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照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家习惯了。
白衍和罗叙私下去和农宅的老nǎinǎi道别,老nǎinǎi今儿情绪不对,正坐在墙角哭。一问才知道是自家狗丢了,老人年纪大了,晚辈都在外边,全靠一只狗陪着过日子。那只狗就像是她的家人,这回走丢了,她急坏了。
罗叙面上冷淡,心底却善良。
住在这儿的几天里,老nǎinǎi对他们算是很关照。他放不下心,主动留下来帮着找狗。
老nǎinǎi年纪大了,眼睛有旧疾,看东西时常模糊。罗叙想的是,要真找不着,改天他买一只差不多地送回来。
他让白衍去保姆车里等他,而白衍坚持要和罗叙一起找。
罗叙说:“摄影组都走了,你回去歇着吧。”
白衍听了,沉了脸:“就许你帮nǎinǎi的找,还不许我找吗?”他走在罗叙前头,步子很快。
别人的保姆车都开走了,就剩下他们的还停着,司机等烦了,索xing在车上打盹儿。
山路有十八弯,他们找狗也找了十八回,累的够呛。
终于在一个山坎里找着了狗,可怜的小土狗被卡在小山坡下边的石头坑里,罗叙爬下去拽它,一个不当心崴了脚。
他闷哼出声,往平地上坐下。白衍蹲下身,卷起他的裤脚看受伤的地方,急切道:“崴着了?”
罗叙试着站起来,无果。
小土狗被他护在怀里,呜呜地从喉咙里发出可怜的声音,它感激地tiǎn了tiǎn罗叙的手。
“罗叙,你还能走吗?”
“不能。”
“来,我背你。”白衍自告奋勇地背对他。
但连小土狗都知道他背不动,罗叙更是知道,他忍着痛对白衍说:“你下山去找人。”
“这村里都是老头老太,我能找谁啊?”白衍看着罗叙微肿脚踝,担心地说,“一来一回还浪费时间,这条路车开不进来,我背你吧!”
“……”
“没事儿!我背的动!你忘了我去年做公益……”
“行,你背。”罗叙立刻打断他。
小土狗‘汪’了一声,使劲摇尾巴。
罗叙老实地趴到白衍背上,近乎一米九的个子,份量自然不轻。白衍咬牙,还没站稳,腿一软,一起摔了个狗吃屎。小土狗围着他们跑,汪汪汪地乱喊,也给紧张坏了。
白衍摔的灰头土脑的,一仰头,罗叙摔的更惨,抱着腿面色惨白,就差去阎王殿报道。
白衍懵了,他没想到自己会把罗叙摔的更严重。一双眼睛湿漉漉地攒着泪水,自责且害怕道:“罗叙,你,你没事吧?!我该不会把你摔瘸了吧?我……我……”
我就是个罪人!
你把我捧红了,我居然还把你摔瘸了……
他一激动,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了,豆大。
罗叙其实伤的没那么重,但脚是真的走不了路。他没怪白衍,找狗这事儿也是他提出来的。今天要不是白衍拗脾气,死活非要跟着他,他算是栽了。
罗叙安抚他:“别担心,我没事。白衍,你去山下找人,找保姆车里的工作人员过来。”
“可我们和他们离的太远了,我没他们的手机号,你有吗?”
“我手机落保姆车里了,你得跑着去找他们。”
村里没有卫生所,他们还只能去外边求医。
白衍这回不逞强了,他可不能害了罗叙。他抹了眼泪就往山下跑,算了算时间,他跑的再快也要三十分钟才能赶到保姆车那,来回就要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罗叙撑不撑得住。
幸好他在山脚下看到一家老旧的小卖部,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开的。
白衍站在原地想了约莫一分钟,抬手用力擦了睫毛上的细小泪珠,快步走了进去。
不出十分钟,白衍回来了。
罗叙身边的小土狗开心地跑向白衍,摇着尾巴领他往罗叙那走。
罗叙额角密着冷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衍犹豫地站着,手背着,不知道藏着什么东西。他吸了吸鼻子,问:“你要是变成狼崽,得多久才能变回来?”
“八小时。”
罗叙心想不对,“你问这个干什么?”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