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野城确实不缺驻唱,至少现在不缺,唱歌好听的歌手多。但是,长得好看、美得有特色唱歌又好听的,不多。
凌烟不是厚脸皮的人,她肯拉下脸去求职,已经是她这半年很大的突破。
如果对方拒绝,她会立即走。
但这个男人,态度并不明朗,挺早她介绍之后,说:“行,我们也别纸上谈兵了,我很欣赏你的自信。”
所以?
她背运这么久,要来个伯乐,来个惊天动地的转机了?
项佐说:“下周五晚上七点,你再过来一趟,去舞台试唱,到时候看看效果,行就留下,不行就算,怎么样?”
凌烟笑:“谢谢您提供的机会,那么,下周五再见。”
虽然不是直接成功,但是,这个回复,四舍五入也算成功了。
她出了接待室。
下楼梯时,气质美艳瞩目,引得不少人频频投来目光,她径直出了烟野城,众人目光被阻隔,纷纷面露遗憾。
“这是刚才门口站的妞儿不?身材正点啊。”
男人的声音落入陈靳耳朵,后者循声看去,随即,起身朝门口方向走去,“失陪。”
“靳爷慢走。”项佐说。
他微微朝身后几人颔首,周淮之跟着他,问:“阿靳,这么快走?”
周淮之没开车,他是搭陈靳顺风车来的,陈靳回头道:“周淮之,你自己打车回去,我有点事,估计不顺路。”
周淮之:“你上哪快活去?对了,刚才那女人,你真不认识?”
陈靳脸色微变,又突然想起什么,笑笑:“不熟。”
五年了,说不上熟。
“不熟,人能叫你‘陈陈’?”周淮之打趣,“旧情人?如果不是的话,我……”
“周淮之,别打她主意,走了。”陈靳直接转身,进了地下车库。
“终于放下你那白月光了?有生之年。”周淮之说完,陈靳已经走远了。
周淮之若有所思,好歹跟了陈靳五年,直觉告诉他,两人之间不简单,到底怎么个不简单法,他又说不上。
陈靳把车开出来,昏暗车厢里,他的眼睛锋利,眼神暗流涌动,如同搜寻猎物的狼,锁定在路边人影上。
凌烟本来想打车,考虑到车费贵,钱得花在刀刃上,她打算坐公jiāo回去,回公寓也就七八站左右。
然而,当形似沙丁鱼罐头的公jiāo车停在她面前时,里面男男女女挤成一团,她果断选择不上车,转头那刹那,正对上一个缓缓上升的车窗。
凌烟想看仔细些,那窗最后一点空隙消失,什么没看见,棕色不透明车窗上反shè出路灯的光芒。
隔着车窗,陈靳肆无忌惮打量的人,她没变,还是爱风度不要温度,风大的城市,也只穿了一件背心,后背镂空,肤如凝脂。
她上了一辆出租车。
凌烟从出租车下来,丝毫没留意到对面停的黑色奔驰,眼睛掠过,无意中瞥见一个猩红的点,她没心情细看。
夜风狂野,她一边走,一边把头发放下来,浓密长发瞬间散下,遮挡住大半的脸庞。
陈靳吐出一口烟,看着她的背影,进了一个年代感强的小区。
所幸楼虽破,还有电梯。她一进门,把高跟鞋脱掉,换上拖鞋,脚瞬间舒服不少,整个人扎进沙发,仰着,一点不想动弹。
她闭上眼睛,想到了陈靳。
他长高了不少,以前,她只要微微仰头就能和他对视,现在她只齐到他胸膛,结实不少。
他穿西装的模样,她今天第一次见,比她想象中要好大,气质同五年前截然不同,气场很强,靠近她时,无形的压迫bi人。
他分明是笑眼,不笑时,偏偏能摄人心魄。
………
钟易笙开门回来,带了一个榴莲,放在桌上,“给你的。”
榴莲的香气在空气中散发,很香,凌烟深深吸了口气。
凌烟喜欢吃榴莲,“钟易笙,还是你好。”
“嗯,”钟易笙在她边上坐下,“你怎么了,看着无精打采的。”
钟易笙身材瘦削,眉眼秀致,清秀乖巧的长相,从表面看,压根看不出来她是跆拳道教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