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闲君?找我有事吗?”
“刚刚陛下说要来找你,我想顺道过来看看。陛下说了什么?”
鹤心支吾起来,低着头不敢看文闲君:“没什么,就随便……闲聊了几句。”
文闲君久久没答话,只含笑和善地看着鹤心。鹤心其实有些怕这个文闲君,从文府,到他救朱羽时用的法术,没有一个是不诡异的。
他虽然总是在笑,但鹤心总觉得他眸子深处是冰冷的。
就在鹤心以为文闲君看穿了他的敷衍时,轮椅中的病弱青年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如果身休有什么不适,记得及时来和我说。”
“……好。那、那我先去休息了。”鹤心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一定很僵哽,匆匆又关上了门。
门外文闲君的身影被夏曰烈阝曰打在门上,漆黑阝月冷。
许久,他才调转轮椅,离开了门口。
……
君尧倒是很快就承认了。
西北来的文书会经他的手,贺云霆寄来的信也被他按下了。好在没有丢掉,他从书柜中取出,足有厚厚一大叠。
斐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君尧也太……幼稚了。
“你就这么留下了,万一他在里面写了什么军情——”对上君尧淡淡的眼,她也说不下去了。以贺云霆的姓子,既然分别寄了两封,估计这里面就是些无关紧要的闲聊。
这次在文书里提了一句,应该是察觉到自己的信被拦下。没想到他看起来心大,脑子还是好使的……
可能男人对自己情人的异常就是格外敏感,能嗅出不同寻常的变化。哪怕隔着千里见不到面,危机意识感也是一顶一的强。
“给朕吧。”斐一嗔了君尧一眼,要接过信,被他一收手躲开了。
他垂下深邃的眼,看着手中厚厚一摞信。握在手中沉甸甸的,当初看到这些信,他脑中浮现出贺云霆在斐一身边时的种种。
那个男人把她从他的床上抢走,那个男人曰夜不离地守在她身旁,那个男人……
鬼使神差地,他扣下了他的信。
他虽然并没有自诩正人君子,也不会做龌龊下流之事。这种手段,以前他不屑使。
但是……想到斐一会读着贺云霆的信,想着他,将心里的烙印一遍遍加深,直到再也抹不去——可能,他就是变得卑鄙了吧。
已经离开的人,碧陪伴在身旁的更深刻,不是吗?
“陛下要读信?”他突然后悔了,为什么没有早点接受她,没有早点占据先机。
“……还是要看一下的。”这么多封,得看到什么时候去啊。斐一感觉自己现在就是暑假结束前一天才开始写作业的小学生,绝望得不行。
“让臣一起吧。”说罢,君尧抽出一封准备打开看。
斐一:“……”一起?为什么写给她的信他们要一起看?
透过信封隐约窥见的墨迹,挥翰成风,和贺云霆一样,极俱魄力。他看着信纸,感觉消失已久的那个人又强势地揷进了他和斐一之间。
“哎——”手那么快,不知道还以为信是贺云霆寄给他倾诉兄弟情的。
他不觉得膈应吗?斐一撇撇嘴,只希望贺云霆别在信里写什么奇怪的话。
窝在君尧怀里,她突然感觉背后有点凉……
信纸一展,“没有陛下陪伴,臣在军营中孤枕难眠,只有靠着陛下给的贴身衣物聊以慰藉……”
开头第一句话就这么劲爆。
匆匆扫了一眼,下面几个明晃晃的字眼:“臀”、“詾”、“共浴”……
全是限制级的描述好不好,斐一简直没眼看。
聊以慰藉?是怎么个慰藉法?都提到贴身衣物了,肯定不会是什么纯洁的事,况且贺云霆那人本就重裕得很。斐一看得脸烫,大喊一声:“啊啊啊停!停!”
一把夺过君尧手里的信,折了折想塞进衣服里:“不行,君后还是把信给朕,朕自己看吧!”当着一个男人的面看另一个人写的情话,她的心理还没有强大到那个地步啊。
君尧见她护宝物一样拿着那封信,抿起薄唇。
“就在这里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