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今天他半点也不想继续戴着面具,哪怕撕破脸也不要这张恶心的面具。
他不想笑,只想打人。
周厌语和师兄打了招呼,转头继续看谢酌。
一贯爱笑的男生褪去脸上惯有的懒散笑意,冷冰冰站在场中央,判若两人。
一双棕黑的眼睛幽深,目光紧紧锁在她身上,像是在衡量她是否具有捕获的价值。
周厌语皱皱眉,没等她说话,傅难言已经让另一位学生上去迎战了。
谢酌再次看了她一眼,眸底闪动着难以言说的意味,她不自觉抬手紧了紧襟口。
“怎么?冷?”傅难言问。
“没。”周厌语简单回答。
“小弥说你跟那男生是同班同学?”傅难言不拐弯子,直说,“他很有天赋。”
“嗯。”
周厌语心不在焉,她见过谢酌打架,动作老练,想来也是一个相当厉害的练家子。
“你看起来好像蛮在乎那个人?”傅难言声音带了笑。
周厌语愣了愣,转头,犹豫了一下,说:“他是……我朋友。”
傅难言惊讶地挑了挑眉,他倒是没说话,顾弥先震惊了:“他就是你说的那个新朋友?”
周厌语点了点头。
顾弥表情变化多彩,傅难言欣赏了一会儿,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头发,顾弥没躲。
顾弥想了想,问傅难言:“那家伙有多厉害?比我还厉害?”
傅难言笑出声:“比小语还厉害。”
顾弥:“???”
周厌语不言不语。
傅难言朝场上看了两眼,不知为何叹了口气:“那孩子,估计在部队待过。”
周厌语一怔:“部队?”
谢酌才多大?十六还是十七?就已经在部队待过了?
她忽然想起谢酌右肩胛上那块恐怖的伤疤,是不是和部队有关?
心里狠狠一缩。
顾弥的想法当然和她不同,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卧槽真的啊?你怎么看出来的?”
“虽然招式看着像散打,但是有些动作和技巧是只有部队里的人才会使用的。”傅难言说,“我有个朋友就是部队出来的,我跟他过过几招,了解一点儿。”
“哦。”顾弥点头,感慨,“真厉害。”
也不知道在说谁厉害。
周厌语开始观察起谢酌的动作。
仔细看起来确实和正经散打有些许不同。
她开始蠢蠢yu动。
强手遇到强手会产生想过招的想法,理所当然。
这一场结束得很快,付傅难言似乎有些无奈,大概是知道馆场的普通学生基本都不是他对手,但他对谢酌很好奇,所以愿意多观察他一会儿。
周厌语冷不丁说:“下个,我去。”
顾弥:“傅老大不是说你不是他对手么?!”
周厌语在馆场里的声名很大,要是输了,会影响她在馆里的地位。
但周厌语从来没在乎过这些,她本来就不会参加任何散打比赛,便没有吱声。
她早就想和谢酌打一架了,他天天招惹她,招惹了之后转身就走,一点也不负责。
这什么臭脾气?得好好治治。
谢酌没想到上来的会是她,直勾勾盯着她看了会儿,冷不丁开口:“你今天说的有事,是来这儿?”
“嗯。”她低低应着。
“什么事?很重要?”谢酌锁住她的目光。
这个问题不大好回答,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
谢酌把周厌语的沉默当成默认,他眼神慢慢沉淀下来,恢复到正经时候的样子,里面装着只浮现于表面的笑。
“周厌语。”
周厌语看着他。
这是他第二次叫她全名,不是昵称,不是调笑,而是正正经经的全名。
“打个赌吧,赌这场谁赢。”谢酌提议。
“赌注。”周厌语并不畏惧,哪怕她知道自己不是他对手。
“我赢了,等会儿你和我们去吃饭。”
“我赢了呢?”
“你赢了……”谢酌轻声笑,低语似的赌注近距离在她耳边响起。
猝不及防的开场。
周厌语连忙侧开身子,反手控他。
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