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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手,掀桌的,摔碗的,吵红了眼。
    熊贝举着手机把这一幕录了下来,薛洁清走前说不想错过这场好戏,人生头一次干下这么荒唐又解恨的事情,她得留下这次的伟大战绩做个了断。
    宋晨回到宴会厅才发现出了大事情,当看见大屏幕上的视频时他惊得眼珠子都快凸了出来,失控吼叫:“这他妈是谁搞得鬼!”
    顾不及旁人的指指点点,他惊慌地拔去了电源线,将u盘掷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第一时间做得是想找出陷害他的人,而不是去看看新娘在哪里,新娘有没有哭。
    薛洁清的离开是对的,这样自私的人不值得托付终生。
    她信奉爱情至上,宁愿跳下这座悬崖摔得粉身碎骨,也好过亲眼看着自己在他心里的分量如此微不足道。
    他没有那么爱她,这才是最伤心的。
    场面一度失控,这真是近几年来最难堪的一场婚礼,和最渣的一个新郎。
    在一片吵闹混沌中,有一道目光无声息地跟随着安思危。
    她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回头与之对视。
    目光jiāo汇中,仿佛又看见了那一日站在讲台前睥睨众生的少年。
    他轻轻一挑眉,天空都失了『色』。
    “安思危。”
    仿若隔了半个世纪之久,他终于跨步向她走去,就这么喊出了她的名字。
    “安思危。”
    毫无防备,距离被拉近。
    “安思危。”
    他好像叫上瘾了,这已经是第三遍了。
    是从遥远的十年前穿越而来,是记忆中的少年每次都这样连名带姓的喊她。
    他喜欢先叫一声安字,顿一下再喊思危,如今这个人也是。
    这个人,在她花了十年时间以为再也见不到的时候,又突然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她的世界。
    安思危曾经设想过无数遍这样的场景,如果他出现,如果她看见,她一定会面额『潮』红,手指颤抖,热泪盈眶。
    她一定会朝着他奔跑,大声呼喊他的名字,想把阻隔在他们之间的距离撕裂。
    可是现在,她拼命地克制着不知该惊喜还是愤怒的情绪,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失态,而那些在午夜梦回想了又想的开场白,最后都没有说出口。
    终于,她有了不一样的表情,平静的开口:“我们认识吗?”
    “不止认识。”
    男人笑了起来,话里藏话,笑得撩人。
    他看向安思危颈间的项链,眼神变得愈发温柔,伸手触抚那个音符吊坠,清雘的指尖带着难以言喻的依恋。
    “你还戴着它。”
    吊坠贴着安思危的皮肤,沾了她的体温,当他的手指触碰到一缕暖意时,这些年固若金汤的内心一瞬间便瓦解了。
    他臣服于她,没有防线。
    安思危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凉,划上她颈间的皮肤时,微微颤栗。
    一抬头,瞥见他右耳上闪现出相同的光泽时,蓦地失了神。
    “凌少!”宋晨狼狈地从混『乱』中挤过来,尴尬的说:“今天对不住了,新娘……新娘跑了!”
    这位就是他之前洋洋得意宣称是自己请来的重量级的大咖朋友。
    宋晨眼珠子骨碌一转,发现安思危的神情不自然,当即怒冲冲地质问:“是不是你们搞的鬼?薛洁清去哪里了?”
    “你问我?”安思危回过神来,毫不客气的讽刺:“真是稀奇了,我人在这里,怎么拐跑你的新娘?”
    她这么一说,那个叫凌少的男人又笑了。
    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在这场糟糕的婚礼上,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只为了一个人。
    宋晨气不过抓住安思危的手臂咆哮:“你说啊!你一定知道的!薛洁清到底去了哪里!”
    这个动作让男人顷刻间面『露』yin鸷之『色』,在安思危还没来得及甩开宋晨时,他已经反手扭过宋晨的胳膊。
    “疼疼疼……” 宋晨求饶半跪了下来。
    “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男人的声音里透着警告意味,只看着一个人时面部轮廓才变得温柔,他说:“有的人你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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