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跑的时候太快太急,不小心摔了。
又过了一会儿,我妈大声,你怎么把湿衣服叠起来放柜子里啦??
腿上的疼痛渐渐平息的时候,我决定回去图书室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哎,修修改改修修改改我觉得看多得太频繁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修才能通顺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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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遍了啊……
☆、抽疯
我猜想陈圭不会叫人来帮他,除非路过的人看到主动进去帮忙。而他自己,可以像普通人一样,用手臂把身体撑起来。这并不难,因为他的两只手臂都是健壮有力的,可是他绝对没办法用一条腿拖着另一条软绵绵的腿站起来。
尤其当他坐在地上的时候,不论他健康的那条腿有多么健壮有力。
我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证明自己太小看陈圭了。
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爬起来,但他的确靠着一条腿站起来了,并且拄着单拐一瘸一拐从图书室走出来。
只是我穿过院子路上急急小跑去图书室的路上又把他撞倒了。
单拐砸在小路上,陈圭人随之卷进了草坪里。
这真是……天意。不过实在是院子里也实在太黑了,我没留意对面有个人。
这一次,陈圭倒不是一声不吭,我听到他痛苦地□□了一下。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但我被他撞得后退了两步,稳稳地站住了。
眼看他往后仰翻倒进草坪,这次似乎摔得更惨,
为了弥补错误,我急忙跳进草坪:“陈圭!”
翻滚的陈圭倒在一棵梧桐下,奄奄一息。
我确定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提脚踢我的时候,终于跑过去。
借着不远处路灯昏暗的光,模糊间看到陈圭躺在树下一动不动,胸口起起伏伏,显然痛得不轻。
我站在不远处说:“你还能站起来么?”
毫不意外的,他没有回答。
我觉得他好像起不来了,于是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装玉猴的绒盒子,打开,拉住线绳把吊坠拉出来。
抖开小猴坠子上的红线,手指捏着两端凭感觉打了一个死结,我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道:“陈圭,我把你的玉摔坏了,这是我赔给你的。”
然后我把红线扯成圆圆一个圈,朝陈圭所在的地方走过去,蹲下身体看准他的头,对准之后套了下去。
不是很顺利,红线绳被什么东西挂住,卡住后就下不去了,于是我摸来摸去,摸到了什么东西。
圆圆的,软软的,懵懂间我不自觉刮了一下,又捏了两下。
哦是他的耳朵来着。
原本一动不动的陈圭对此反应很大,他的手立即攥住我的,很紧。用力很大,想把我的魔爪从他头上掰下去。
可我事情还没干完,任务还没完成,不能就这么被他拉下去了。
急中生智,我摸到他腋下使劲挠了一下。
效果喜人,陈圭身体一颤。攥住我的手也一松,我趁机把手□□,线绳一提一松,成功上垒,挂到了他脖子上。
不得不说,天黑助人胆,我连乘人之危这种事都干得得心应手起来。
吊坠的线绳长,冬天的衣服又鼓,我怕他等下起来,玉坠会丢,于是想把吊坠塞进他衣服里。
这下陈圭真的激动了,伸手推我。他是个男孩子,力气本来就比我大,再加上他经常去做训练,手臂力量相当大。
我本来是半蹲着的,他一推我,推到我小腿,我自然下半身往后,上半身往前。
丝丝滑滑,水水润润。
我指的是陈圭的脸。
我还没有和男孩子脸贴脸过,但是不得不说,陈圭的皮肤很弹嫩很舒服。
爬起来之后,我掸了掸膝盖上沾的尘土和草屑,觉得自己的脸红扑扑的。我伸手去扶他并且解释道:“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是你把我推到的。”
刚要碰到他,我又想到什么,又缩回手:“我现在扶你你愿意不,不愿意我就不扶了。”
冷冷寂寂。
“杨,欣,桃。”陈圭突然一字一字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我觉得有点危险:“干啥。”
“你厉害。”陈圭用一种类似自嘲的语气说道,然后双手撑地面,缓缓撑起身体。
竟然没有叫我滚……我本来已经做好被他凶一通的准备。
“那我可扶了啊,到时你可别踢我。”我自顾自地说,然后抱住他左手,让他借着我的力量慢慢站起来。
站起来之后,陈圭单腿跳了两下,靠在梧桐树的枝干上休息。然后轻轻推了我一下,示意可以了。我于是跑出草坪,到小路上把他单拐捡过来。
站直了我才发现,他脸颊上也粉扑扑的。我把单拐递过去,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挪开了彼此的目光。
第一次,不吵不闹地站在一起。
我觉得得打破僵局,和他缓和一下关系。毕竟今天害他摔了两次跤,而且他倒在地上想起起不来的时候,我真的有些难过。
“你跑什么?”陈圭先开口了。
“没什么,我练习跑步。”我随口瞎说,又十分敷衍地问:“你没事吧?”
“有事”,他不紧不慢地说:“我现在身上没有一个地方不痛。”
“喔,那你晚上注意好好休息。”除此之外,我觉得也没别的话好说。毕竟作为一个加害者,我说什么都是不对的。
他不做声。默了一会儿,我侧身看他,他竟然笑了。还笑出了声音。我一直觉得他是逗不笑的,很麻木的一个人。
可是他笑了,而且似乎是被我逗笑的。
陈圭真的很好看,但是我一向觉得好看是可以抵御的,可爱才是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有求于人求人的时候都喜欢用撒娇的语气。
笑起来的陈圭用圆圆深深的酒窝和绵密的睫毛再一次验证了我的想法。
我又想起了他第一次到我家的时候,我关联的那个童话故事。
脸颊吐露芬芳,嘴边盛开玫瑰。
一点没错。
他伸手把玉坠拿下来递给我:“这个我不要,你拿去还给阿姨吧。”
“那你要什么?”我说。
“不要,”陈圭淡淡说道:“那个玉也不值钱。”
我仔细观察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怀念还有点失落的样子。他是真喜欢那个坠子。
有点不好意思了,还有点后悔,毕竟我下手的时候还是很残暴的。
我搔了搔头:“我要不要给你道个歉啊?”
他下巴微抬:“你说呢?”
我想了想,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也许你们想不到,但是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真的很不好意思。
他很快接过去,没关系。
那天那个玉猴吊坠我没拿回来,我怕我妈问起来不好交代。陈圭跑得没我快,我要甩下他简直易如反掌。
回老家过年。
其乐融融的气氛和心情,如果成绩单不下来会更好。
爸爸的工厂也放假了,姐姐是最早回到家的,村里是浓浓的年味儿。我们一家四口把我们那个又小又破的老房子清扫了一下,爸妈忙着去镇上买菜买年画,我鼓捣着家里的西湖牌老电视机,从我爸妈的房间里拉了一条信号线,把插头减掉一截,露出金属的导线,插进电视机后的凹槽孔中,拿了卷胶布缠住。
信号有了,雪花有点多。但我眼神不错,而且不挑,依旧看得津津有味。
关于接有线电视线路这一块,我几乎是无师自通。
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说起我家的电视机,恩,据说当年我妈在山上采茶,插头忘记拔,结果下雷雨,导线烧起来,电视的后壳都冒烟了。
邻居家的大妈看见后,赶紧把我爸妈叫下来。那台电视机被送去修理,隔月送回来,换了个后脑盖,插头也换了一个,与插头连接的塑料封皮处露出一段金属导线,后来有一次我不小心摁到,还被电了一下。
小时候过年,总是很热闹的,小年夜那天鞭炮已经从早放到晚了,我们家不放鞭炮,我妈最吵那些,她觉得闹,并且不安全,因此我们姐妹俩几乎也不怎么放鞭炮。
吃完年夜饭的时候,我们姐妹俩跑到屋后的那条小路上,就是上次我躲在那里看陈圭一家离开的那条路,那是一道田埂,我们村里地势高,看得见很多地方。漫天的繁星下,巨大的烟花直冲而上,一朵接一朵绽放,花瓣垂落,隐去,又复明。
还有我的姐姐,她和我紧紧靠在一起,跟我说她在学校里遇到的事。后面是一片青青翠翠的竹园,我们两个一起哈哈的笑起来,笑声也那么默契。
当我渐渐长大后,远离父母亲亲人的身边,感到那么孤独。
那个寒假特别长,陈圭爷爷特意给我们放了个长假,我和我妈一直到过完元宵才回去。
再一次回到陈家的时候,一连好几天我都没有看到陈圭,陈妈妈也不见了。只有陈爷爷和陈奶奶在家。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他们一家人去探亲旅游了,可是直到上学,我都没有见到陈圭和她妈妈。陈圭爸爸生意比较忙,一向在宅子里神出鬼没的,我也见怪不怪了。
开学一个星期后,我实在非常纳闷儿,私下问我妈陈圭怎么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发了一章,今天看点击竟然是0……
我真的……
一言难尽,搞不懂神奇的晋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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