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梁没看到,她一转身,梁岂别就忍不住挑起了唇角,转眼给了叶家荟一个眼神,满是得意。
叶家荟笑骂:“把你美成什么模样了。”
等到林知梁和叶家荟吃完了饭,知梁把餐具收拾起来,终于轮到梁岂别吃饭了,幸好保温箱的效用很好,他的饭取出来时仍然还是冒着热气的。
知梁没有那种用筷子也能把面条喂进他嘴里的高超技能,于是就找了把勺子来,挂面煮的很软,她就用勺子舀起来一些,在碗壁上用勺子把垂下的面条切断,清清爽爽的一勺,也不会滴流汤汁,就这么送到梁岂别的嘴边。
然而梁岂别竟然似乎还有些不满意,他微微将头偏开了些,说:“吹吹啊。”
“……”林知梁忍耐着给他吹了两下。
梁岂别又忍不住笑了,“要不你先放嘴里尝一口烫不烫?然后再拿出来喂我。”
林知梁的脸彻底黑了,握着勺柄的手都抖了一下,干不过他遂决定找外援了,转向叶家荟,“阿姨,要不你喂他吧。”
叶家荟也受够了他的得寸进尺,找他身上唯一看着还是块好地方的耳朵使劲扯了一下,“你怎么这么欠啊,不想吃就饿着,要不我给你找根吸管你自己吸溜吧。”
梁岂别耳朵根很硬,被叶家荟那么用力的扯他依然不动如山,抬起裹着绷带的手挡住林知梁要递给叶家荟的碗,握着她的手把勺子送进了自己嘴里,“我吃。”
……
下午医生来病房里检查了一番,看了梁岂别腿的情况,又给他所有的外伤换了yào。
要换yào的部位着实不少,一个医生带着两个护士进来,在推车上面准备器具就准备了一大堆,梁岂别一直撵知梁出去,知梁满口“好好好”的答应着,结果脚下就是不动弹。
最后也没招儿,就让她这么看着换yào了,满身的伤口拆下一堆旧纱布来,又是血又是脓yè,有伤的严重的部位还发生了粘连,梁岂别是把枕头捂在脸上才没发出声来。
林知梁全看在眼里,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真是比伤在她自己的身上还接受不了。
医生走了之后,她主动扑在床边,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他一下。
过了一会儿,病房的门被人敲响了,知梁也没多想,以为是医生又有什么事回来了,张口就道了一声:“请进。”
结果推门进来的,是个身材高挑文质彬彬的陌生男人。
他身穿一套靛蓝色西装,外套敞着怀,未语先笑,“抱歉,到现在才来探望,怎么样,伤还好吗?”
林知梁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个人,但既然是来看梁岂别的,总归是跟他有联系,再一想,终于有点印象了,知梁在照片里见过他,似乎次数还不少,他时常出现在张裕德的身边。
不过这个年轻男人并不是张裕德的儿子,也不是哪个亲戚,那应该是个挺器重的下属。
果然,梁岂别对他没什么好脸色,脸上带着笑,却是冰冷的,“庞清友,你要是来探病的就不该出现在这里,怎么,梁夫人不够招待你的吗?”
那个叫庞清友的男人一笑,“梁夫人那儿我肯定是去过了的,特意给你带了点补品也留在那个房间,不然我总不能空手上门来吧?只不过我老板跟梁夫人正聊天,我也不好留下打扰,就出来转转。”
梁岂别点了点头,“张裕德在那屋拖着我妈,你就冲我来了,随便转转你也能一头扎到这儿来,你这狗鼻子也是够灵的。”
庞清友笑笑,并不在意。
这人虽然看着也是人模狗样一表人才,可骨子里透着邪xing,但既然他上门来,那也没什么可怕的,总要看看他这一趟是为了什么来的。
知梁微微一笑,把他迎进了门,“旁总既然来了,就请进来说话吧。”
庞清友扶着西装前襟略一欠身,“您抬举了,我就是张总身边一个助理,给人打工的罢了。”
知梁一笑,“打工的可不敢一个人上这屋来,旁总可不要过分自谦了。”
庞清友不再纠结这个,走进屋里来,眼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