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啸站起来,原地跳了跳。宿舍里只有一面固定在墙上的半身镜,照不到脚,鞋上脚后好不好看、搭不搭调只能靠肉眼瞧,“‘sāo’又不是贬义词,哎你别喝水了,过来帮我看看。”
沈寻还拿着矿泉水,“这金边是挺sāo的。”
严啸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别是写小说写得走火入魔了吧?”沈寻笑着摇头,伸手要摸严啸的额头,“真走火入魔了我得赶紧通知策哥来接人。”
“cāo!你坑我呢!”严啸利落一退,将沈寻的手打开,“他知道了我还能在你这儿待着吗?”
“敢情我这儿成你的逍遥窝了?”
严啸蹬掉脚上的鞋,又找来一双黑色的换上,“这双呢?”
沈寻抱着臂,“这双有点野。黑就黑吧,还有些紫色的纹路。啧,啸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好‘野sāo’这一口啊?”
严啸笑起来,“‘野sāo’是你原创的词吗?”
沈寻踱了两步,语气略微一沉,靠在床铺对面的墙上,“准备追昭凡了?”
严啸动作一顿,“你别老喝矿泉水。”
“靠,跟我打太极?”
“锅炉房的水我喝着也不错,拿保温瓶打回来凉凉就能喝。”严啸一本正经道:“渐成他们都打水喝,就你屯矿泉水,你娇气不娇气啊?以后还想当基层刑警,这么娇气,连锅炉房的水都不喝,怎么走进人民群众?”
“唷,教育起我来了。”沈寻将矿泉水往桌上一放,“我怎么记得你从小到大就没喝过锅炉房的水啊?连家里烧的白开水你也不喝。你念小学时有一回感冒,策哥烧水让你吃yào,你偏不,非得让策哥出去给你买矿泉水。”
“那是以前。”严啸说:“我现在洗心革面,戒骄戒躁,勇喝白开水。”
“喝个白开水就叫‘洗心革面’?你这心还洗得真容易。”沈寻顿了顿,“你是在昭凡那儿喝到锅炉房的水了吧?”
严啸眼中微光一晃,佯装烦躁,“怎么动不动就提他?”
“你都快把‘昭凡’两个字写在脸上了,还不准我提他?”沈寻无奈,“除了他,谁能让你喝白开水啊?”
严啸继续换鞋,当没听见,眼尾却扫出明晃晃的笑意。
“我前几天就说你栽了,你还不信。看看,现在都被迷得醉心于打扮了。古话说得对——女为悦己者容。”
“男为悦己者容!”严啸争辩道。
沈寻“嗤”一声笑起来,“终于承认了。”
被套了话,严啸轻咳两声,“这事你得给我保密,谁都不能说。”
“放心。你的秘密从来没从我这儿泄露过。”沈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