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叮咛说谎,就是雾宁在说谎。
叮咛一脸坦然,没有说谎的必要,而雾宁,反应值得深究。
“她是夕月,她死了,被乌龟咬死了,被乌龟咬死了。”雾宁用力的抓着谢池墨衣衫,指着叮咛道,“手臂是乌龟咬的,老爷养了一池子的乌龟,专门吃人,不听话的人都会被扔进去喂乌龟,夕月逃跑被抓回来扔进池子了。”
叮咛面色微变,谢池墨看看雾宁再看看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谢池墨冷哼,“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你真是胆量过人。”
叮咛缩回手,努力拿衣衫掩饰手臂上的伤,夏日衣衫单薄,她为了bi真,特意挑了身灯笼袖的襦裙,没想会被雾宁认出来。
陆琛,连这种事都与她说,谁敢说陆琛对她没有感情。
☆、第50章 050 身子亏损
叮咛扯了扯衣袖, 眼神游移不定, 强稳着情绪道, “你说什么, 夕月是谁?”噗通声给雾宁跪下,眼眶泛泪,“雾宁,你救救聂成吧, 老爷会杀了他的。”
雾宁咬着唇, 拉着谢池墨不断后退,叮咛爬上前要抓雾宁的脚,谢池墨一步上前, 挡在了雾宁跟前, 饶有兴致的看着叮咛,“你这招差点就管用了, 可惜功亏一篑。”
雾宁不懂说谎,做事认真,且脸上的恐惧不是装的, 方才他没留意,眼下却看出些端倪来, 人的齿印和乌龟齿印有区别,人在兴奋时控制不住力道, 嘴会张到最大,而乌龟嘴小,留在手上的印记会狭小些, 他盯着叮咛露出的一小截手臂,朝外喊了声黑衣,叮咛大惊失色,仰起头,目光盈盈,“世子爷。”
语声落下,走廊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叮咛面色一白,心念一转,转头跑向桌边,谢池墨冷笑,“不自量力。”
黑衣站在门口,听到谢池墨的话,不明白发生了何事,躬身施礼道,“世子爷。”
“问问这位夕月姑娘‘老爷’的事儿,费尽心思来这边一定有见不得人的目的。”说话间,他斜目看向雾宁,后者一脸惊惧,好似陷入极为恐怖的回忆里,他蹙了蹙眉,牵着她往外走,开门见山的问道,“你和那位‘老爷’什么关系?”
雾宁怔怔的没回过神,靠着灰白色的墙壁,神色晦暗,谢池墨顿了顿,目光渐深,“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雾宁恍然未觉的扭头,脑子空白了片刻,摇摇头,“没,想不起来。”
谢池墨淡淡点了下头,走出兵部衙门,宽敞的街道空dàngdàng的,春香站在小凳子旁,俯首帖耳,雾宁茫然不解的看向谢池墨,“回去了?”
“回吧。”
黑衣对审讯犯人一块很有一套手段,总能问出些什么来,不过以‘老爷’的精明,估计在叮咛出来时,她就是一枚废棋了,能搜查出来的东西少之又少。
雾宁搭着春香的手坐上马车,撩起帘子的手停顿了一瞬,回过头,轻声道,“大夫将我的情况和你说了?”
她身子亏损严重,可能一辈子不会有孩子。
谢池墨面色沉稳,平静道,“说了,孩子的事儿看缘分,我是父亲唯一的孩子,他后悔的事就是没在我生下来的时候掐死我,所以,你别胡思乱想。”
雾宁一怔,好奇道,“父亲为什么要掐死你?”
坐上马车,她习惯的依靠着谢池墨手臂,盯着矮桌上的茶具发呆,“祖母说你从小就听话懂事,称赞你的人数不胜数,父亲怎么还会生出那种心思?”
谢池墨轻笑了声,摩挲着她发髻上的簪花,道,“估计是嫉妒吧。”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他做的都是谢正均想做而不敢做的,谢正均难免嫉妒他。
雾宁细想,没法把正义凛然言笑晏晏仁爱有加的谢正均想象成小人嘴脸,她亲昵的蹭了蹭谢池墨手臂,“母亲恐怕会不高兴。”
谢池墨挑眉,“她的态度你不用在意,你只需要在意我就够了。”
雾宁欢喜,抬起头,重重在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