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婴压根没想过这些事,回京后被人另去滕王府才晓得自己和李泰成了邻居。回想起自己当初时不时登门sāo扰四侄子的日子,李元婴还有点小怀念,准备回头一定要去找李泰好好回忆往昔。
安顿下来后,李元婴领着魏姝入宫觐见。
宫里虽没皇后,太妃和贵妃还是有的,魏姝身为天家王妃,回了长安自然该去见一见。魏姝自小与李元婴他们往来,出入宫禁的次数不算少,这些事应对起来颇为从容,与诸太妃随意地说起滕州那边的趣事。
李元婴送完魏姝,自己屁颠屁颠去见李二陛下。
不想李二陛下在接见朝臣,没空见他,李元婴哼哼唧唧地坐在侧屋里等着,吃完一碗茶就坐不住了,拉着从前认得的内侍打听李二陛下在见谁。
一般人打听禁中之事是大忌,不过李元婴随xing惯了,没那么多顾忌。可他敢问,别人却是不敢说的,赔着笑直说不能泄露御前的事。
李元婴见内侍满面为难,也不强人所难,摆摆手倚在凭几上打起盹来。
李承乾忙完手里的事过来听李二陛下议事,听人说李元婴回来了,正在侧屋那边候着,李承乾马上改了方向,先去寻李元婴。
进屋瞧见李元婴在那打盹,李承乾过去坐下喊醒李元婴。李元婴一路奔波,还真有点累了,睡得挺沉,听到李承乾在叫唤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见是李承乾过来了,李元婴和他嘀咕:“唉,都说人走茶凉,以前我还不信的,现在看来果然是这个理,你看我才离开长安没几年,皇兄都见不着啦。”
这话要是给别人听了一准要弹劾李元婴心有怨望,李承乾却无情地道破现实:“以前父皇有正事时也不见幺叔的。”李二陛下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就算偏疼哪个儿女也不会为对方耽误政务,都是空闲时才抽空见一见、教一教。
李元婴回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个理。他一脸认真地点头赞同:“承乾你说得对,是我错怪皇兄了。”想到内侍不敢说,李承乾肯定敢说,李元婴又问起李二陛下到底在见什么人。
李承乾道:“今日出使天竺的王玄策正好归来,父皇应该是在见他。”李二陛下一直有经略西域之心,王玄策此去天竺本是带着jiāo流的想法去的,不想卷入了天竺动乱之中,还是借了泥婆罗和吐蕃的兵才脱身。这会儿人终于回来了,李二陛下肯定要好好和他了解西域如今的情况。
李元婴道:“原来是这样。”他还要与李承乾说说话,就听在李二陛下身边伺候的人过来请他和李承乾进议事堂旁听。
李元婴乖乖巧巧地跟着李承乾往里走,看李二陛下身边有两空位,自发地跑过去和李承乾一左一右地坐下。他坐定后抬头一看,本想夸几句皇兄越发英武不凡之类的,仔细看了看觉得李二陛下多了点白发。
李元婴拉着李二陛下的手说道:“皇兄,你头发看着白了啊。唉,就算国事繁忙,你也莫要太cāo劳了,多让承乾和青雀他们帮你分担。要是头发全白了,看起来就不大英俊了,上回我连轴转忙了几天,突然发现头上长了根白发,可把我吓死了,还以为我要成少白头呢!”
李二陛下睨了李元婴一眼,李元婴今年十八,虽说比太子还要小许多岁,可也不是小孩了,一开口还是这么能叨叨,好话歹话全给他一个人说完了。他板着脸训斥:“让你来旁听,没让你说个不停。”
李元婴对西域的情况也很感兴趣,麻溜地闭了嘴,转头看向坐在下首的王玄策。
王玄策虽是文官出身,身量却挺高大,相貌也是很不错的,就是西去天竺晒得有点黑,稍微磨去几分书卷气。他两次出使西域,一次是当副使,一次是当正使,没想到这次当正使碰上天竺动乱,中天竺的新国主不乐意和大唐建立邦jiāo,竟派人劫掠大唐使团!
王玄策气怒不已,怎么都不想灰溜溜地夹着尾巴回来,所以才去和泥婆罗、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