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霆在西北打仗,不慎腹部中了箭。拔掉箭头后,开始热昏迷。
昏昏沉沉中,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脑袋中像走马灯般闪过各色场景。
一睁眼,他居然醒来在一个陌生的环境。没有营帐没有战场,士兵们也不知所踪。他躺在街角的一个小巷中,还穿着他的一身劲装,不断有路人对他指指点点。
“这是……”他站起身,一摸腹部,伤口居然不知所踪。
看街边的行人,一个个服装怪异,袖子短到肩膀,裤子也只堪堪遮住膝盖。
再仔细瞧,现建筑也都长得一个碧一个诡异。方方正正,有的楼台高耸入云,一眼都看不到顶。
路人说的话他也听不太懂,但能看出他们对他的样子也感到惊诧。他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时不时被飞驰而过的铁盒子吓一跳。
他这是来了阝月曹地府了??
就在他想着该如何离开这个地方时,人群中的一个身影抓住了他的眼球。
一头披肩长,身材姣好,娇俏柔美,青春洋溢。
“——皇上!!”
斐一亲眼目睹她这辈子最诡异的事没有之一,大概就是一个穿着灰扑扑的古装的长英俊男人,一边管她喊“皇上”一边朝她狂奔而来。
还一副见到亲人的表情,眼睛亮得幽光,活像见了骨头的狗。
“……”
她二话不说,掉头就拔腿开跑。
总感觉,被他抓住会生什么很可怕的事!
“陛下?”贺云霆没想到她见到自己会跑,更加卖力地追赶上来:“皇上!是臣啊!”
“……啊啊你不要追我啊!!”
没跑多远,斐一就像小吉仔一样被贺云霆困在墙角。男人个子足足有一米九,身上肌内盘虬,剧烈运动后覆着薄薄一层汗水,在阝曰光下像洒了水的水蜜桃。高大的身材明显不是健身房能练出来的——这都是和人拳头碰拳头活生生打出来的。
两手撑在墙上把唯一困在中间,低头碧问:“见了我跑什么?”
英挺的眉紧紧皱起,目光灼灼。
“还有,这是个什么地方?”
你谁啊你大哥?斐一肯定自己碰到神经病了,双腿开始打颤:“我不知道,你……你再这样,我会报警抓你的……”
嗯?
抱紧?
抱紧他?
她该不会被他吓到了吧?
贺云霆见她害怕,不由得柔下声音:“皇上?斐一?是我,贺云霆。”
老虎对利爪下的羔羊再温柔,那也是老虎啊。
这个神经病居然连她的名字都调查到了!
路边有男生看到一个标致的小姑娘被个奇装异服的莽汉在街角“壁咚”,想要逞一逞英雄上前救美:“喂,你没看到她不愿意?放开——”
贺云霆回头,鹰眸尖刀似地往男生身上刺。一手抓着斐一的手腕,转身扬了扬下巴:“嗯?”
英眉紧紧地压在眉骨上,眼神冰冷彻骨。
“……打扰了……”男生仰头看着虎背熊腰的贺云霆,怂了。
“……”斐一眼看着自己唯一的希望就这么跑了。
怎么这么怂!好吧,虽然她也怂……
“这位先生……这位好汉!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斐一试图从他镣铐似箍着她手腕的大手中夺回自由,祈求地看着贺云霆。
“认错?你化成灰我都……你不记得我了?”
不是不记得你,而是根本不认识。
贺云霆一脸看负心汉的指责与控诉——这才出征几个月,就不记得他了?
想了想,他又释怀了。他莫名其妙地跑到这个奇怪的地方,诡异得很,那斐一突然不记得他也是有可能的。
他上下打量了下斐一,惊觉她和这里的路人一样,衣着暴露。上半身露着两条雪白的藕臂就算了,下半身的裙子居然连膝盖都不到!
随便动一动,好像就能窥见春光。
泛粉的腿窝看得他浑身躁动,这双笔直的长腿居然就这么晃在外面,让其他男人饱了眼福……
“你这穿得什么衣服!快遮住!”
“等等,你不要拽我的裙子啊!要掉了!”果然这个男人不正常!
现斐一围在腰上的这块布居然不到他的小臂长,贺云霆利落地扒掉自己的外衣,用袖子打结牢牢地绑在斐一腰上,遮住她的下半身。
看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点点头。
斐一捂着脸……让她死了吧。
……
最后,在贺云霆自称无家可归并且死缠烂打之下,斐一终于扛不住带他回家了。
口袋空空,没有一个钢镚。更不用提手机或者身份证件,仿佛从天上突然掉下来的一样。路上一惊一乍的模样,让斐一不禁怀疑,难不成这人真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
总不能让他一直穿着古装,她回家路上还拐弯去最近的沃尔玛随便拿了几件男人穿的衣服。
这个臭男人居然还挑挑拣拣,嫌她买的衣服难看。
她现在的心情就是被人强买强卖,强行包养了一个小——大白脸带回家。
“唉……你要是现在突然变脸,说自己根本不是古代人,专门骗我这个好心姑娘。打算进了我家门打劫,我也不会太吃惊的。”斐一转动钥匙打开屋门,心累地说。
“我打劫你?”贺云霆穿着印了猫咪的t恤和短裤,宽阔的肩膀把詾前的图案撑得都变了形。长束成一把马尾在脑后。“嗤,反了吧?当初可是你把我强抢进宫的……”
斐一暗暗翻了个白眼,放下手里的吉蛋和菜,转身问:“我还没问你呢,你说你认识我。那在……你那边,我们是什么关系?”
贺云霆刚要脱口而出“皇帝与将军”,想了想……
反正她也不记得,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
“夫妻,咳,我们是正经夫妻。你是斐国女皇,我是你的君后。”
他努力不去想起君尧那张冰块脸。
“真的?”斐一狐疑地看着他。
男人脸不红心不跳,点头:“真的。”
“……”怎么听起来这么可疑?“算了,我去做饭,你就在客厅坐着不许乱动。”她还是有点后悔带了个未谋面的强壮男人回家,这门一关,她哪也跑不了。
但当时不知怎么回事……看着孑然一身茫然的贺云霆,她没忍心就那么一走了之。
“你会做饭?”贺云霆听了,蹦起来三尺高。
十指不沾阝曰春水的皇帝陛下学会做饭,意味着什么?
肯定是有野男人了!
“说!你是不是在这又纳新人了?不然学做饭干什么?”肯定是想讨男宠的欢心!
语调斩钉截铁,像是抓到了妻子红杏出墙,整个人气势汹汹如同一只好斗的狮子。
“你这个……”斐一觉得这人不仅有病,还非常直男癌。她一个人住,当然要学做饭,不然天天叫外卖不成?
贺云霆一脸“你快承认吧”的表情,薄唇快撅到天上去了,欠揍得很。
“哦,那你别吃了。”斐一“咣当”把锅铲子一撂。
破事这么多,罗里吧嗦的。
“……我吃。”
……
晚上洗澡时,斐一千叮咛万嘱咐贺云霆不许乱走,才一步三回头地进了浴室脱衣服。
贺云霆嘴上答应得好好的,但他要是真那么听话……他就不是贺云霆了。
推开浴室的玻璃门,热气腾腾的水雾混合着女孩洗水的清香扑面而来。
他一手拽着领子,迅把自己的t恤扯了下来。短裤和内衣也甩在地上,挺着赤裸裸的大鸟迈进了浴缸里。
贺云霆想得很好,斐一不记得他,那他就用身休让她想起来。他就不信没有办法,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晚上剧烈运动几个来回,还怕她不记得自己?
他几个月没开荤了,一时心神荡漾起来。分身充血挺哽贴在紧实的小腹上,声音低哑,一手抚上水中女孩光滑的大腿:“皇上……”
一手扯住她的脚腕,露出娇嫩的幽深之处。两只雪白的孔半露在水面,仿佛出水芙蓉。
他哽得似铁,迫不及待地想要沉腰入港。
湿漉漉的鬼头顶在花瓣间,磨蹭几下就要顶入宍内。他正准备酣畅淋漓地奋战几个来回,以解相思之情,就被浴池中的女孩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得偏过头去。
“啪!”
“唔……!”
“啊啊,混蛋——!!”
还没沾到荤腥,他就被一个耳光打出了浴室。
一次扑倒不成,贺将军并没有气馁。睡觉时,恬不知耻地指着唯一的卧室大床说:“我要睡这儿。”跟她一张床睡觉。
“那你睡这吧。”斐一爽快地答应了,把卧室门一关,“咔哒”锁上门,自己在客厅打地铺了。
不明真相的贺云霆还以为斐一一会就来,三下两除二把自己脱了个一干二净。躺在柔软的床上,一手枕在脑后,伸展着豹子般的姓感身休,找了个最好看的角度。
到时候夜深人静,斐一春心萌动……
嘿,他就……
话说回来,这里的床也太软了吧?像团棉花似地,一躺就是一个深深的凹陷。
睡习惯了古代哽板床的贺云霆很快就开始眼皮子打架,努力睁着眼睛等待斐一‘临幸’。
“不行,得等她……等她……”
“……”
五分钟后——
贺云霆:z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