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意识不清的时候说了如何打开密室的方法,我就带你出来了。」厉永山说著,起身走到桌边,端过桌上的一碗还冒著热气的东西回到床边递到连玉楼面前,「你在发热,把这个喝了吧。」
连玉楼背靠著窗栏撇开头,「你可以滚了,还是等著人给你送棺材来?」
厉永山沈了口气,端著那碗东西在床榻边坐下,然後舀起一勺递到连玉楼唇边。
他本来应该趁著连玉楼昏迷不醒的时候赶紧离开,但在将连玉楼丢到床榻上时发现,大概是初次就被做得狠了,而且後庭还有点受伤,连玉楼发起了烧。就见他两颊通红,脸上泪痕宛然,眉头微皱,眼角水光流转,小声地痛苦呻吟著。
见到他这样,厉永山心里一软,自己对自己说,谁叫他是个老好人?就算连玉楼错在前,自己也让他受到教训了,而且这教训估计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於是厉永山一边做著老好人,帮连玉楼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中衣,一边在心里琢磨著回去之後是不是要马上卷铺盖出去避个两三年再说……但是临安城他混得好好的,虽然俸禄不高怎麽说也是县衙里的总捕头,总不能官怕民,何况对方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而且他和汇香坊那几个楼里的姑娘都很熟了,偶尔还不收自己银子,巷子口老谭的面摊虽然小,味道却是远近最好的,县太爷虽然还够不上自己英俊帅气英明神武,但怎麽说也是个青天在世……
於是厉永山在脑海里婆婆妈妈地思虑了一大圈,直到把连玉楼给清理干净了才回过神。连玉楼脸上的表情舒展了一些,静静躺在那里,露在中衣外的脖子上还有自己啃咬吮吸後留下的痕迹,宛如桃花瓣一样,咬破皮的嘴唇红红肿肿的,微微张开,露出里面洁白的贝齿,不由想起之前在密室里的疯狂。
连玉楼一开始态度恶劣了一点,但扒下他的伪装之後就会发现,他不过是只遇到情况就马上弓起背zhà开毛「喵喵」叫著威胁对方不要靠近它的小猫,就算被对方强行抓在手里揉毛还是不忘露出爪子或牙齿,但做出的抵抗和之前那些一样都没什麽威胁。
想想,又觉得其实非常有趣。
厉永山替连玉楼收拾干净後,就开门唤来下人,跌跌撞撞匆忙过来的那个大概是贴身服侍的这个,在看到厉永山之後愣了一愣,在听到厉永山吩咐他去熬一碗安神散热的yào之後什麽都没有多问转身就去了。不一刻,一碗yào,一些伤yào,还有一点点心小食被一起端过来。让厉永山暗暗佩服了一下对方体察观色的能力,不过跟在连玉楼这种脾气的人身边,不放聪明点估计日子也过不下去。
连玉楼只是撇著头,厉永山觉得自己手这麽举著也不是办法,伏低做小总要有个限度的,於是将拿著汤匙的手收了回来。
连玉楼以为厉永山上是放弃了,脑袋刚转回来就见眼前一团yin影压过来,接著下颚被用力捏住,被迫张开的嘴上有什麽贴上来,随即一股苦涩的yào味被灌进嘴里滑过喉咙……苦涩的yào汁流尽,但那侵入进嘴里的柔软却没有推开的意思,反而大著胆子的,沿著他的齿列tiǎn了一圈,又tiǎn到他的上颚,只觉身体热了起来……
「你做什麽?」连玉楼猛地惊醒,一把将厉永山推开,随即「啪」的一掌扫到他脸上,然後圆睁著眼睛,充满戒备地瞪著厉永山。
厉永山摸了摸挨打的脸,露出不在意的表情,「睡饱了,倒是精神了,早知这样刚才应该拖著你再来上几回,堂堂锦麟布庄连老板的那里……啧啧啧!」
於是就见连玉楼的脸色先是惨白一片,接著转为铁青色,搁在被褥上的手攒成拳头,微微发抖。
厉永山决定不再逗弄他了,虽然被zhà毛的小猫挠几下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