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纷纷让至两边,分出一条道路来。
墨子长信步而来,刚进议事厅,就见一圆桌,四周分别坐着三人。而坐在首座的正是南方修仙大宗——雪莲宗的瑞雪。只见她一身雪白长裙,乌发如云,眉眼如画。倒真是美艳动人。坐在她左手的乃是东方的鹿宸宗的大弟子——鹿羽,模样已是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据说他结丹时已年过四十,所以容貌就停留在了此时。而在她右手边的便是西方的神来宗——鹤峰。那鹤峰也是一副青年容貌,且相貌堂堂,嘴角含笑,一派风流倜傥。鹿羽和鹤峰见到墨子长,皆起立行礼,只有瑞雪稳坐首座,不言不语。
墨子长见状,微笑着向鹿羽鹤峰回礼,不甚在意的走上前来,看着瑞雪,点了点头,“瑞雪zhēn rén,别来无恙。”
瑞雪冷哼一声,朱唇微抿,“自上次傲来异境开放,墨祠宗得了血莲之后,一晃眼已过了三百年了。听说墨敛zhēn rén飞升在即,恐怕也有那血莲的助力吧。”
墨子长微微一笑,“我也听闻雪莲宗前几日狩得一千年蛇妖,杀妖取丹,助雪城宗主突破了大乘修为,真是可惜可贺啊。”
瑞雪闻言,面色一僵,“多谢子长zhēn rén,我们还是言归正传吧。”
“如今下界的情况我想在座的各位也清楚,自那墨欢从墨祠宗逃入魔界后,魔界就一日接着一日壮大起来,如今已是猛虎之势,不能再放置不管了!”瑞雪说道墨欢的时候,拿眼扫了墨子长一眼,冷声道。
“不知子长zhēn rén可有什么想法?”
鹤峰和鹿羽闻言也看了墨子长一眼,却没有说话。
雪莲宗不满墨祠宗压在他们头上在修仙界已不是秘密,他们也不敢随意站队,只好眼观鼻鼻观心,等着墨子长开口。
墨子长见状,笑了笑:“那墨欢虽是从我墨祠宗走的,却并不是我墨祠宗之人,这件事瑞雪zhēn rén想必也是清楚的。”
“那墨欢学了你们墨祠宗的仙法,又是从你们那下的山,怎么还说不是你墨祠宗之人呢?”
“墨欢从未拜我墨祠宗任何一人为师,更没有进我宗谱,只是在我师叔身边服侍了三百年,充其量也只算是我师叔的侍者。如今魔界为祸,那墨欢虽不是我墨祠宗之人,但是下界之事,我墨祠宗也不会袖手旁观,定然会和其他三宗合手对付那魔界。”墨子长说话虽轻声细语,但气势却不容小觑,那瑞雪原本想将这事栽在墨祠宗头上,给墨祠宗一些颜色瞧瞧,却被墨子长三言两语推的干干净净,一时语结,娇俏的脸上气的染上几分红粉。
“那墨祠宗是不认墨欢了?”
“不是,又何来认不认一说?”
“子长zhēn rén真是伶牙俐齿,那你可知道,那墨欢到处说墨宸zhēn rén是他的师父?”
墨子长闻言微微一笑,“舌头长在别人嘴里,他要这么说,我们又有什么办法?只是我们墨祠宗上下人尽皆知,那墨欢只是我师叔的仆人。师叔见他天资聪颖,抱着惜才之心才指点了他一招半式,又哪里谈得上师徒之说?再说,墨宸zhēn rén从不收徒,在座的各位想必也是知晓的。”
墨子长此话一说,鹿羽鹤峰纷纷点头,墨祠宗的墨宸zhēn rén仙法高深莫测,却从不收徒,这早就是天下皆知的事。
瑞雪一见这火已然是烧不墨祠宗身上了,话锋一转,“那墨欢虽不是墨祠宗之人,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从你墨祠宗出来的,难道墨祠宗就一点责任都没有?”
“瑞雪zhēn rén这话的意思是?”
瑞雪柳眉一挑,“既然那墨欢是墨宸zhēn rén的仆人,如今魔界大闹,罪魁祸首就是那墨欢,不知墨宸zhēn rén可否亲自下山,将那魔君抓来?如若继续放任那墨欢乱说,就算我们不信,只怕天下人都要被他蒙蔽了去。”
墨子长一听,渐渐敛去笑容,瞧着笑吟吟的瑞雪。
“瑞雪zhēn rén,我只问一句,这话可是雪城宗主的意思?”
墨子长一向是以温润示人,如今见他突然冷了面容,瑞雪竟心中顿时忐忑起来,原本想好的话也不敢轻易说出口。
“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