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宁摇摇头, “我没事,她没有恶意,你别伤害她。”
刘询跟在谢池墨身边多年, 什么人没见过?面前的婆子慈眉善目,穿着普通, 望着雾宁的眼神像老夫人在世子爷面前的慈祥, 这种人, 不会是大jiān大恶之人,不过他不敢放松警惕,“不知老人家怎么称呼?”
婆子没有吭声,目光极为复杂的扫过雾宁脸颊,眼里水光闪动,“您嫁人了不对,您是到嫁人的年纪了,是那个孩子吗?”
雾宁知道她口里的那个孩子就是陆琛,回道,“不是。”却也不准备告诉她谢池墨的身份。
婆子一脸诧异,“不是?他去哪儿”说到这,她像是想到伤心事似的,眼泪如掉线的珠子哗哗掉个不停,暗自嘀咕道,“那个孩子心xing坚韧,绕是被人打断腿都咬牙挺了过来,我以为凭他的手段能护着您呢”
她想起那个孩子的名字了,木岑,她认识他的时候他断了腿,被人从尸体堆里拖出来,她心生怜悯,照顾过他几日,据说他的腿是被和他一块进来的孩子推石头砸断的,那些人bi孩子们六亲不认到处杀人,为了活下去,连最亲的兄弟都要杀,木岑下不去手,任由腿被打断,后来那个小孩被比他更残忍的人杀了木岑才发了疯,沦为杀人不眨眼的人,杀的人越多,地位越高,她知道用不了几年他就会走出去,所以和他说了诸多往事。
那个孩子面冷心热,离开前答应过她,有朝一日遇着小主子定会想方设法护她周全,像他那样的人,一旦给了承诺就不会食言,除非人不在了。
她泪雨如下,雾宁不知如何安慰,沉吟半晌才道,“你要是想见陆琛可以和我们一起离开,等安顿好了再打听他的消息。”
陆琛做事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不留下线索,她们把京城翻一遍也没用。
婆子看着她,久久没有说话,秦源心思转得快,当即从她眼里看出些事儿来,抱拳道,“老人家,你是不是认识我家夫人?”恐怕不只认识,还是旧识。
“你们唤她夫人,不知她嫁的是何许人家?”婆子泪眼婆娑,说话时,抬袖擦了擦眼角的泪,视线调转,慢慢落到秦源身上,秦源也不慌张,任由她打量,末了说道,“京城谢家。”
他隐隐猜测对方和雾宁身世有关,但又觉得不太可能,雾宁和谢池墨成亲后他派人仔细查过,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为此他还将近二十年府里丢小孩的事查了遍,并没有大富大贵人家家里丢了小孩不见情况,雾宁极有可能是寻常百姓人家的孩子,丢了后没有报官,因而找不到记录。
婆子先是一愣,随即弯唇轻轻笑了声,笑过,脸上又换上了悲容,当真是情绪多变。
秦源却看出她是听说过谢家的,否则不会露出如此神色。
他心思转了转,问道,“老人家听说过京城谢家?”
如果能将对方拉到自己阵营,此行会容易许多,故而他行了一个大礼,“不知老人家是哪位府上的,往后得空了定好好上门拜访。”冲着她没对雾宁做什么就值得他好好拜访拜访。
“我”她抬眉看向雾宁,嘴角溢出稍许宽慰之色,“我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糟老太婆,哪儿值得公子行此大礼,你们来这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见她岔开了话,秦源眉峰蹙了蹙,旁边刘询已接过了话,“我们想瞧瞧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在荒山野岭楼台高筑而已,结果差点好奇心害死了猫。”小心驶得万年船,刘询认定她没有恶意,却也不敢将目的和盘托出,且他也不算说谎,他们纯属好奇而已。
婆子看他口风紧,倒也没刨根问底,往右边墙壁走了几步,手抚摸上平平无奇的墙,食指一摁,另一扇门徐徐打开,“你们怕是白来了,我老婆子在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