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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恨不起来?!
    陈恪猛然往回抽手。
    抽插太烈,捅得过深,以至于抽出时层层软肉涨潮般裹挟水液将他吞没回去。
    裴枝更是十指尖尖,抠进他手臂的肉里,不同意他走。
    “嗯、嗯、嗯、啊——哥哥、哥哥……”
    比猫叫春还让人心头发凄。
    陈恪把住她不停扭动的身子,搅弄两下,趁乱“噗唧”一声拔出手指。
    那一刻的感觉难以言喻,类似艰难卓绝的拉锯,粗糙的木塞从窄细矜贵的红酒瓶口迸裂。总之,裴枝随之喷了他一掌水,沿着他指缝滴落。
    稀稀落落的水声中,他的阴茎也被浇湿,龟头抖了两抖,更加狰狞。
    裴枝仍然一脸发骚的媚色。
    “嗯……?”她瘙痒得屈起身体轻喘,摸他的指,“插我呀……”
    陈恪纹丝不动。
    听见一个冰冷的男声一清二楚地说:“你可以自己插啊。”
    是他自身的声音。
    裴枝默住。待回过神来,忽一下笑了。
    是那种,小嘴吞吐着棒棒糖,明明故意在做出色情的引人遐想的动作,还要咬着手指,假装无辜地朝人笑一下的感觉。
    “哥哥,报复我呀?”她声里也拉着悠长的糖丝,瘫软在他胸口,听见他砰砰的心跳声。
    可陈恪看起来那么镇定自若。
    “让我猜猜……假如你的手也累了……你要借什么给我用,嗯……?”
    她向下细细摸着那根长条大冰棍。
    非但半点也不冰,还烫得要将她手心融了。
    “就这个,好吗。”
    她扶着那根挺翘的鸡巴,在润泽的软肉上轻滑,磨来蹭去,终究对准了逼口。
    弯着嘴角,咬在男人死死抿固的唇上。
    “哥哥,吃掉你了哦……”
    万劫
    被她扶着,抵进去的那一霎,像是混沌初开,一切知觉都轰地泯灭了。
    不能视物、听音,无嗅。往前开辟。
    只管往前开辟。
    万道劫数。
    “进去了。”
    是这一声搭救了他。陈恪骤烈睁眼,终才活过来似的,浓重地喘进一大口氧气。
    世界一刹那是黑白的默片。空气中,也尽是气压,烈烈地灼烧到嗓子。
    和身下的感觉如出一辙。
    “进去了。”
    裴枝吮着他的唇瓣,似喟叹。
    这是最初,也是第一道声音。
    “感觉到没有,你在操我了。”
    随后她就低声,笑着说。
    怎么会没感觉?
    眼底突如其来复原了光色。
    头顶原是白晃晃的明亮炽光,荒凉的情欲处处有迹可循。
    就这么一把椅子,她双膝跪抵在他的大腿上,脸儿潮红,额发汗湿,声音里却尽是不以为然的笑,和坐着的他肌骨滚热相融,面对面交媾,水汪汪的穴里紧紧地吃着他,千吸万吮,一口不舍得松。
    他似被剃刀片刮着喉,嗓子里是火烧的哑痛。分不清是下身胀得更疼,还是上面,却清楚,这是种渴望,想要撑撕,破坏,乃至毁灭的失控。
    男人最劣的本性全冲着她。她却还轻描淡写“有感觉”。
    早已不是“有感觉”那么简单。
    裴枝真的不知道怕。
    小手撸着他露在外的半截粗长,还想将他往里吃。
    “嗯……全塞进来给我……”
    陈恪启开她牙关捉她舌尖,来求取一点水泽润喉。被这样纠缠,裴枝也还是非贪那点嘴:“唔……不够,我要吃、吃全部的……嗯……”
    陈恪搅了她好一会儿,终还是顺了她。
    “你吃。”他在间隙里嘶哑。
    她太滑。
    小骚逼全插进去浑身哆嗦。他抵死牙关,裴枝反而舔着他的齿缝,身子往回缩,套着他的小媚穴也跟着紧缩,软濡的骚肉湿痒痒地绞挤着粗硬的肉棍,陈恪忽地松口咬上她的舌尖,虎口深钳住她乱扭的腰肢,按坐下去贯穿到底。
    “唔、唔,嗯嗯,嗯、啊……哥哥好会、好会……嗯、嗯嗯嗯……唔啊啊啊……”
    她真的吃进这根肉棍子在逼里,穴口活生生被硕圆顶撞的茎身剧烈地撑起小洞以供男人快意进出,大腿根又白又细,可现在连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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