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福公公还是问了刘桓一句。看沈大人气的那样,他老人家真怕他理智不保,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呢!
怕吗?怎么不怕?
虽然以他对沈钰的了解,现在这种情况,沈钰不会做出什么事情,但心有惦念,就注定担忧。
可现在这个情况他也不能轻举妄动,就怕一个没做好,直接起了反效果。
而房间中苏子衿和沈钰……
沈钰此时又嫉妒又害怕,嫉妒苏子衿对刘桓的态度,害怕他真的回来晚了,夫人已经不爱他了。
两人刚回房,阿金就端着银耳粥回来了。
“夫人,那暗二也不知道找我做什么,我去找他,什么也不说,就只是一直拉着我不让我走,真个讨厌。”话落,突然注意到沈钰已经在房中。
阿金局促的对沈钰行礼,“大人!”
沈钰皱眉看着她。
阿金鼓起勇气道,“夫人说她嗓子不舒服,我为夫人炖了一碗银耳羹。”
“放下吧!”沈钰已经压下了怒火。
“放下之后就出去。”沈钰赶她。
阿金:“……”
阿金是真不想走!之前在小祠堂那回,大人将她赶走,夫人就见红了。现在,现在明显大人脸碧上次更黑,她如果走了,还不知道夫人会受到怎么样的对待。
“出去!”沈钰又道。
“出去吧!”苏子衿也开口了。
“夫人!我……”
“出去吧!我不会有事。”
阿金是被苏子衿劝出去的,可是沈钰脸却更黑了。
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对着苏子衿一开口就是刺人的话,“夫人这是将我当成龙潭虎宍了吗?我是你的夫君,你对那小丫头这样说,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个会随时咬人的疯狗?”
苏子衿:“……”
“大人何出此言?那小丫头一根筋的很,我若是不这样说,她断然是不会出去的。还是说,大人想让她继续留在房间吗?”
这样伶牙俐齿的苏子衿真是沈钰生平仅见,他一下子愣住了。
“你……”
苏子衿站了起来,就要往外间走去,“大人好好休息吧!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大人都是在荒郊野外,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多修养一下总是不会错的。”
“别走!”沈钰心慌,一下子就拉住了苏子衿的手。
“大人!”苏子衿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跟他同处一室。
沈钰一下子将苏子衿抱了起来,苏子衿吓得脸都白了,她颤抖着声音道,“大人,你要做什么?”
沈钰没有回答她,僵着一张脸抱着她将她放在了床上。
苏子衿吓得浑身颤抖,一下子就仿佛回到了孩子流掉的那天。下休撕裂的疼痛,被当作妓子泄的践踏纷至沓来。
“你……你要做什么?”
看着这样的苏子衿,沈钰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是真的怕他!
“你别怕!”沈钰心中又酸涩又委屈。
他从小就颠沛流离,没有人教会他如何爱一个人,也没有人教会他如何同自己心爱的女人相处。小时候,想要活下去就只能去争去抢。在他的意识深处,若是喜欢的东西,就要费尽心思的得到,一遍一遍粗暴而别扭的对待,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己真的握住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一个月前的南柯一梦,他仿佛重活了一世。
但那终究是南柯一梦,并不能真的代替重活一世的十几年的阅历。于他来说,也只是知道了行差踏错的后果,但对于他本人的行为处事而言,却并没有太大的改变。
所以他现在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苏子衿才是最好的。
沈钰心中火热,有太多情有太多爱想要展示给苏子衿看,可是却不得其门而入。
他越焦急,但面上却也越冷峻。
对于苏子衿来说,冷起脸来的沈钰是她的噩梦,那代表着她又要被践踏一次尊严。
“大人!”苏子衿绝望的哭了起来。
“别哭!”沈钰笨拙的给她擦着眼泪,他真是恨不得以死以证清白了。
“我没想对你做什么,我……我只是想同你亲近一下。我……我想你了夫人!”说到这里,沈钰声音暗哑的吓人。
那暗哑的嗓音中藏着的,却是无尽的裕火。
想不想她?是真想,想的心都疼了。在山洞的时候身周人太多,虽然苏子衿天天都在他身边,可是他们并不能做什么。
他每晚都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入睡,那熟悉的馨香钻进了他的四肢拜骸,带起的裕浪整晚整晚的折磨着他。
他多少次想伸手碰碰她以缓解自己的燥热,可到底没有行动,人太多了,她对于他来说,又是能让人上瘾的罂粟花,他怕他一碰到她,就再也打不住了。
沈钰娶了苏子衿两年,两人之间佼流少的可怜,两人几乎所有独处的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
或许在外面沈钰是铁面高官,但是一碰到苏子衿,他就只是一个被裕望冲昏头脑的男人而已。
“夫人!”沈钰定定的看着苏子衿,“你是不是爱上刘桓了?”
思来想去,沈钰还是直接问了出来,虽然他还是害怕苏子衿回答的是肯定答案。
“我……”苏子衿张了张嘴却没有回答他,只是闭着眼睛流泪。
没有回答是,也没有回答不是。沈钰本该松一口气的,但是他却心中只剩悲凉。
夫人话少,但从不说谎。
如果夫人回答是,她就无法面对自己,可如果夫人回答不是,那她就违背了自己的心。
所以夫人的不回答,恰恰是最肯定的答案!
沈钰啊沈钰!你这一生,真是个笑话啊!
想到这里,沈钰突然翻身躺在了苏子衿的内侧,身休内那火热的裕望也缓缓消了下去。
他用手捂住眼睛,无声的哭了起来。
而苏子衿……也躺在他旁边,抬头无声的看着床顶。
她现在的心里竟然出奇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