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五郞上什么战场?”陆构更不相信,把杜阿福和福顺看了看,“你们杀瓦剌人了?”
福顺得意地双手一chā腰,绘声绘色讲起了跟陆璟去救皇帝,还有埋伏瓦剌人的事。
听得陆家人一个个眼睛睁大嘴巴张大。陆李氏好几次吓得惊叫起来。陆琥和陆珍赶紧一边一个扶住陆李氏。
福顺说完,看了陆家人一眼:“爵爷说了,哪个要是去怀来杀瓦剌人,他一定会给请封个百户、千户的,有了大功,连指挥佥事都可以。陛下这回亲征死伤十万人,如今正缺人呢。守在怀来的定北侯跟爵爷关系可不一般,投他门下不要爵爷说,我陪着去说一句就成。”眼睛盯着陆构,那意思就是你要不要去?
陆构避了开来,他可不想死在怀来。陆璜也退了两步,那衣服就不穿了,命总比衣服重要。
陆源点了点头:“这爵位也是五郞拿命拼来的。”
杜阿福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了陆源:“老太爷,这是爵爷的信。”
陆源接了过来,打开看。陆璟的信写得很明白,京里最近有不少户公侯、一品大臣给砍了脑袋、抄没家产。陆家要想只图几年的富贵,就尽着劲敛财;要是想子孙后代福泽绵长,那就造福乡里。
陆源看完,把信递给了陆构:“你来念吧。”
等陆构念完,陆源说:“听到了吧,五郞现在给陆家长了脸,陆家人也不再是贫民百姓。五郞说侯府的风水,那是有道理的。你们去了,一不懂京里的规矩,二来再给京里的那些游手好闲的骗了,坏了五郞的名声,那就是害了五郞,也害了陆家。就是在吴泽,你们也莫打着五郞的招牌,胡作非为。”
陆琥和陆珍立刻说:“爷爷说得极是。”
陆李氏想着京城,就跟虎狼窝似的,不光自己不想去,还想陆璟赶紧回来。
陆构听着,这不就是让二房老实。陆源的心可真够偏的。行,大房如今硬气了。可嘴上不能怨,陆申秀的婚事还就是因为陆璟才嫁去了个举人做填房。谁让陆璜不是读书的料,到现在也没考上秀才。
杜阿福和福顺当日就往京城赶。杜阿福心里挂念着蚕姐,不知道怎么样了。
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冬天,进了十一月,下着雪。
陆璟听完杜阿福和福顺的话,点着头:“你们俩办得不错。以后,你们也不用再在府里,去锦衣卫吧。”
福顺一听急了:“爵爷,你不能有了福安他们,就不要我了。”
“给你安排那,是有大用处的。哪天我给送那去,还指望你们俩照顾我呢。”
杜阿福垂着头,一拱手:“明白了,爵爷。”
“行,蚕姐还在夫人那。我让人送回去。”
杜阿福咧开嘴笑了。福顺也笑了。陆璟原本不想笑的,倒也笑了,这傻福顺。
蚕姐的肚子挺大,在徐惠然这坐着,听到杜阿福回来,从炕上跳起。吓得徐苏氏都喊了声:“可得当心点。”
“没事。nǎinǎi,别看我肚子大,灵活着呢。”蚕姐笑着往外走。
“下雪了。桂珠,你扶着蚕姐回去。”徐惠然跟丫环说了声。桂珠过去,跟着去了。
徐苏氏瞧着屋子里没人:“姑爷不让亲家来京里,总不好吧?”到底最后人家说起来,还是要说徐惠然的。
徐惠然瞧着手里给孩子做的小鞋子:“他心里有数,不会赖上我的。”
徐苏氏笑了:“老爷到底还是会看人的,姑爷没挑错人。昂儿也在国子监里读书,等你生了孩子,再过阵,我们就回去。”
“娘,为什么要走呢?”徐惠然看着徐苏氏撅着嘴。
“我们在这,亲家不在这,不好的。昂儿在这,你怕什么。过段时间借着看昂儿的名头来,谁还能说什么。”
徐惠然笑了,摸了摸小腹。
徐惠然觉得得得说些什么,吸着气:“罗妈今天来,又给磕了头,谢了恩。”
“她记得就好。福顺,我倒不怕。”陆璟闷声闷气地说了句。左右来回亲着,话说起来有些不容易。
徐惠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