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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面对苏灿也是讳莫如深,当初简柔执意嫁给苏望山,简家父母并不同意,所以婚后,简家和苏家来往的并不多,苏灿几乎对简家人没有什么印象,所以当那个自称是她舅舅的男人站在她面前试图将她带走的时候,苏灿只是麻木地抬起眼,没有丝毫感情地问了他一句:“你是谁?凭什么带我走?”
    苏灿的这句话,彻底将自己与简家割断了,随着简柔的死亡,唯一连接两家人的纽带也无声地断开了。
    后来,来了一批人,又走了一批人,每个人都对这个失去母亲的女孩表示同情,他们会过来安慰,可是那些话,无疑又是另外一把寒刀,时刻架在她的脖子上,提醒着她简柔的死亡。
    还有闻讯赶来的记者,他们一边渲染着简柔见义勇为的事迹,一边还试图采访苏灿。明峣不动声色的将人全部挡在外面,他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苏灿第二次,于是他走到苏灿面前,像以前那样,轻轻揉着她的头,询问她:“崽崽,愿意跟哥哥走吗?”明峣压制住喉咙泛起的那股艰涩,他让自己看起来强大又温柔。
    他说:“哥哥带你回家。”
    苏灿眸子动了动,盯着他的视线渐渐聚焦,似乎是认清了面前朝她伸出手的人是明峣,她才艰难的张口,哑着嗓子,死死地攥紧明峣的手,在感觉五脏六腑都快被碾碎的时候,晕厥在了明峣怀中。
    然后,明峣将苏灿带回了观澜社区的房子。
    到了夜里,雨势越来越猛,窗户被豆大的雨点砸得噼啪作响,床上睡着的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在这样的雨夜里,她蜷缩在被子里,紧紧抱着他的手,放声大哭,似要摧心剖肝一般。
    回忆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明峣微微抬头,看了眼挂在墙上的时钟,秒针追赶着分针,现在已经快六点了。
    床上的人睡的很安稳,明峣动了动僵硬的手臂,慢慢从苏灿手中抽出来,然后给她掖好了被角,才起身去了阳台。
    才进入到这个行业的时候,他也有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压抑期,那时候,他逐渐学会了抽烟,尼古丁进入身体后,短暂的快感会让身体忘记疲劳。
    此刻,他觉得自己需要一根烟。
    于是指腹轻轻一划,在空中燃起青色的火焰,他单手拢着,低头将含在嘴里的烟点燃。明峣倚在栏杆上,食指轻轻一点,烟灰簌簌地落下。
    这个时候,朝阳已经完全露出了头,天空霞光更甚。
    不过一晚上的时间,男人下巴冒出了些许青色的胡渣,他没穿外套,白色的棉t恤皱皱巴巴的,好在他身姿挺拔,修短合度,肩若削成,看起来到不显得颓废。
    等到一根烟燃尽,身上的味道散去了,他才进屋,在床头站立了好一会儿,目光从床上,转移到了苏灿放在床头的相框上。
    照片里,简柔穿着警队的制服,抱着不到十岁的苏灿站在海城公安局大门前。
    他盯着看了一会儿,半晌,笑了笑,轻声说:“简姨,我好像……”
    顿了几秒,微微叹了口气:
    “没把崽崽照顾好啊。”
    —
    苏灿醒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一点了。
    今天周六,要星期天下午三点才有社团的训练安排。睁着眼睛缓了片刻,等到适应了屋里的光亮,她才揉着头慢慢掀开被子起身。
    手机不知道放在哪里,随着她起身的动作滚落到了地毯上。
    垂眸看过去,目光却扫到了搭在小马扎上面的男士外套。屋里的光线太明亮了,明亮到她几乎是第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明峣的外套。
    呆愣了几秒,关于昨晚的记忆才渐渐在她脑海中被唤醒。
    ——明峣半蹲在浴室清理溢水的样子。
    ——明峣在厨房烧水的样子。
    ——明峣轻声诱哄她的样子。
    以及,
    ——进门时,他拉着她的手,扶着她的腰,避免她摔倒的样子。
    似乎那时候的触感还在,苏灿摸了摸自己的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半晌,苏灿无声地弯了弯唇角,然后光脚踩着地毯走过去,弯腰将小马扎上的外套拿起,混杂着她昨晚换下的衣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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