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没事的。”陆璟低下头要去看徐惠然的脸。
徐惠然却往陆璟怀里靠,眼泪只不住流。
陆璟抽回了一只手托起徐惠然的下巴:“娘子……没事了,真的没事了……”要说得话太多,一时全往外涌,哪来得及说。陆璟俯下来,吻着徐惠然的眼角,把流出来的眼泪一骨脑全吻进了嘴里。
徐惠然倒哭得更厉害,唇里却是干的,说不出话来,两只手握成了拳头捶着陆璟的背。
陆璟嘴里咸咸的,明白这是徐惠然担心了一晚,又吓了一晚,现在见了他怎么能不发泄出来。
他只能吻得更重更急,寻到徐惠然的唇,唇对唇,舌缠着舌,直接地把全部的相思这么说了出来。
徐惠然的泪慢慢止住,只顾着回应陆璟,呼吸几乎要停止。
陆璟放开了徐惠然,把她拥在怀里。
徐惠然娇软地靠在他的身上,喘息。气息平稳了,徐惠然轻轻地问:“要去了?”
“嗯。得去城墙上看看。”陆璟亲了下徐惠然的额头,“放心,就回来。今晚我在的。陛下明天就走了。”
“你非要他在这住一晚?”
“那张床多好,你我睡上面,那一夜可是刻骨铭心。”
徐惠然轻轻笑了。他这个黑心人,自己受得罪,也得让别人尝尝才成。
陆璟扭回头看了眼屋角的床,放开徐惠然走出去:“阿福,把床换成老爷和nǎinǎi平常睡的。”
徐惠然走出来,拉了拉陆璟的袖子,低着声:“就一晚,别换了。”
“这一晚才关键,不舒服怎么成。”陆璟瞧着她笑。
徐惠然的脸红了,一扭身回了屋。
陆璟笑着,想着晚上,哼着小曲去了城墙,皇帝那让郭县丞几个负责。郭县丞几个真是担惊受怕,就怕皇帝说什么,尤其是那张床。
皇帝没躺下去前,没觉得那张床有什么。
郭县丞却知道,要睡下去才知道。
瓦剌人已经不攻南城,改攻东城。
陆璟也到了东城这边,躲在垛口从了望口往外望。
常千户挨着陆璟,看火器营的对着瓦剌人shè击,咧着嘴笑:“老公祖,这可是个好玩意儿。幸好咱们把这些人救回来,不然还没人能立马使。”
瓦剌人那里传来公鸭子的叫声:“别打了,别打了,我是来侍候万岁爷爷的,我是喜公公。”
再一细看,喜公公和喜永泰全给瓦剌人绑在马前,当成靶子。喜公公的声音都变了,可见是吓坏。
常千户往陆璟看。
陆璟没说话,好像没听到喜公公在那叫。
常千户没让军士停,反而说:“打准点。”
那些个军士恨喜公公恨得要死,不打瓦剌人,瞄准了喜公公和喜永泰shè了过去。
喜公公父子的身体抖了抖倒了下去。
陆璟的眼睛眨了眨:“陛下真是为国cāo劳,身边连个侍候的人都没有。”
常千户看着给马蹄子踩来踩去的喜公公尸首,打死了才说这话。
皇帝来怀来的事,全城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只有怀王府的还不知道。
自打从陆璟那花大价钱把卖出去的米粮买回来,怀王就让把王府的门关好,深恐再给陆璟骗了。
想出城出不了,更让怀王在大门门栓上又加把锁。
外面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时,怀王以为瓦剌人攻进了城,谁也不管,抱着钱匣子钻进了床底。
王妃也给吓坏了,跟着钻进床底。几个小妾也钻了进来。
床挺大的,可怀王在下面就占了一大半,再挤进这么多,裙子什么的全露在外面,一走进来就能看到。
怀王急了:“你们都出去,没看躲不下。”
小妾们悻悻然从床底爬出,另找地方去藏。
陆璟从城墙上下来,给皇帝找侍候的人,到了怀王府跟前,让杜阿福去叫门:“怀来县令来拜见怀王。”
叫了半天门,里面不开。
陆璟摇了摇头:“你要说陛下来了,让长史出来见我。”
杜阿福再喊。
里面的太jiān ting到,互相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