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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生产出来又被抛弃了的破布娃娃。
    所以,不管怎么样,他还是想要争上一争,哪怕只能给他哥添堵,股东不行就等等!阮珩突然想起了自己听老管家讲的陈年旧事。
    阮氏虽然是阮父一手创立,但是股东都知道,阮父当年创业的时候是得到了贵人相助,从这个投资人那里得到了钱有了创立企业的本金,那个投资人也一直握着阮氏30%的股份。那个投资人也从未出席过任何股东相关会议,向来附议阮父的一切决策。
    从这一点来看,只要获得了那位的支持,阮珩就有本事再搏上一搏。阮父去世后,那位的支持将会是这场争斗的最大变数。
    阮珩本是觉得自己胜算的确不大,只打算勉力一试,但这样想来却像是给他开了一个新的想法,也可能是阮珩要赢过他哥哥唯一的胜算。
    阮珩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试一试。于是他又再次联系了那位族叔,阮珩天生有一种让人喜欢他的气场,族叔见他软磨硬泡实在可怜的紧,于是便答应了替他牵线搭桥,联系那位投资人。
    那位投资人看起来做事非常稳重,阮珩说明意图以后也没有立刻拒绝,而是不紧不慢地问了阮珩许多事,包括他的童年与少年,成年后的经历等等。
    对方的语气温和有礼,嗓音听起来像是一位温厚的长辈,再加上怕说谎引起对方的厌恶,阮珩不知不觉间就吐露了许多自己从前不愿意和别人讲的事情。
    从阮珩小时候跟着他妈妈,他妈妈自己就是个半大的孩子,孩子一记事就丢在家里自己出去夜店趴开始,讲到他被带回了阮家,以为自己终于有人关心了,再讲到阮虞性格恶劣笑面虎,除了阮珩做了坏事时会吓唬他以外,从来不会和他说一句多余的话。
    对面的人一直安静地听着,听完后突然问了一句阮珩,“那你一定要争这份家产,到底是为了这份富贵权势,还是为了有人陪伴呢。”
    阮珩沉默了一会,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
    唯一的想法就只有,如果连这份家产都没有了,那他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注视、关心、甚至是仇恨,都没有了。
    电话的最后,他们约定好了时间和地点,投资人想要当面与阮珩聊聊。
    挂了电话以后,阮珩长舒了一口气,他即将要得到他最大的筹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一种不安的感觉。就像是幼弱的动物在被捕食之前,如芒在背的慌张感。
    这种不安的感觉在他第二天走进约定好的办公室门前,愈加明显。他看了一眼门前站立着的保镖,总觉得有些眼熟。再看看那扇紧闭的门,有一种掉入陷阱前的心悸。
    阮珩摇了摇头,努力甩去心里的那一点不安,推开了那扇门。
    “好久不见。”阮珩睁大了双眼盯着办公桌前笑容灿烂的陆北,本能使他下意识地立刻转身打算逃跑,但是门已经被守在门外的保镖眼疾手快的一把关上锁起。
    陆北站起身来,盯着门边不知所措的小妻子。阮珩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脸色大变,满脸戒备地看着一步步朝他走来的高大男人,像是某种炸毛的小动物,又像是举起全身所有刺的小刺猬。
    可惜阮珩的样貌随了他那好看的母亲,满脸凶悍的时候也没有多大的威慑力,顶多像是小奶猫冲着对方亮出了乳牙和肉垫。
    一脸的防备,看来还没有学乖;瘦了点,或许是逃跑以后压力太大了,眼下有些乌青,看起来憔悴了很多,应该是好几天没有睡好。陆北观察着他的猎物,下了评价,他的习惯是等待,等到万无一失,确定猎物已经进网后才会收网,所以这几天除了阮珩的日常行动,他没有让人汇报对方的起居。
    没想到克制自己见他的欲望的结果,是看到一个憔悴的阮珩。陆北觉得自己心里有一股无名火,只想要扒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家伙的裤子,把他按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打一顿屁股再说。
    “你你怎么在这!你骗我!”阮珩突然恍然大悟,陆北有权有势,陆家之前投资过阮父也不是不可能,他要来见的投资人多半就是陆北,前面的电话也多半是陆北找人假冒的!
    “我妻子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从家里逃跑了,我不能来找他?”陆北气极反笑,上前一把即把人拉到了怀里。开始数落对方的错处。
    “为什么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陆北这几天忙于撒网捞自家小猫,劳心劳力地,看起来倒真有几分“苦寻妻子而不得”的悲惨丈夫样子。
    “我又没有让你来找我你天天把我关在那个庄园里,我又不是你的囚徒!”阮珩开始有些心虚了。
    “什么时候关你了,我有说过你不许出门吗?你平时在庄园里逗猫遛狗,你见谁拦你过了,连我别墅里放满了机要文件的书房你也是随便出入,你哪一点像囚徒了?”陆北见对方失了气势,立刻不依不饶地追问。
    好像陆北的确从来没有禁止过他出门,是他下意识地觉得陆北一定和他哥一样笑面虎,会把自己关在庄园里。
    “撇开这个问题,我们来谈谈日常问题。你喜欢软乎乎的东西,所以我特意托人从国外给你带了你平时喜欢趴在上面的那个沙发,你喜欢吃A市的菜,我就换了别墅主厨,从A市请了一个厨子来给你做饭,你不喜欢楼下的花嫌俗气,我就全拔了给你换新的我真心把你当做我的妻子,你却认为我要监禁你?。”
    陆北理直气壮的开始套路对方,偏偏阮珩又没理反驳。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住在庄园的时间,的确是和陆北说的一样,不仅没有受到任何的苛待和限制,甚至可以说比他在阮家过的还要好。
    之前逃跑时的愧疚和近日对陆北的莫名思念让阮珩呐呐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难得有一种温良无害的气质,任由陆北抱着。
    陆北的无名怒火别阮珩的乖巧消下去了不少,伸手揪着他的鼻子问他,“我对你这么好,你不报答我主动骑上来摇个一晚上就算了,还什么话也不说,从C市跑到这里来把自己弄得可怜巴巴的,还只给我留了一串小破项链,嗯?”
    “这不是小破项链!这是我妈妈给我留下的东西!”阮珩听着陆北富有磁性的尾音,被诱惑了似的愣愣的看着他,有些心虚,但又不高兴他对这串项链的态度,于是小小声地和他争辩。
    “啊,是母亲留下的东西。这么珍贵的东西,是留下给我定情用的?”陆北早在他被追杀也不肯丢开这条项链的时候就知道了它的重要性,此时更是故意曲解阮珩的意思。
    “什么定情你不要脸!”陆北对这句控诉他不要脸的指责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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