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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我名字,叫我名字我就不闹。”祁默居然还跟他玩起了讨价还价。
    “祁默。”兰斯无奈。
    “不是,不叫这个,换一个。”祁默对这个称呼不满意。
    兰斯明白了,这是要体现他们“主人和宠物”之间的亲昵,于是他用爱怜的语气叫道:“小黑。”
    “嗯,好,以后就叫小黑。你家里有个小白,再多我一个小黑。”祁默终于满意了。
    兰斯在心里吐槽,你站起来都比我还高,还叫“小”黑,不过“大黑”太难听了,小黑就小黑吧。
    “小黑,把我的眼镜还给我吧。”兰斯摊开掌心。
    祁默郑重地把两只镜架折好,放到主人的掌心里。
    “真乖,下次让你见见小白。”兰斯笑了。这个疯子,看来也不是很难对付嘛,只要顺着他的脾气来就行了。
    “起来吧,我帮你擦干净。”
    祁默听话地倏地一下从水里站了起来,腿间那一团即使软垂着也形状硕大的东西,刺得兰斯有些张不开眼睛。你要知道,对于一个非直男来说,就算是一个疯子,其肉体也是具有诱惑力的,更何况还是一个好看的疯子。
    兰斯赶紧强迫自己转移视线,眼观鼻鼻观心地抓过一块毛巾,帮他擦起来。
    “这是什么?”兰斯的目光集中在祁默的腰间,忽略那硬实的八块腹肌不看,中间最窄的地方赫然刻着一圈刺青,大概有成年人的一个指节那么粗,上面密密麻麻地刺了大概三四圈文字。兰斯是世界上最好的医学院毕业的,为了看懂各国学者的论文,以及查阅一些古代的精神病学研究的相关文献资料,兰斯对异国语言的识别能力是很强的。可以他的学识阅历,愣是看不出这种文字属于什么语系。如果硬要说像是哪种文字,倒莫如说像某种原始宗教的禁咒——这个人,该不会是信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教才发疯的吧?
    祁默一动不动,让兰斯盯着他腰间的刺青看了很久,他也低头打量着兰斯,那眼神却十分的耐人寻味。
    “看得懂么?”祁默忽然yin沉着声线开口了,那声调里没了先前同“主人”撒娇的语气,完全是一个值得人警惕的信号。
    兰斯赶忙抬起头来,假装不在意,不再去研究,他知道精神病人对某些东西是非常敏感的,也许平时看着一直很正常的人,在你不小心触到他的某种禁忌时,他会忽然发疯掐死你。
    “看不懂,不过挺好看的。”兰斯打着哈哈想把这茬含糊过去。
    祁默忽然抓过兰斯的头发,拉着他脑后的马尾,把他的头皮拽得生疼。此时祁默站在浴缸里,居高临下,促狭的眼神里尽是危险的火焰,他拽着兰斯的头压到他的腿间。
    “想知道?”他的语气令人不寒而栗,“你给我tiǎn硬了,我就告诉你。”
    兰斯当然不会照做!就算他喜欢男人,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会陪着一个疯子一起发疯。他瞬时眼里恢复清明,端起他医务工作者的职业态度,对着高高在上的祁默不卑不亢地说:“放开。否则,我就申请给你更换主治医生了。”
    祁默意味深长地注视了他一会儿,久到兰斯都生怕这人真的按着自己的嘴往那东西上面去了。忽而,祁默换了一种和煦的表情,放开抓着他发尾的手,蹲下来陪着笑脸说:“我开玩笑呢,主人不要小黑了?”说完还在兰斯被他拉红了的后脑勺头皮上轻柔地摸了几下,当做安慰似的。
    兰斯在心里收回刚才说他好对付的评价,看来这个人,要完全摸清他的脾气,取得他的信任再展开治疗,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第5章 裂脑
    兰斯坐在桌前,自己跟自己下棋。
    他很喜欢这种游戏,走第一步时假装自己是一个人,走第二步时假装自己是另外一个人,自己对付自己。曾经他在一本精神病学期刊里见过这样一个病例:丈夫睡到半夜忽然伸出右手想要掐死自己的妻子,在他的妻子涨红了脸翻着白眼奄奄一息时,他的左手又拼命地想把那只右手给拉回来。原来这个病例刚进行过切断脑胼胝体的手术——即连接两侧半球的神经纤维总束,不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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