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秀的眼睛直了直,真心是长得好。可这样的人,适合陆家吗?
当年的陆家还成,现在的陆家就嫌扎眼了。女人太漂亮总是惹事的,家里有一个杨如春就够了,再添这么一个还不得更乱了。
缝了几针,刘玉秀心里又怕这事别回头让婆婆不乐意,还有上面的爷爷nǎinǎi,再说还有小叔子呢。
“这事没跟五弟提?”
徐惠然低着头缝了针:“没。五郞明年要去参加县试,我把让他分心。所以才来麻烦大嫂。”
刘玉秀想了想也是这么回事,冲小叔子那份不进油盐的冷xing子,这种事去说,定然是不会搭理的。
她当年刚嫁陆家也是战战兢兢,有个事连个商量人都没有。刘玉秀心里少不得又得感慨下,做人家的大儿媳fu可真是不容易。
两个人缝衣服似乎也快了些,到了该做午饭的时候,刘玉秀放下了手里的活:“得做饭了。”
徐惠然把没缝好拿了起来:“我把这个送回去就去厨房,今天真是麻烦大嫂了。”
“哪里的事。还是要谢五弟妹送茁狗子衣服呢。这孩子又不知道去哪玩疯了。”刘玉秀快步往门口走。
徐惠然跟在后面:“大嫂让我都不好意思了,料子边角算什么。”
刘玉秀扭回头看了眼徐惠然,想说什么,还是不说下了楼。大家子里事非多,若是今天的事给杨如春和陈冬梅知道,又不知道会怎么呢。
徐惠然咬了咬嘴唇,不敢肯定刘玉秀会帮她。前世,刘玉秀就是能躲则躲,从不敢主动承担什么。
到了傍晚,陆琥和陆珍回来了。
刘玉秀趁着拿衣服给陆琥换时,提了徐惠然说得这事,自然也只是说给徐惠然那六亩地找人。
陆琥用手巾擦着脸,想了想:“既然五弟妹提了,那就帮她一下,也算帮了五弟。让老秦头去找个长工来。我还在想,五弟到底是成亲了,日后他们夫妻没有个进项可怎么成。五弟妹有这想法,倒难为她还知道这些。”
刘玉秀倒是有些意外之喜。如今没分家,自然供着陆璟读书,大房倒不能说吃亏。可以后要是分了家,总不能老是这么供下去。
看看有些家为了供个子弟读书出来,连家都败了。要是为茁狗子父子,刘玉秀也认了,可要是为了陆璜和陆璟,刘玉秀可就不乐意。
陆璜和陆璟去了乡学。为了成亲,陆璟两个月没来乡学。看到陆璟来,先生把陆璟找了去,问了问功课。看陆璟回答的有条不紊,又听陆璟说明年要参加县试,先生欣慰地抚须而笑。
陆璟从先生的屋里出来,课堂里乱哄哄的。陆璜就在后排那里跟着几个学生说着县城里哪家饭馆厨子好,哪家茶馆小曲好。
陆璟在课堂里转了一圈,才在他前排的位置上坐下来。
没一会儿,先生出来检查功课。检查到陆璜时,把陆璜jiāo得作业一看,眼睛瞪得铜铃大,鼻孔气得张开:“陆璜,这就是你的功课?”
陆璜想不明白,功课没问题呀,是他花钱让人替他做的。
先生把陆璜的功课砸了过去。那几张宣纸在空中翻了几个跟头,落在了地上。学生都好奇地看,是什么功课。
陆璜的功课居然是话本里撕下来的抱在一起男女的chā图。
看到的大笑了起来,有几个还捡起来,准备珍藏。
先生走过来,伸手全给抢了回来:“陆璜、你们几个全部留堂,把《礼记》《坊记》一篇抄一百遍!”
课堂里一片哀嚎声。
陆璜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功课会成了这样。那几张他还想回家跟陈冬梅好好学习呢。
“先生,我想换个地方诵书。”陆璟站了起来。
课堂里立刻安静了下来,都想听火头上的先生是不是也要训斥训斥好学生陆璟。先生却立刻换成了和颜悦色:“好,陆璟你去吧。”
陆璟对先生施了一礼,衣袖飘飘走了出去。
陆璜伸出手想喊声陆璟,帮他在先生面前说句话。
先生回头正好看到:“陆璜,还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