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小年轻们刚结束一整天的体能和反应训练,在更衣室里换衣服,大家依旧和平常一样打打闹闹,忽然,就听到有人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最近明队有点奇怪呀,朋友圈总是分享一些奇奇怪怪的内容。”
说话的是排bào大队里面年龄最小的楚霄元,他个头在队里不算高,长相是可爱的婴儿肥,眼睛特别大,最喜欢的就是自言自语,典型的话痨晚期。
他一开口,大家几乎是同一瞬间停止了手里面的动作,竖起耳朵听。
楚霄元说:“而且给我们训练的时候也总是莫名其妙地就加练,你们说,是不是因为情场失意,所以才让我们在训练场下苦力呀?”
“可是这么想就不太对劲儿了吧,咱明队朋友圈分享的都是什么防备渣男的一百零八式?”
楚霄元琢磨了一下,顿觉不妙,眼睛比平时放大了好几倍,十分惊讶道:“那这么说,咱们队长……”
众人齐齐摇摇头,不可能不可能,明队虽然笑起来妖孽了一些,但是怎么看都是直男啊,是绝对不会喜欢男孩子的。
“别瞎想了,我估计是咱们明队微信被盗了。”一个团队里,总有这么一两个稳重的,此刻说话的是程畅,他比大家都早一年进队,是队里资历最老的,平时明峣外出的时候,基本上就会让程畅管着大家。
程畅将短袖换上,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迎着众人等待下文的目光,才说:“前几天我去商业中心那边买东西,碰巧撞见我们明队了,你们知道他在干什么吗?他在和女孩子吃饭,看样子估摸着是相亲呢。”
楚霄元也换好衣服,他十分好奇地掰着手指头:“这是第八个了吧。你们说,咱们明队长得那叫一个英俊潇洒,可就是怎么找不到女朋友呢,相亲这么多次,一次也没成功。”
忽然,楚霄元灵光一闪,从柜子里摸出一块钱往长凳上一放,说:“我赌一块钱,明队今年依旧脱不了单!”
众人先是一愣,盯着楚霄元五秒,然后纷纷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开始下注:“我赌两块的,明队今年也是单身狗。”
“还有我,赌五块的。”
……
最后只剩下程畅,楚霄元朝他扬了扬下巴,问:“畅哥,你呢,赌多少?”
程畅不紧不慢地从外套里摸出一张五毛钱,轻轻往桌上一放,然后说:“五毛,我赌明队今年一定脱单。”
而此刻,站在门外准备请大家吃个饭的明队长,静默了几秒,一脸冷酷无情地推开了门。
众人:“……”
明峣继续皮笑肉不笑:“这么热闹,准备去吃饭啊。”
没人敢接话。
不等大家回答,明峣又开口了:“那记得今晚多吃点,明天咱们有新的训练内容。”
楚霄元不怕死地问:“什么新训练啊?”
明峣笑得人头皮发麻,但是他依旧保持着那散漫随意的姿态,然后一字一字地说:“负!重!登!山!”
众人:看吧看吧,背后说人家找不到女朋友,现世报这么快就来了吧。
明峣听着小崽子们嗷嗷地吼,心满意足地下楼了。
一边走,一边又找了最新最全的《渣男骗局九九八十一式》的文章给苏灿发过去,没想到绿色的气泡条前面赫然出现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然后下方出现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
“???”明峣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是被苏灿拉黑了。
讲真的,他这个没有血缘的半路哥哥,尽心尽责做到这个份上,却被小崽子拉黑了,饶是明峣,也觉得心里拔凉拔凉了。
他就站在楼梯口,有点不甘心,思考了几秒,拨通了苏灿的电话,却依旧无人接听。
明峣听着电话听筒里传来的机械的女声,他原地失笑,最后不轻不重地骂了一句:“没良心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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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从跑酷社出来的苏灿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喷嚏。
她感受着海城三月的温度,加快了去校长办公室的脚步。校长办公室在综合楼的五楼,从跑酷社走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