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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乎的后脑勺。
    阚泽:“它受了伤。”
    司景一顿。
    “它的爪子被刮伤感染了,”阚泽让让位置,露出自己身旁放置东西的篮子,里头装的是宠物用的伤yào及绷带,“它主人不在了,这两天,我帮它上了上yào。今天已经好了,之后都不会再来了。”
    “……”
    “我保证。”
    “……”
    谁要你保证。
    可司景的头却慢慢地扭回来了。
    不就是只没了主人的猫么,他自然也能罩着。给点吃的,找个窝,并不是什么难事。司景自己当过流浪猫,很清楚其中滋味。
    被狗撵,翻垃圾,淋雨,浑身整天脏兮兮,脏到毛色都看不出来,自然不会有人捡它回去。又受了伤,若是伤口感染了没人处置,基本上离死也就不远了。
    很不好受。
    司景半天没吭声,许久后才试探着去扒了扒男人衣襟。
    这一回,它没有再被拎出来,顺利地把整个儿身子都埋了进去。毛乎乎一团蹭在阚泽的毛衣里,舌头上有小小的倒刺,tiǎn着胸膛,tiǎn得晕晕乎乎,像是只一脚掉进了酒坛里的雏鸟。
    阚泽任由它吸,不久后,便察觉到衣服里的猫渐渐没了动静,呼吸绵长。往敞开的衣襟里一看,它睡得极香,梦里还咂了咂嘴,细长的胡须微微抖动。
    小小的一团,蜷缩起来就更小,藏在衣服里,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阚泽摸摸它的头。
    “睡吧。”
    “……”
    司大佬梦里都在踩nǎi。脚下触感光滑又结实,被尿意憋醒时,司景还有些懵。
    晕晕乎乎睁开眼,它还在被男人抱着,躺在臂弯里。
    阚泽洗过了澡,这会儿换成了浴袍,带子松松垮垮。司景又使劲儿吸了吸鼻子,半天没舍得挪动地方,直到生理机能一个劲儿催促着它做些什么,短腿猫才缩着头,从男人怀里钻出来,没惊动任何人往洗手间走。
    马桶是不行了,这会儿再掉进去,也没人把它捞上来。司大佬只好退而求其次,迷迷糊糊蹲到角落的下水道口处解决生理问题,睡意朦胧打了个大哈欠。
    它咧开嘴,露出里头艳红的小舌头和白生生的牙,淡定地抬起点腿,放水。
    哗啦啦,放干净了。司景咬下张纸巾,坐在上头蹭了蹭,这才又把纸巾扔进纸篓。
    它下意识在地上扒了两下,意识到不对,忙把腿收回来。
    ……
    好浓的气息。
    哪儿来的?
    司景使劲儿地吸鼻子,头晕晕乎乎,颇有些不知今夕何夕。气息像是活过来了,一个劲儿主动向他的鼻子里钻,仿佛是羽毛尖尖上那一点绒毛,挠着心。
    让人yǎngyǎng。
    这一回的气味,比之前的来的都要浓重。之前是小夜曲,这回则是jiāo响曲,光表演人数都不是一个级别上的。之前要只是清淡的葡萄酒,这起码得是伏特加,烈的不行。
    司景迷迷糊糊,也不再刨地,只吸着鼻子,迈着喝醉了一样的步子,往这气味传来的方向过去。
    好像在架子上。
    他踩在马桶盖上,险些打了个滑,好在飞快咬住了上头挂着的毛巾,这才没摔下去。从马桶蹦到洗手台,再从洗手台蹦上架子,司景把圆乎乎的脑袋埋进去,在一堆换下来的脏衣服里费劲儿地寻找。
    是什么?
    ……是什么?
    它把挑出来不是的衣服都咬着扔下去,艰难地踩在架子上,拱过来拱过去,拱出了个圆圆的小山洞。
    ……等等。
    司景橄榄青的眼睛忽的睁大了,牙齿咬住一小截布料,不确定地拿舌头tiǎn了tiǎn。
    是了!
    就是这个味道!
    他一口叼紧,迫不及待把那布料往外拉,吭哧吭哧,神秘布料慢慢露出了原形。司景咬着战利品跳到洗漱台上,迫不及待扑平了,预备把自己埋进去吸。
    ……
    等会儿。
    他忽然僵了。
    这特么——
    这单薄的布料,这个形状……
    这是件底裤?!!
    这一瞬间,被气息迷惑的大脑完全清醒了。司大佬瞪着眼前的衣服,咽了咽口水,猛地扭过了脑袋。
    他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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