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目瞪口呆,待反应过来时,旁边的艺人已经成了个正儿八经行走的香水罐,冲鼻子的不行。
简直像是在香精里打了个滚出来的,司大佬自己都被这味道呛的直打喷嚏。
“啊——秋!”
我就不信,就这味道,他还能过来和我搭话!
司大佬志得意满。阚泽脚步顿了顿,却没停,仍然停他面前了,男人薄唇微抿,像是忍俊不禁,瞧着这会儿芬芳的不行的人,“这么紧张?”
司景瞪着他。
不可否认,这的确是张英俊的脸。但在司大佬这会儿看来,怎么看怎么像蠢透了的德国黑背。
他把手往兜里一chā,“谁紧张?”
阚泽没有戳破他这会儿呼吸都不敢的事实,唇角一勾,道:“再见。”
司景不耐烦地飞快冲他摆手,“再见再见。”
赶紧走吧,可再也别见了。再来一回,我那尾巴上毛都要被我秃噜掉了。
阚泽的笑意更深。
他走回去,曾经送过司景花露水的小助理在那边儿垫着脚往这儿看,越看越觉得不对。
“……阚哥,我怎么觉得,司景好像真是你私生饭啊?”
那天莫名其妙来说什么车载香水就已经很奇怪了,今天怎么对上阚泽,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对了,阚哥过去打个招呼而已,他居然还要补香水??
这哪像是死对头,倒像是要去见男朋友。
阚泽眼眸沉沉,带着点愉悦。房渊道瞥他眼,问:“和想象的不一样?”
阚泽嗯了声。
“很不一样。”
他多少听说过司景。
司景的处女作是部抗日神剧,他在里头演个被pào一pào轰死的小pào灰。可就那灰尘漫天的镜头里,他满脸都是脏污,眼睛却仍然很清亮,干干净净的,就像是掉落在了泥沼里头的一块璞玉。阚泽本来是无意中瞥到,可在那之后,居然就坐在电视前,一看看了两个多小时。
就像是在那儿生根发芽了。哪怕之后主角从怀里掏出了茄子zhà弹,八百里外一qiāngbào掉了敌人的头,血喷的像是趵突泉,还是玫红色的,都没让阚泽移动下位置。
在一整集里,司景出场的镜头只有三个。那三个镜头,阚泽翻来覆去看了不下二十次。
这样的人,生出来就和其他普通人不同,用圈内人的话说,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好底子。
更何况——
“他像我一位故人。”
男人声音忽然低了低,房渊道诧异地扭头看他,却没得到回应,坐进了车里的男人支着下巴,直直地望向窗外,没了笑意。他眼睛很深,望过去时,像是一脚掉进了深潭。
“——一样的xing子。”
烈的像是不知道收敛自己光芒的太阳。
太阳这会儿正被经纪人推上车,还惨遭嫌弃:“熏死人了!你到底哪根筋不对,喷这么多香水?败家孩子……”
车不大,里头充满了芬芳到呛鼻的气息。中间的香味发shè器还相当有理有据,“是为了给你们洗洗鼻子。”
袁方对他怒目而视。
“别说洗鼻子了,洗澡都够了——你没看见刚才陈采采过来时,打了几个喷嚏?”
陈采采就是节目组邀请的当红小花,也是嘉宾阵容里唯一的女孩子,选秀节目出身,长得相当甜美,一笑就是一双月牙眼,甜的像块半融化的蜜糖,连打喷嚏都像是nǎi声nǎi气的小猫。
司大佬把手搭在座上,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说:“她最近挺红?”
“谁?”
“那个白菜。”
“是陈采采,不姓白!”袁方纠正他,“姓白的是白采礼,大前辈,不能乱说话!”
“……”
说完之后,袁方自己也沉默了,“怎么好像还是不对?”
小助理低声提醒,“袁哥,是白宏礼。”
“……”
车里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司景掀起眼皮,给他递了个梯子,“然后呢?她红吗?”
“挺红的,”袁方说,“最近这几个月,热度特别高。”
说起来,他也觉得奇怪,“明明最近没她的作品,可代言倒是接了不少,公司应该赚了挺多钱。”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