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决定守着小恋人一直到发情期开始后才将其真正吞吃入腹,但在此之前用其他的方式解解馋,也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w=
而丝毫不知巴泽尔“险恶用心”的白缎,就当真抱着歉疚的心情任凭对方摆弄,如此天真单纯的模样,令巴泽尔越来越欲罢不能。
——一想到恢复全部记忆后的恋人会变成什么样子,巴泽尔越发觉得这样软萌可爱的小恋人,真是……看一天少一天了……必须要好好珍惜!
于是,白缎便过上了白天帮助郑坤打发时间、晚上被巴泽尔酱酱酿酿的“幸福”时光。对于两人毫不掩饰的亲密关系,郑坤自然看在眼中,最初他是震惊的,但一想到自己的“遭遇”,又很快镇定了下来,迅速接受了这个现实。
比起巴泽尔与白缎之间的桃色关系,郑坤更加关注的,还是自己的生存问题——毕竟,他发现巴泽尔最近看自己的眼神,真是越来越不友好了……
郑坤是个宅男,他不善与人交流,但看小说、玩游戏的时候陆陆续续、杂七杂八的学到了不少东西,他玩过不少生存游戏,也记得不少穿越主角糊弄原住民的手段,如今倒是派上了用场。
在向白缎打听过貂族的生存状况后,郑坤决定以“武器”当成自己加入貂族部族的砝码。在这个世界,兽人们懂得如何使用工具,但却并没有创造出武器,所有的动物都习惯以自己的兽型来获取猎物,而郑坤,便打算将“武器”制造出来。
当然,这样劣质的武器,在虎、豹、紫金雕这样的大型猎食者看来没有任何意义,但对于兔、羊、貂之类体型较小、战斗力也不强的种族而言,却应当能够得到他们的青睐。特别是行动敏捷的貂,倘若拥有武器,必然能够让战斗力翻上一番。
对于郑坤的想法,白缎表示赞同。
虽然已经离开了族群,但对于自己部落,白缎依旧心怀牵挂,很希望自己的家人与朋友们能够过得更好。
于是,当看到郑坤在泥地上花下的武器设计图时,他相当认真中肯、毫不藏私的给予了自己的建议,顿时便被郑坤惊若天人。
郑坤懂的东西不少,但大多都只是个皮毛,多而不精,不过,他毕竟见多识广,眼界不低,一眼便能分得清好坏。
眼看着白缎在“图纸”上修修改改,寥寥数笔便将自己原本那个简单朴素到极点的“初级弓箭”升级了好几个档次,郑坤简直目瞪口呆,望着白缎的眼神越发的不可思议。
“嗯?怎么了?”将“图纸”修改了一番,白缎抬起头,正对上郑坤的目光,奇怪的发问。
“……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郑坤下意识伸出手,抓住白缎的胳膊,语气急迫,“我是说,你见过弓箭?”
“没有。”白缎诚实的摇了摇头,“第一次听说呢,但你的想法很不错!我只是觉得这样改一下的话,弓箭的威力效果也许会更好一点。”
“不是也许,而是肯定!肯定会更加厉害啊!”郑坤双目放光,“第一次见到弓箭,你就能做出这样的改进?兄弟,你也是穿越的吧?!”说话间,郑坤越发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极高,甚至迅速补足了整个剧情,“我是身穿,你是魂穿!在穿越之前,你肯定是技术帝!只不过在穿越的时候出了点问题,你关于之前的记忆全部都消失了!然而,即使以前的事情都忘了个干净,但学到的东西却仍旧残留在脑海里,一旦看到,立刻就会回想起来,一定是这样的!”
白缎:“……………………??????”
——什么身穿、魂穿、记忆消失?兄弟你没事儿吧?!
第167章
不得不说,郑坤对于故乡的渴望实在是太强烈了,再加上这一段时间被白缎的“天真无邪”刷了不少的好感度,一时激动之下,竟然吐露了自己一直试图“隐瞒”的最大的秘密。
虽然先前从未听到过“穿越”这样的词汇,但当郑坤吐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白缎却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了这个词的含义。
虽然有些惊讶,但白缎却并不算意外,毕竟早在感应到郑坤出现的时候,他便已然隐隐了解到这个人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来自于这个世界以外的未知的地方。而接下来,郑坤那些拙劣的掩饰更是无一不昭示着他的不同寻常,无论是行为、谈吐还是思维方式,他都与这个世界的兽人们大相径庭。
郑坤的话听在任何人耳中,都无异于胡言乱语,但对于白缎而言,却令他心头一动,似乎有什么真相正飘飘渺渺、呼之欲出——郑坤是“穿越”的,他来自于另一个世界,那么……自己呢?自己也像他所说那般,同样是“穿越”的?
白缎肯定自己从小到大没有任何的记忆缺失,他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是如何在父母、兄姐、族人和巴泽尔的关怀照顾下一天天长大的。但本能的,他却又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有着微妙的距离。
白缎喜欢自己的家人,他享受着他们的关爱,也尽心尽力的回馈自己的感情。但有些时候,感情这种东西并非像是“1 1=2”那般清楚明白,哪怕白缎真正爱着自己的家人,但冥冥中却总有一种奇妙的预感,提醒着他要有所保留。
——只有巴泽尔是不同的,他是唯一一个不会令白缎产生隔阂感,甚至第一眼就特别喜欢的存在。
正是由于这种隔阂,使得白缎没有丝毫犹豫得离开了自己的家人与部落,跟随巴泽尔“浪迹天涯”。不然按照白缎娇气恋家又长情的本性,他绝对不会愿意离开自己的亲人、离开自己早已认定的“家”。
——而且,倘若自己与郑坤是同样的“穿越者”,那也能够解释为何自己对他抱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怜悯,甚至一反常态的多管闲事了吧?
只不过,虽然冥冥中若有所悟,但白缎表面上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常。
这一世,白缎虽然被巴泽尔捧在心尖上宠溺着长大,不曾遭遇过任何挫折困扰,一副不谙世事的傻白甜模样,但前几世积累下来的谨慎与警惕却早已融入到了他的骨血当中,成为了他天生的本能。
白缎不愿多动脑筋、凡事随心而行,那也只是由于他不愿意在巴泽尔与家人面前隐瞒伪装。但对于郑坤,白缎却没有这样真心实意的信赖。尽管这些天来,白缎与郑坤相处的颇为融洽,一副好朋友的模样,但实际上,白缎却并未真正将郑坤当成“自己人”,不曾真真正正向他敞开心扉。
对于白缎而言,郑坤充其量只是一个比较特殊有趣、用来打发时间、可有可无的“玩伴”罢了。
当郑坤的言辞让白缎感受到一股“真相被说透”的威胁之时,本能中的警惕便瞬时间显现。他像是被冒犯到那般炸起了浑身上下的白毛,情绪激动而愤怒,饱含抗拒:“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没有忘记任何记忆!我的家、我的族人全都在这里!我属于这里!”
白缎的声音斩钉截铁,其中酝酿的愤怒情绪顿时将郑坤熊熊燃烧的“得见老乡”的心头火浇得只余一股青烟。正对上白缎那双坚定异常的清亮亮的眼眸,郑坤很快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时激动下的话语有多么糟糕——以己度人,如果自己好好的生活在原本的世界,却有人突然冒出来告诉他“你不属于这里”,他肯定也是要疯的!更何况这也只是一个……似乎有些武断的猜测,也许白缎当真仅仅只是……天生聪慧呢?
眼见自己的救命恩人“小天使”真得生气了,郑坤顿时不敢多说什么,低声下气的陪了半天不是,这才重新将白缎哄得“喜笑颜开”,好歹算是松了口气,将这一茬掀了过去。
郑坤心大,就算遭遇穿越、前途未卜,也能在没有生命威胁之后安然处之。所以尽管仍旧有些怀疑,他还是轻易的被白缎的演技忽悠了过去、将这件事丢到脑后,继续认认真真的开发自己的武器。
然而,另一个当事人白缎却暗暗将这件事记在了心里。
当巴泽尔狩猎归来,将白缎从郑坤身边抱走、飞身上树之后,白缎并未像是往常那样从巴泽尔臂弯中离开,反而收紧了抱着他脖颈的双臂,将自己更加紧密的贴在他的身上。
“怎么了?”敏感的察觉到小恋人今日有些异样,巴泽尔轻声问道。
“今天和郑坤聊天,他说……我也是是‘穿越者’。”白缎小声答道,“穿越是什么?是像他那样……来自于别的世界吗?我……真得和他是一样的吗?”
看着情绪有些低落游移的恋人,巴泽尔神色微动,却并没有一口否定,反而反问了一句:“你这样问我,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白缎抿了抿唇,沉默良久,终于蹭着巴泽尔的颈弯,轻轻点了点头。
顿时,巴泽尔了然。
如今,在这么多个世界的能量的洗礼之下,白缎的神魂已然强大到了一定程度,不然也不会冲破道侣契约的封印,不会在这次“误入者”进入世界的时候,与他同时察觉到异样。
神魂越来越强大,便意味着白缎越来越超脱于世界之外,不再是身处世界之内的“土著”,而是归属于灰色空间、可以在不同世界之间自由穿梭的“维护者”。
尽管白缎还没有寻回自己的记忆,但强大而超脱的神魂却已然让他隐隐意识到自己与所处世界、与这个世界其他居民们的不同,而郑坤的到来更加促进了这一进程,催化白缎更快的察觉到自己的“真实”。
“他说得对,也不对。”摸了摸烦恼的小恋人的脑袋,巴泽尔微微一笑,“你的确和他一样,来自于其他的世界,但你真正归属的地方,却远远超出于他的想象。”
白缎接受着巴泽尔的安抚,感受着头顶传来的温度与重量,心也迅速安定了下来:“那我真正来自于哪里?”
“现在很难与你说清楚。你来自更高等的地方,穿越过多个世界,这里只是你历练旅途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巴泽尔摇了摇头,语气有些复杂,似乎在期待又似乎在烦恼,“等到时机成熟,你就会了解到一切的——而这一天,也并不算远了。”
听到巴泽尔这样说,对他极度信赖的白缎自然没有让他为难,迅速略过了这个问题,转而关注了对自己而言更加重要的“要点”:“那你呢?你和我来自同样的地方,对不对?”
白缎两手搭着巴泽尔的肩膀,直起身子,眼眸瞪得大大的,认真而专注。巴泽尔与他对视了几秒,勾起嘴角:“当然,无论在哪个世界,我们一直都在一起,永远都不会分开。”
听到巴泽尔的承诺,白缎顿时开心了,迅速放下了心中最后一丝顾虑——虽然突然得知自己来自于另一个世界有些让人惊吓,但只要和巴泽尔在一起,那便没有什么需要在意的。
软着身子、依偎进巴泽尔怀中,倾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白缎眉目弯弯,满是醉人的甜蜜信赖:“那我就放心啦!我们说好了,要一直都在一起!不准食言!”
“嗯,说好了,绝不会食言。”巴泽尔盯着白缎白色的后脑勺,语气温柔含笑,眼神却极为深邃坚定,“就算有一天你生了我的气,不想再看见我,我也会紧紧跟在你后面,决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白缎:“………………………………”
不知为何,被巴泽尔认真笃定的眼神盯着,白缎张了张嘴,明明想要反驳说“绝对不会有不想看到你的一天”,却莫名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视线微妙的漂移了一瞬,白缎默默炸了炸毛,突然有种自己也许会为了今天这句保证而后悔的预感。
沉默了三秒钟,白缎轻咳了一声,迟疑着建议:“如果是你做错了事,惹我生气的话,也许稍微消失一段时间,等我消气会比较好……?”
巴泽尔:“………………………………”
“呵呵,你想的美,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将白缎死死按回怀里,巴泽尔眯起双眼,“我只会死死缠着你,认打认骂,一直缠到你消气为止!”
白缎:“…………………………所以,你果然做了什么会让我生气的事情了,对吧?”
巴泽尔:“………………………………→_→”
——真是对于未来恋人恢复记忆后的日子越来越不安忐忑了呢……总感觉现在就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而他们俩这艘“爱情的巨轮”,马上就要面临一场狂风骤雨的考验了。
第168章
虽然对于未来的“翻船”早有预料,但能拖一天算一天,巴泽尔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向自己的小恋人解释自己迫不得已的良苦用心。
所幸白缎天性乐观,并不是那种会为了莫须有的原因而钻牛角尖、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他相当大度的放过了自己表情忐忑的伴侣,微微一笑:“放心,在我什么都不记得的时候,我是不会对你生气的。”眨了眨眼睛,他添上一句,“反正你也说过,我早晚有一天会了解一切的。到了那时候,我们再来讨论这个问题。”
巴泽尔:“………………………………”
——明明自家小恋人笑得善解人意、可爱又漂亮,但不知为何,他似乎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股黑气。大概……是自己心里有鬼产生的错觉吧?
总之,这一场交谈在巴泽尔得到一个死缓的宣判后便告一段落,也并没有在白缎的生活中留下什么痕迹。他依然是那只没心没肺、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伴侣羽翼保护之下的小白貂,每天所做的唯一的“正事”,就是为郑坤的武器制造事业添砖加瓦。
在白缎的帮助下,郑坤的武器制作进展相当顺利,而巴泽尔虽然并未参与,却也时时刻刻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并在某天单独拦住了郑坤。
即使在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但郑坤仍旧对于这只寡言而冷酷的紫金雕抱有深深的恐惧。所以,当巴泽尔语气强硬的向他提出要求的时候,郑坤根本连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对于这般“识趣”的郑坤,巴泽尔满意了几分,难得给了他一个稍稍缓和的脸色。而望着巴泽尔转身离去的背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答应了什么的郑坤却欲哭无泪。
“我现在制作的这些东西,能够让我被貂族接受吗?”哭丧着脸的郑坤找到白缎,不安的寻求帮助。虽然小说里的主角大多都是靠着“科学技术”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的,但郑坤却在身为“土著”、却比自己都了解该怎样制作武器的白缎这里饱受打击,再也不敢瞧不起兽人们的聪明才智。
“我也不清楚。”白缎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年龄小,从来没有参与过族中的决策,并不清楚族长与长老们的想法。”
没有得到安慰的郑坤差点“哇”的一声哭出来:“如果我没有被貂族接纳,那该怎么办啊?巴泽尔看起来似乎一点都不想继续养着我了……”
白缎拍了拍郑坤的肩膀,无言以对。
“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真的被貂族拒绝的话,你能不能帮我求一下情,让巴泽尔继续收留我?”郑坤眼巴巴的望着白缎小天使,祈求一条退路。
只可惜,小天使白缎这一次却并没有回应郑坤的祈求,他咬了咬嘴唇,面色微微泛红:“嗯……我也想帮助你的,但……继续生活在一起的话,的确有些不太方便……”
“不太方便?为什么?”郑坤一脸茫然。
“因为……貂族的发情期快要到了。”白缎有些害羞,但语气却很坦然,“如果有外人在场,的确不太方便。”
被狗粮糊了一脸的郑坤:“………………………………”
——身为一个连妹子的小手都没摸过的死宅,他真是一点都不适应这个不知含蓄为何物的兽人世界……
被小天使以“啪啪啪”为借口拒绝、饱受心灵创伤的郑坤不得不孤注一掷,在不安与忐忑中被白缎带去了貂族的村落。
三人的到来,在貂村中引起了极大的震动。当然,这并不是由于白缎有多受欢迎,而是因为巴泽尔这个去而复返的“煞星”。
刚刚平静了不到半年的村子,在巴泽尔靠近之时再度陷入了熟悉的惊恐慌乱之中,族长与长老们纷纷赶到村口,忐忑的迎接这位肆无忌惮的散发着威慑气息、宣告着自己的到来的“天敌”。
懒得去貂窝里一个个将族长、长老们拎出来,于是直接来了个下马威的巴泽尔在貂群中扫了一眼,见在族中有话语权的几只貂尽皆在场,满意得朝郑坤示意了一下。
郑坤咽了咽口水,只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但事到如今,却容不得他怯场。
好歹曾经是一名游戏主播,郑坤的口才并不算差,也不害怕当着众人讲话。他定了定神,跨前一步,开始向众貂讲述自己“流浪”的经历,并拿出自己制作的武器,表达自己希望加入貂族的诚意。
所幸,即使没有见识过弓箭之类的武器,能够担任族长与长老职务的貂们也绝不会没有眼光,一眼就发现了“武器”所能够带来的益处。
双方接头后,就没有白缎与巴泽尔什么事了。白缎果断抛下了郑坤,欢快的跑向自己的父母兄姐,而巴泽尔则看出几只貂似乎有些私密话要讲,并没有跟上去,只是站在不远处含笑注视。
白母小心翼翼的扫了一眼高大健壮的巴泽尔,拉了拉自己小儿子的胳膊,压低了声音:“你和大人交配了吗?”
白缎红了脸,轻轻摇头:“还没有。”
白母稍稍松了口气:“竟然能一直忍到现在,看起来大人真的很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