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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
    皇上顿了顿,问道,“魏凌的女儿有消息了吗?”
    谢池墨摇头,“一直派人在找,没有消息。”
    皇上沉默了一瞬,眼底闪过浓浓的愧疚,谢池墨移开了视线,缓缓道,“魏将军惨死,派去越西国的细作先后全被杀害,当年的事儿微臣不予置评,但如果两地的百姓稍微有那么点同情之心,那些杀手不可能畅通无阻的杀了人后安然无恙的回到越西国。”
    魏凌全家被杀,杀手半个时辰内离开边溪,无任何人阻拦,魏凌在边溪兢兢业业奉献了那么多年,死后连个给他收尸的人都没有,怎会不让人觉得寒心?
    谢池墨身为边溪将军,魏凌的结局有朝一日也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他可以漠视边溪百姓的冷漠,但无法容忍两地百姓的无情,魏凌在边溪,和边城知县结亲后,常常去边城,扶持边溪和边城商业往来,鼓励百姓种植茶叶yào材,帮忙贩卖到元周国,魏凌竭尽全力的爱民如子,到头来回馈魏凌的是什么?
    将军孤坟无人问,隔墙遥望满是花。
    皇上长长叹了口气,收回手,低低道,“朕知道你一腔愤懑,勉强不阻止两地和边溪往来,凡事两难全,你依着自己的心意办吧。”
    谢池墨面无表情,施礼道,“是。”
    “边溪局势紧张,你好好保重。”
    “是。”
    谢池墨躬身退出大殿,遇着谢正均从台阶下上来,谢池墨挑了挑眉,“父亲找皇上有私事?”
    私事二字咬得略微重,谢正均不自然红了脸,拾上台阶,视线与谢池墨齐平,含糊道,“找皇上说点事。”
    谢池墨若有所思,目光探究的望着他。
    谢正均扯了扯嘴角,鼻子里轻哼了声,“还不是你小子不让人省心,我刚从太后寝宫出来,她老人家不放心你一个人去边溪,让我留在京城,你觉得如何?”
    太后说的不无道理,北塞地窄人少,和元周国一战不过以卵击石,倒是和越西国一战容不得有任何闪失,他如果去了北边,谢池墨在边溪遇到麻烦,满朝上下,谁会雪中送炭,不仅如此,还会落井下石趁机报复,他得在朝廷坐镇,以防有人给谢池墨穿小鞋。
    谢池墨视线上下游移了一瞬,点了下头,“姜还是老的辣,您听太后的吧。”
    谢正均去北塞,大材小用了。
    谢正均最见不惯谢池墨一副‘我早就知道’的神情,好像自己神机妙算多了不起似的,谢正均瞪着谢池墨,讽刺道,“还以为你多能耐,早知太后不让我去,大殿上怎么不说?”
    马后pào,谢正均心里暗暗添了句。
    谢池墨无所谓的耸肩,望着远处的宫墙,轻笑道,“我看你喜欢和楚国舅对着干,怎么好当着他的面拆你的台。”
    一副‘为谢正均考虑’的神色。
    谢正均气噎,举起手就要揍谢池墨,但对上谢池墨冷飕飕的眼神,一下就怂了,谢池墨离京在即,如果太后和老夫人知道自己在宫里打了谢池墨,自己往后的日子不知如何艰难呢。
    看了看僵在半空的手,改为轻轻拍在他后背上,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要不是看在你报效朝廷的份上,看我怎么揍你,太后记挂你,走之前记得去给她老人家磕头。”
    谢池墨回眸,凝视着搭着自己后背的手,轻声道,“朝堂局势瞬息万变,您多加保重。”
    说完这句,阔步离开。
    留在原地的谢正均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刚才,他儿子在叮嘱他小心?
    不会是幻觉吧?
    谢正均率兵出征北塞的任务落在了其他人身上,雾宁听到消息的时候忐忑不已,谢池墨说许多人因为夕月而死,她和夕月是同样的人,带给许多人灾难,这次战事会不会是因为她的缘故,她问春香,春香忍不住笑出了声,“夫人您想多了,北塞不是越西国,常年受朝廷救济,没了元周国,他们度不过寒冬,朝廷还没把他们放在眼里,您别胡思乱想,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雾宁神思一松,“那就好,对了,世子爷回来没?”
    她没有害人的心,更不想那些人为她而死。
    过个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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