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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宣惠帝?又或者别有目的?
    人心难测,他无法断定,只把自己愿意显露的一面让她知晓,接下来她会如何,他管不着,也不想去管,“清修多年,你总该明白,与其执着一念得不到救赎,不如放下,海阔天空。”
    说得好生轻巧啊!苦涩自唇角蔓延开来,宋余音的整个心仿佛梗在喉间一般,堵得她难以喘息,缓了好一会儿才挤出一丝苦笑,“人怎么可能没有执念?倘若没有信念,那么大多数人就会失去活下去的动力。”
    仔细一想,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包括他自己,都有一个坚定不移的念头支撑着他苟且偷生,勉强活到现在。可他想跟她说,执念和信念相似,又不甚相同,尚未来得及发声,却见她已轻启唇,“抱歉,打扰你这么久,提出这样无理的要求的确是我太过分,你且放心,往后我绝不会再来纠缠你……”
    说出这番话的她眼神空洞,似信念坍塌,徒具形骸一般,再不敢停留在这碎梦之境,多待一刻都是痛,狼狈的转过身向外走去。
    纤细的手指扶着门框缓了缓,她才抬起如缚重石的步子,艰难的跨出门槛。
    目送她离去的时谦只觉平静的心湖间有什么情绪在隐隐翻涌,不敢细想的他强制压下,不许它翻出浪花,任她绝望逃离,终是一句安慰也没有。
    师父说过,他是有分寸之人,他得时刻把握住分寸,不能让一个小女子挡了他的前路,眼下的一切,都是他所以为的最好的安排,只是这世事啊!怎可能尽在人的掌控之中呢?
    总有那么一些人和事,会不经意的扰乱棋局,而他……终究无可奈何!
    慢步走出来的她缓缓扬首,想去看一眼天上的日头,白晃晃的太过刺眼,一如这扎心的真相,疼得她不敢去面对,唯有向现实妥协,黯然低首闭了闭眼,来时期满怀,盼君是故人,再将情花栽,去时心空白,梦如琉璃碎,何苦痴相待?
    一直抱臂等在院外的照谦猛然瞥见她的身影,立马直起身子,迫不及待的想揭晓答案,“怎样?问清楚了吗?我师兄他是不是你的亲人?”
    心情纷杂的宋余音一句话都不想说,但又念在照谦帮了她这么多,她不该给人摆脸子,才勉强道了句,“不是,是我认错了人,劳烦你为我做这么多,我很感谢你,但我现在……很难受,不太想说话,抱歉。”
    她的声音不像之前那么轻快,听来竟有种苍凉之感,想来希望破灭,她肯定很伤怀,照谦深表理解,“无妨,不想说便罢,等你缓一缓再说吧!”
    道罢便没再多提,只送她去温泉那边找卫云琇,彼时云琇和丫鬟摘满了一篮子桂花,就等余音出来,瞧她面色黯然,已然猜出个大概,“他不是先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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