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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惕和威慑,他应该是笃定即便兰斯照做了——虽然可能xing极小,但他也不可能硬起来,自然也绝不打算把关于刺青的来历告诉兰斯,看来那刺青的意义对于祁默很重要。
    兰斯回忆起那一圈密密麻麻的犹如咒字一样的青印,突然福至心灵地将祁默说过他喜欢数字和语言联系在一起——数字、语言、密码……但是兰斯猜测那不似任何国家语言文字的印记是某种宗教的咒语或者符号,现在他觉得,会不会……是某一串密码?很有可能。兰斯为自己悄悄地将两块拼图衔接在了一起而感到高兴,他觉得,隐隐约约,自己似乎正在朝着祁默内心里黑暗的秘密靠近。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冷静,不能让祁默感到自己在研究他、窥探他。
    这时候兰斯又将祁默与他说过的第二句与xing有关的话想了起来,那一次与祁默下棋,他赢了,兰斯问他想要什么奖励,祁默“开玩笑”地说了一句“我想cāo·你”。现在看来,那个一点也不好笑的“玩笑”背后,或许藏着祁默内心巨大的悲伤——一个背负着秘密的破碎灵魂,一个无法cāo任何人残缺身躯,一个丧失了男xing尊严、声称自己是一条狗的男人。祁默,你疯癫的表象下,到底背负了多少沉重的东西?
    思前想后这一连串,此时的兰斯早已没有了刚才被祁默逗弄起来的xing致。祁默坦诚自己身体的缺陷,非但没有让他觉得瞧不起,反而让兰斯心疼他的心,更多了一些。
    “没关系,”兰斯站起来,双手捧起祁默满是伤悲的脸,“你也说了只是‘暂时’,我可以等你。”鬼使神差的,兰斯就说出了这一句。这句话等于在向祁默表白,自己是愿意和他发生更多的身体接触的,只是现在时机不对、心境不对而已。作为祁默的心理医生,兰斯本来是万万不该突破职业cāo守的底线,给祁默这种不切实际的希望的,可是兰斯看到祁默那样的伤心,不管将来如何,兰斯就是想给他希望,给他温暖。
    “真的吗?”兰斯居然不是只想享受他的“服务”,而是暗示了愿意和他发生更多。祁默不敢置信地看着兰斯,仿佛此刻的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平凡的心理医生,而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神祗,用悲悯的目光辐照到他内心最黑暗的深处。
    “真的。”兰斯说,并凑上前,将一个吻印在祁默的脸颊。那样轻柔,那样缱绻,那样慈悲——与给钱德勒的那一个敷衍,完全不同的认真。
    第34章 娃娃
    那天晚上祁默离开的时候,兰斯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拉奏小提琴曲为他送别。月光无声地洒落在兰斯的琴弦上,祁默的肩头上。兰斯的耳畔回dàng着小提琴低低的呜咽,是一首肖邦的《夜曲》。兰斯望着祁默黑色的背影,在黑色的夜间小路上慢慢走远。
    有一位小提琴大师曾经说过,真正拉得好的琴声,就如同把你的心放在琴弦上哭泣——不是你的手在拉弓,而是你的心在倾诉,如泣如诉,如诗如歌。
    祁默走出几步,忽的又站定,转头回望兰斯。在淡淡的月光下,那长发的人儿,如白玉一般的脸庞,就像神话里的缪斯——祁默的缪斯。
    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传说故事,古希腊有个著名的诗人琴手奥菲斯,他是音乐之神阿波罗与文艺女神缪斯的儿子。据说他的琴声响起,可以感动三界,使亡者安息,即使是地狱里最无情的冥使也会为他的琴声而动容。他为了拯救自己死去的妻子,孤身进入冥界,求得冥王赐他的妻子复活。冥王为他的琴声所感动,便答应让他带着妻子离开冥国,唯一的要求是,奥菲斯在走出地狱之门之前,绝对不能回头看她一眼。可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妻子,让奥菲斯实在忍不住欣喜之心,贪慕地回头望了一眼,只这一眼,便让妻子的双脚化作顽石,长在了地上,再也挪不动离开的脚步。从此,奥菲斯便常伴妻子左右,经常去往幽暗的冥府,为化作石头的妻子弹奏手中的金琴。兰斯觉得,如果此刻回望自己的祁默是一尊石像,那么自己也愿意常伴这座石像左右,为他一人拉动手中的琴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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