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厌语:“……”
捏着水笔的手指头泛着白,周厌语盯着似乎还想继续说的许开升,冷言冷语:“你听谁的?”
许开升:“……”
摸摸自己的屁股,许开升愧疚无比地瞄了眼谢酌,十分失落沮丧地闭上了嘴巴。
谢酌感到十分恨铁不成钢:“同学,我对你十分失望!做人就应该不畏强权,要勇于反抗!”
许开升特别怂:“哥,我不是人。”
谢酌:“……”
周厌语用笔顶了顶自己脑门,无奈。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晚自习的时候,许开升突然把桌子搬到了他们隔壁过道那一组的最后面,谢酌伸个手就能跟许开升“两只小蜜蜂啊”猜个拳。
今天之前,许开升怕她怕得恨不得离她三百丈之远,中间还要搁座泰山压着才放心。
结果一下午过去,这家伙就跟苍蝇似的跑了过来,黏在隔壁不走了,还跟谢酌一唱一和地唱起了大戏。
神经病啊。
周厌语面无表情地在习题册上写了个“解”字。
许开升对此的解释是:“我做了一下午的心理建设,晚自习之前还去街上算了个命,算命先生说我福大命大,未来自有贵人相助!我心说我这辈子就没碰见过什么贵人,一想不对,周大佬不就是贵人么!”
下午多亏了周大佬,他才没丢那么大的人,反而还看了场惊天动地的大热闹。
周厌语心想:贵你大爷。
许开升听不见她心里的吐槽,犹自兴奋,旁边还有谢酌给他加油打气。
“所以我一回来就立刻把座位搬了过来,蹭蹭贵人的贵气!”
周厌语冷漠脸:“你是不是已经忘了你被绿的事实?”
话这么多,一点丧气都看不出来,能不能敬职敬业一点?
许开升扁扁嘴:“周大佬就是嘴du了点……”
谢酌适当地补充:“揍人的手段也厉害了点,你屁股还疼么?”
许开升:“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谢酌:“因为开水能把你烫得更疼。”
许开升:“……”
许开升揉揉心口,泄了气似的趴在桌上:“唉,哥,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好?要脸有脸,要钱有钱,可是我都jiāo了好几个女朋友,被分手那个永远都是我。”
感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啊,难怪一点也不伤心。
既然不伤心,那中午跟人闹个屁啊?
不闹的话,她的鞋子也不会被泼上油汤。
周厌语暗暗捏紧了手指。
谢酌安慰许开升:“别伤心,你要知道……”
“人不能总在一棵树上吊死。”许开升摆摆手,沧桑道,“我都知道的,天涯何处无芳草,对吧?”
谢酌:“不,我是说,这绝不会是你人生中最后一次被分手,你应该早点习惯。”
许开升:“……”你是魔鬼吗?!
周厌语把胳膊往边上一抬,面无表情提醒:“我现在只想认真学习。”
谢酌用食指拨了拨桌面上的物理书,单手撑着半边脸侧睨向周厌语,眨了眨眼,语气温柔。
“小船莫怕,以后酌哥带你飞。”
小船你个弟弟。
周厌语:“好好说话不行么?”
谢酌想了想:“船船莫怕,以后酌哥带你飞。”
周厌语:“……”
周厌语用笔头抵了抵太阳xué,闭着眼吸了口气,极其冷静:“我觉得,你再多说两句,我们的小船立刻得翻。”
谢酌:“没关系,我会游泳。”
周厌语:“我不会。”
谢酌挑了挑眉:“酌哥会放任你自生自灭么?酌哥是那种人么?”
这话怎么听着有点不对味?
什么叫放任她自生自灭?小船是她弄翻的么?
忒不要脸。
周厌语从笔袋里摸出把折叠的小刀,刀片薄利,上面画着几道黑色的痕迹,刀刃却白得惊人。
谢酌不动声色后退一点,冷静道:“有话好说,拿刀做什么?”
许开升在一旁倒吸了口冷气:“难道要杀人灭口?”
周厌语翻了个白眼,又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