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一年过半百之人,却中气十足,想来修为极高。宋余音听得清楚,成岩那伙人称他为师叔,时谦却称其为师父。怪不得那些人会针对时谦,道观之中也会拉帮结派吧!
思量间,但听照谦小声炫耀道:“这位是我师父玄一zhēn rén,有他做主你无需害怕。”
清者自清,她本就没怕过,紧拉着南溪的手,宋余音没再多言,相信这位zhēn rén会做出正确的评判。
玄一zhēn rén到场后,径直走向殿前正中央,那宝座他也不坐,只端着拂尘傲立上方,瞟向闹事的弟子,“掌门师兄闭关静修,暂由贫道执掌观中事务,如今出事,竟无人知会贫道,你们自个儿就可随意审判,又置贫道的威严于何地?”
师父怼人就是解气,照谦幸灾乐祸,在旁偷笑,那些人方才还颐指气使,这会儿都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低头不敢吭声。
摸了摸鼻子,成岩干咳道:“师叔息怒,我们只是想帮您分忧而已,想问清楚来龙去脉再向您禀报,省得误您修行。”
玄一zhēn rén才不吃他这谄媚的一套,冷脸呵责,“你们这是妄加揣测!这尼师已然解释清楚,却仍被诋毁,这般咄咄bi人,简直有辱我道观门风!”
理亏的成岩狡辩道:“可照谦也撒谎了啊!当时他光膀回来,旁人问他衣服何在,他竟说是被老鹰给叼走了!这不是明摆着撒谎嘛!”
静立在一旁的时谦拱手向他师父请罪,“正是不希望被有心人妄加猜度,惹出流言蜚语,我才jiāo代师弟扯谎,错在子弟,还请师父责罚。”
岂料玄一zhēn rén竟道:“当晚你便将此事告知于为师,你不曾隐瞒,问心无愧,为师又怎会罚你?”
这事儿时谦之前没提过,好在师父配合得极好,他也就免去责任。
时谦是他的徒弟,他当然会偏袒,成岩不服,又搬出道规请命,“可祖师爷早有□□,不许我们与尼姑往来,他们师兄弟妄顾道规,理应处置!”
被人紧咬不放,照谦难免窝火,怒指于他恨斥道:“师父时常教导我们,修行之人都该怀有一颗慈悲之心,普通女子有难我们可以帮助,为何尼姑就不可以?此乃迂腐偏见!”
时谦到底沉稳些,没与成岩做无谓的争执,他们会搬出道规,他也会拿道规反驳,“道规是说不许与尼姑往来,但又说众生有难皆当相助,尼姑也是芸芸众生之一,弟子自认所做皆是该做,并无不妥,还请师父明鉴。”
捋着胡须点了点头,玄一zhēn rén心道这个弟子没白教,面对众人的指责还能稳住心神,不怒不躁,从容应对,如此这般,即便往后下山,应该也能应付各种困境。
在他们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