迹的更走近了一步,垂在袖的手指不易察觉的一动。
见她亲热的伸手欲来拉自己,纪南下意识的袖手一避,温有礼的伸手虚请她坐下。小公主脸色微变,却又立即恢复如常。
接着她再瞧向这传闻的神武大将军时,眼神已有了堤防之意,再不敢贸然动手。
两人坐下喝茶吃点心,不多时,端密太后携了今日特意亲自去请来的慈孝太后,双双而来。
先帝生前极爱端密,给了她天下人为之咂舌的权利,因此慈孝是在端密的阴影下生活了几十年的。后来她的儿登上了皇位,她名义上与端密平起平坐,那份恐惧便被她用憎恶掩盖,如非必要,平日里她绝不与端密碰面。
今天端密亲自上门请,慈孝不敢不来,两宫在后花园坐了许久,谈了些无关紧要,端密越是无事淡淡,慈孝心里越是紧张。直到此时见到纪南与那西里公主,慈孝太后终于明白了端密这是在打的什么主意。
“小公主与咱们神武大将军,相谈甚欢”慈孝太后在上首,笑的温和慈爱。
纪南心里一突,只听倾城小公主银铃一样的笑了起来“太后娘娘,你们大夜的男儿真是好,一样的能征善战,身上却没有西里男孩那股臭臭的味道”
这话说得天真有趣,两宫太后一齐掩嘴笑了起来,侍候的太监宫女们也纷纷忍俊不禁。
端密太后笑着对倾城说道“小公主这话,不尽然对咱们大夜可也只有这么一位神武大将军,不过恰巧就叫小公主碰上了。”
那西里公主眼神含娇带俏的看过来,纪南心知再不出声就要糟糕了“太后娘娘抬爱,臣惶恐惭愧。”
端密太后并没有让她说下去,截过她的话,问道“神武大将军可还是在为了之前那门亲事懊恼”
要说纪南打仗她也许无敌,可这后宫心计,不要说端密,连逊端密几筹的慈孝的小指头她都赶不上。
不知有诈,一心以为可以借此回绝,她点了点头。
她点头,端密太后便不动声色的端了茶盏,以那喝茶的动作掩了嘴角牵起的得逞笑意。
果然,慈孝太后叹了口气“那国师大人这回也真是荒唐之极不过,应当也是你家那养女与你命无姻缘。纪南,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况你才貌双全,年纪轻轻,战功赫赫,要多尊贵的女孩都有的是”
一旁倾城将时机拿捏的极为巧妙“倾城敢问太后娘娘那到底是要多尊贵呀”
慈孝笑而不语,端密太后放下茶盏,看了脸色发白的纪南一眼,漫不经心的笑着“小公主心急了。”
这话一出,赐婚的意思便已十分明了。
其实慈孝太后早就忌惮纪南与慕容岩关系密切,生怕两人会威胁到皇。二来,太后心疼骄阳公主与外孙河越,也将河越的死怪罪纪南头上。三来想送端密一个顺水人情,虽然不知道为何要将纪南与那小公主拢在一起,但端密与骄阳密谋已久,定是有她们的道理。
倾城被慈孝太后打趣,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看了纪南一眼,她匆忙告了退,娇羞的从殿里跑了出去。
众人皆笑,端密与慈孝不着痕迹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心照不宣。殿下,一言不发的纪南安静的坐在那里,已是浑身冰凉。
不敢让母亲知道,纪南回去将今日的事细细告诉了父亲。
纪霆听了沉默许久,沉思过后说道“她们是想借此试探你,大概是其已有人知道了你的身份,但又未曾确定。”
纪南神情沉重;“父亲,这该如何是好”
“怕什么”纪霆依旧镇定如石,“即便真相大白天下,最多散了这几世的荣华富贵,你稀罕么”
纪南摇头,“我不稀罕名利,但若果真如此,所牵连者远不止我们家这些人。纪家世代守护大夜,若因我从此没落,无法继续使命,父亲”她说不下去了。
纪霆抬头看着她,目光渐渐复杂,半晌,他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夜深了,你去休息吧。小四,你莫要过于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纪南“恩”了声,又问“小离明日回门”
纪霆顿时黑了脸,“我已命人把纪西纪北都叫了回来,明日你们三个随我一起,与那新姑爷好好讨教一番当我纪家的女儿是什么,他竟敢明抢”
婚礼那日,还未到吉时陈遇白就闯进了府,抢了一身嫁衣的新娘就跑。那时纪南其实已经在慕容岩的竹楼,但因国师这惊世骇俗的举动,大家都忘了去寻新郎官,而后大皇封锁了街道,因此外人根本不知原来不见了的不止新娘一人。
纪霆为陈遇白抢亲一事震怒,却从未问起纪南那日去了何处。
纪南一路心里想着这些,回到房里,她倦倦的往床上一躺,立即差点叫了出来
“嘘”枕上那人支起身,及时的伸手捂住了她嘴。
“是我。”他靠过来,将下巴搁在她肩上,轻笑着说。
纪南惊吓过后心脏狂跳,怒的一掌向后挥去,他侧了侧脸躲开,立刻又贴上来,从她身后抱住她,左脸右脸各亲了一口。
“混蛋”纪南咬牙,低声怒叱。
慕容岩手上一用力,带的她向后倒去,他翻身用一条腿压制住她,伸手掰过她脸,又仔仔细细的亲了个遍。
“想我了没有”漂亮的桃花眼熠熠的闪着光亮。
纪南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
“这样啊,”他语带遗憾,叹了口气,又不怀好意的笑起来“那你想不想知道我有多想你”
“不想。”纪南板着脸,不动也不笑。
他不多说,立刻整个身体压了下来,那想她想的发疼的某处,隔着衣衫都烫的纪南立刻红了整张脸。
感觉到她全身僵硬,他得意的往她耳朵里吹气,“想不想再深入的了解一下,我有多想你”
一面调戏,他一面轻轻的蹭着,那越来越狰狞的一大根咯在纪南腿根处,让她不由得回想起那日竹楼里她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纪南那一脸的后怕表情,着实取悦了慕容岩,他压在她身上闷笑起来。她挥拳在他背后猛敲,“咚咚咚”的响,他也不觉得疼,嘴里“哎哟哎哟”的应付,手指已灵巧的解了她前襟的扣,拉开一大片耀眼白雪,他饥渴的埋首下去
这男女欢好一事,纪南仍是不适应。
她习惯了厮杀决断,像这样毫无抵抗的在一个人身下辗转承欢,为他每一个动作而不自主的低吟,实在让她太过无助,太不像平时的自己。
所以尽管他尽心尽力、手口并用,她也明明攀着他几次颤抖极乐,身体就仍旧未曾完全放开。
“放松些”慕容岩忍的额头青筋直冒,浅浅的疼着她,生怕伤了她。
他声音里的压抑太过撩人,纪南忍不住使坏,双腿盘上他腰间,她紧紧缠住他,哼哼唧唧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