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晚轻得不行,他抱得丝毫不费力气。
只是突然被人从身后抱回地面,祝晚还是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嗓门倒是不算大,仰着小脸冲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问:“怎么了?”
“谁让你爬那么高了?”后者丝毫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
“擦窗户啊……”
“我擦。”他认命地拿过抹布,三两下爬上颤巍巍的桌子,“你在下边欣赏就成。”
“……”
范宇哲看好戏美滋滋,期间还不忘调侃周遇臣两句:“臣哥今天打算怎么sāo啊?”
“哟!这姿势!”
“嗬!擦玻璃擦出一种中国风啊!”
回应他的是一块劈头盖脸力道不轻的脏抹布。
小题大做地锤着胸口咳嗽好几声,没人理便越发做妖,“臣哥!我胸口疼!心更疼!”后面一句话自己都装不下去了,嬉皮笑脸地蹦达了几下。
“滚。”
“咕噜咕噜!”
一旁祝晚憋不住笑,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转来转去。
凶巴巴的周遇臣:“不许看着他笑,过来看我擦玻璃!”
无奈的蘑菇头:“……”
第7章
一整个暑假没打扫过的教室,窗玻璃积了不少灰,还没一会儿的功夫,水桶里的水便脏不见底。
没干过脏活但天生带点小洁癖的周遇臣瞥了两眼水桶,皱着眉头咂咂嘴,抿着唇认命地从两张桌子高的地方一跃而下,拎着水桶往门外水房走。
眼见着大佬离开,被发配到世界另一边的范宇哲立刻折返回来,鬼鬼祟祟地凑到祝晚旁边,伸出猪肘子撞了撞她的肩膀,“小蘑菇头!”
“怎么了?”,愣在原地等待周遇臣回来的祝晚回过头,已经习惯被这么称呼的她微微仰起小脸问。
“看见那几个王八犊子没?”他用下巴往后面的方向比了比,是中午嘲笑祝晚的那群小滑头,“知道他们为什么抢着干活吗?”
不知道他要说什么,祝晚老老实实摇摇头,好奇地看着他。
就见范宇哲满脸坏笑地弯腰凑到她耳旁,压低音量偷偷告密:“下午我们和臣哥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一进门就听见那几个在瞎bibi,你是不知道,臣哥那脸唰的一下立刻黑了,我看了都害怕。”范宇哲这个人天生戏多,说话半真半假添油加醋,祝晚将信将疑,又听他继续道,“没几秒的功夫,几个人哆哆嗦嗦地打电话回家,哭着喊着让爸妈送抹布和水桶来学校,怂的一批。”
“不过臣哥这个人生起气来是真实的可怕,谁见了都得怂。”他又自言自语地补充一句,随后戳了戳一声不吭的祝晚,满脸暧昧,“哎我说小蘑菇头,臣哥怎么就对你这么上心呢?啧啧啧。”
祝晚还在回想他刚刚说的话,后面几句压根没听进去。
倒是肖或看不下去了,闪现过来提醒范宇哲这个傻bi:“别他妈动手动脚的,你以为臣哥温顺了两天,你就能蹬鼻子上脸?其他事都好说,小蘑菇头是你想戳就能戳的?你没看臣哥那样吗,就差把‘这小姑娘是我的’几个大字写脑门上了。”
“一会儿臣哥进来看见了,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放心,到时候我肯定躲得远远的,不可能出手救你。”
范宇哲的字典里没有骨气,听了肖或的话立马就怂,“光想着八卦去了,人生得意须谨慎。”说完立刻大步跑到五张桌子开外的地方,殷勤地窜到桌上,拿过正在默默擦玻璃的许漾手中的抹布,嬉皮笑脸地吩咐:“许漾同学!我帮你擦我帮你擦,你下去帮我拧抹布就成。”
肖或见他这熊样就乐得不行,几步凑了过去,大声打趣道:“我cāo,范狗哲,让学习委员给你打下手呢?面子够大啊。”
范宇哲笑着给了他几个白眼,“我哪敢啊!”,哼哧哼哧擦得卖力。
许漾初中三年都和这几个王八蛋同班,当了三年的学习委员,这样的场景她见过太多,听到肖或的调侃,表情倒是没什么太大变化,安安静静地下去守在水桶边,只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