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想?」
「你们记不记得琉纡的尸体?你们说他背上有鞭痕,手腕上也有被长时间帮助的痕迹……他本来是要跟着船去江宁那里找连二的,走之前他身上都好好的,别说是凌虐,我都不曾碰过他。」
「我知道连老板的意思。」李威接口道,「连老板觉得琉纡死前是被人掳走的,而且还受过刑囚?而掳走他并刑囚他的人就是严玉阙,琉纡不知道用什么办法逃了出来,并且偷了严玉阙的玉佩,只是他还是没有逃过严玉阙的追捕,也许自知被抓到也是一死,所以就跳下河去……」
厉永山看向连玉楼,在他脸上,看到了几分悲伤。
连玉楼道,「那个时候我专宠琉纡,后又为他赎身,对方一定觉得他是我跟前的红人,说不定能从他嘴里挖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于是现在又换成了琉琦?」
连玉楼并没有肯定这个猜想,也没有否认,几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知道这件事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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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
厉永山换了一身夜行衣从里间走了出来,看到连玉楼坐在那里眼睛看着身前地上,有点发愣。
连玉楼抬起头来,「我什么都没想。」
厉永山嘴角一弯,拿他没办法,「你骗不过我的,琉琦知道你郊外那件织坊的事吗?」
连玉楼摇摇头,「你说琉琦真的会在严玉阙那里吗?」
厉永山用手捋起他发畔的一缕头发,贴到嘴边,「他是你哥,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连玉楼皱起眉头,表情有点痛苦,「我就是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严家,不会和他争夺家产,我只是想要完成娘亲临死没有完成的东西,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你不也没放过他?」
怀里的身体一震,厉永山提起手,食指在他心口那里戳了戳,「你问你自己这里……这些年你不择手段得来今天的地位,难道不就是想要向他们证明什么?你费尽心血完成了锦绣河山,难道是准备在你娘的坟前将这匹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烧给她?」
厉永山暗暗叹了口气,你说严玉阙不放过你,那你自己呢?不也从未放下过这些?不然,你为何偏要经营布坊?明明这应该是你最不愿碰触的地方。
「捕、捕头,那个……马准备好了。」
阿福的声音从门口那里传来,有点尴尬的结巴着。连玉楼伸手抵在厉永山的胸口上推了他一下,厉永山顺着他的意思将手松了开来。
「不管怎样,我去织造院探一下,如果琉琦真的在他手里,我们再从长计议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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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威让厉永山多带两个人以防万一,但厉永山考虑到县衙里的人轻功都不好,弄不好说不定会打草惊蛇,所以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去。
避开织造院的守卫,悄悄潜了进去,但是里面很大,他也不知该从何找去。
嗒嗒嗒!
听闻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厉永山往一旁花丛里一躲,就见一小厮端着宵夜脚步急急地打廊上经过。
厉永山跟了过去,在织造院后头的一个小院里看到了严玉阙。他正一个人坐在那里亭子里对月浅酌,很有雅兴的样子。
厉永山躲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见一下人走过来,对严玉阙行了个礼,然后上前凑在严玉阙耳边说了些什么,严玉阙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平复下来,吩咐了那人两句,那个人便就退了下去。
厉永山隐约听到什么「牢房」「抓回来」的字眼,但更详细的酒听不清楚了,挪动脚步准备跟着那个下人去看看,谁想从花丛里出来,一个转身,没想到和一个侍女打了个正着。
侍女被吓得「匡」的一下丢掉了手里的东西,尖叫出声。
「什么人?」严玉阙站了起身朝着出声的地方看过来。
厉永山一愣,但见两边去路已被闻声而来的护卫封死,便足下运力一下蹬上屋顶,却发现对方早已有准备一样,四周厢房的门「砰」的一起打开,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