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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像高司南需要上班,严格来说他是无正经工作的无业游民。
    每天早上去会所溜一圈,心情好了多坐会儿,心情不好想走人就走人。
    车子停到楼下,王鸣盛这还是头一次来博学小区,旁边隔了一条铁栅栏就是大学,这个小区住户十有九个是教授。
    论有钱,不比外面那些老板差。
    高司南问:“你要不要跟我上去喝杯热茶?”
    王鸣盛看了一眼车窗外,天色有几分yin沉,这几天温度不大友好。
    他推车门下来,从兜里摸出来一根烟,示意高司南:“我抽根烟,你自己上去吧,改天有时间再来拜访高教授。”
    高司南笑了下,没说什么,打开后备箱把橙子搬下来,顺手递过来两个,王鸣盛摆手不接。
    啪嗒一声按下打火机,眯着眼抽了一口。
    北风吹得很带劲儿,卷着凉意往他裤腿里钻,半根烟的功夫王鸣盛被冻得哆嗦,抽完最后一口。熄灭烟头。
    裹紧黑色皮衣,慢悠悠上车。
    刚坐定看见高司南下来,这哥们腿脚还挺利索,不等他探头说话,后面又推门出来个女人。
    看打扮干净清爽,头发散着,肩上背了个粉红色亮片单肩包,搭在上头的手指纤细,肤色真叫一个白。
    高司南说完话转身往这走,女人转过脸目送,王鸣盛这会儿瞧见脸,这年头敢眉眼这么素出门的少见。
    可能化了妆,比较淡,距离远看不清晰。
    算不上顶级的美人胚子,不过气质好,是饱读诗书堆砌出来的气质。
    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高司南继母,心头有些惊诧,他原本以为高司南的继母是个风俗市井攀附权贵的小娇妻。
    缺什么稀罕什么,大概王鸣盛就是太俗了,书也没读几本,还就比较吃肚子里有点儿墨水的姑娘。
    眼下虽就听了两句话,远远瞧了眼,但感觉还真不错。
    高司南上车,他收回视线,顿了两秒,又顿了两秒,不咸不淡问:“那位是?”
    “梁瓷,我继母。”
    王鸣盛哦了声,车窗落下去没再继续问。吹了会子冷风才忽而开口:“女老师是不是都不爱化妆?”
    高司南停顿住,被他这么无厘头的问题问愣了,摇头笑说:“废话,肯定跟你们会所里那些浓妆艳抹花枝招展的姑娘不同。”
    是不同,那些都是俗物。
    王鸣盛有些心不在焉。
    到会所,经理见老板招待朋友,亲自安排姑娘陪场,模样出挑端正,唱歌好听,嗓音也不赖。
    王鸣盛意兴阑珊,背靠着沙发,像个局外人,刺耳的音乐伴奏隔绝一切。经理多会察言观色,凑过来:“盛哥,是不是哪安排的不周到?”
    王鸣盛回过身平静地看他,“怎么?”
    “我看您兴致不高。”
    王鸣盛摊手摊脚,往高司南那边扫了一眼,透露说:“最近吃素,喜欢清纯的。”
    经理会意,扬声笑了,抬手招过来几个姑娘,直接说:“你,还有你,去把装卸了,换身保守的衣服过来陪盛哥。”
    会所是王鸣盛的,没人不知道盛哥,一听这个毫不犹豫,一个两个推门出去。
    场子里很乱,桌子上空啤酒瓶子七躺八倒,花生米洒落,到处都是。
    王鸣盛抬手粘起来一粒扔嘴里,咀嚼。咸味儿的,很酥,小时候爱吃的东西,那时可是好东西。
    只是见多识广嘴就变得挑剔,花生仁现在爱吃的人不多了。改吃腰果松子。
    他们在吐槽今年金融圈整天出下半身的事,娱乐圈的新闻都是高杠杆、资本运作、避税啥的。
    王鸣盛默不作声听完,低头喝酒。
    洗脸换衣服的姑娘回来,一左一右坐他身边,左边的给倒酒,右边的劝喝。
    清纯不等于素颜,还得感觉对了才行。王鸣盛不理解经理当了这么久的经理为什么还不上道,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明白。
    高司南喝醉了,酩酊大醉,王鸣盛跟另外个朋友送他回去,博学花园那边。
    王鸣盛是第一次拜访高教授,户型很简单,复式,偏古风,家具灰褐色为主。
    梁瓷从书房里出来,头发挽在脑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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