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裕问:“有多大?”
“去!”钱昊然没好气地说,“她居然提结婚。她他妈连结婚年龄都不到呢,居然异想天开想结婚。”
闻裕说:“结呗。”
钱昊然气得半死:“滚滚滚!”
可看出来他家是平安无事了。
闻裕回去告诉了纪安宁:“孙雅娴怀孕了,她想跟钱昊然结婚。她找你,很可能是想通过你让我帮她说话。”
纪安宁嘴张得很大,半天才闭上。
“神奇吧,这脑回路,怎么想的?”闻裕啧道。他自然而然的,就站在了钱昊然的立场看这个问题。
纪安宁却有点懂。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她说。
“哈?”
“就女生看的那些小说。”纪安宁说,“都是这么写的,怀孕了,最后就被追着结婚了。”
闻裕感到不可思议:“什么小说这么脑残?女生都看这种小说吗?”
“不一定,我就不看。”纪安宁说。
她之所以知道一些,是因为白露和别人常常聊,她时不时的能听一耳朵两耳朵的。
但纪安宁和孟欣雨对这种过度意yin的小说都很不感冒。他们两个都比别人更尝过生活的苦,直面过现世的真实,这种做梦般的内容很难打动她们。
只是纪安宁这么一说,闻裕突然反应过来,在这种事情上,纪安宁天然就和他立场不一样。
这是男人的立场,和女人的立场。
而且他眼尖地看到,纪安宁坐在沙发上,虽然还抱着笔记本,但是一只手下意识地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
关于那几天荒诞日子的回忆突然涌进了闻裕的脑海。
本来在那之后,他们两个都从来没再提过的,都刻意的去忘记了。
那些天真的并不快乐,精神和身体都不。发泄出去的与其说是yu望,还不如说是疼痛。
但闻裕又同时记起了纪安宁的身体和他的身体是如何绞缠在一起。身体的温度,房间里刺鼻的气味。
闻裕想起来,纪安宁的呼吸曾经凌乱,但她却从来都没发出过任何声音,像在受刑。
她也是不快乐的。
闻裕望着沙发上的纪安宁,心中感到了后悔。
他和她的第一次,真不该那样发生,也不该留下那样的回忆。
他看到她的手一直按在小腹上,眼睛虽然还看着笔记本屏幕,但目光明显没有再聚焦了。
闻裕放下水杯,大步走过去坐在茶几上,伸出手掌按在了纪安宁的小腹上。
他手心炙热,纪安宁回过神来,一笑:“我没有。”
肯定没有。闻裕知道。
但他的手掌抚着纪安宁的小腹。她现在坚持锻炼,小腹不仅平坦还匀实。闻裕记得她的肚脐圆圆的,很可爱。
他就伸进去找那圆圆的小可爱。
很yǎng,纪安宁笑出声,丢开笔记本,去捉他的手。
闻裕挪到沙发上把她抱在怀里。
很多事情尘埃落定,纪安宁能察觉到闻裕难得的轻松。他把她抱在怀里,亲她的头发,含她的耳垂,渐渐情动。最后,他把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细细吮吸,微微地喘。
纪安宁感觉到了闻裕勃发的yu望。在过去这一个多月里,他扛着太过沉重的担子,撑起了父亲给他的帝国,诸如生理yu望这些低级的东西,根本无暇顾及。
纪安宁闭上眼,保持静止,尽量不去刺激他。
闻裕的牙齿咬着她的颈子,有些微微的刺痛和电流般的快感。
但他没有更深入,调整了一下呼吸,放开她说:“我去冲个澡。”
纪安宁懒懒地“嗯”了一声。
闻裕身体一抖,抱紧她又蹭了蹭,匆匆起身离开。
他们两个都头脑清醒,大部分事情都落定了,可程莲还没下葬呢。
晚上躺下睡觉,纪安宁多问了一句:“那钱昊然和孙雅娴打算怎么办?”
闻裕说:“打了。”完成时态。
纪安宁默然,翻了个身。
闻裕搂住她:“他们都是成年人了。”
一个太不小心,一个心思太大。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常常没有纯粹的对和错。
但闻裕想,自己决不会像钱昊然那么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