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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惬是一个很爽快的人,这副扭捏的样子倒是极少见的。她不由问了声:“怎么?”
    秦惬却走上来,面红耳赤问:“你看到了吧,聊天记录。”
    杜兰啊了一声,她没明白她指的是什么。
    然而秦惬只补充了一句:“我以为我对话框已经关了,才同意让你用的。”
    她只好说,行。
    秦惬问:“你怎么看?”
    她不知道那聊天记录是什么情况,只得保持缄默。她的态度在秦惬看来却是一种拒绝的意思,她的脸由红转为灰败,并且在呆呆站立了一会儿以后,飞也似的回了办公室内。
    杜兰现在没有时间研究这位小同事的心理。她当即去了车站,奔赴样刊寄送地址。
    她去晚了一步。
    她将照片给那地址附近的人看,其中有一位是林未眠的房东,一个胖大的红脸老太太,她说这孩子带着她弟弟,今上午刚搬走。
    她什么时候有了个弟弟。回程的车上,她想。
    对于这一次扑空,她也并没有意外。坐以待毙不是林未眠的xing格。
    她回到编辑部,却发现隔壁的位子空了。次日依然空着。
    到了第三日上头,她去问秦惬最好的朋友,那个代号小南瓜的姑娘。小南瓜二话不说,给了她秦惬的地址,并且感慨道:“她啊,一个人在这边打拼,这次病得很厉害,搞不好挂在出租屋里了,也没人知。”
    离单位很近。
    那日冬至。呜呜的北风呼号着。她买了好些手工饺子去看她。秦惬来开门,见了是她,惊恐地抬手捂住了脸,大声说:“你怎么来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我没有化妆!”她独自住着一个两室一厅的套间,屋子里杂物的纷乱程度,唯有垃圾场可以与之媲美。
    秦惬据说是重感冒,裹着床毯子看她在厨房忙活,吸溜着鼻子问:“杜小姐,你的态度真的很叵测,请问你对我,到底是几个意思?”
    杜兰没懂。
    秦惬便走上来,揪住她的衣领,踮脚就吻到了她的嘴。
    那天她感染了她的感冒病du,这是后话。
    她临走之前,秦惬已经吃了感冒yào睡下了。她强迫症发作,将屋子内收拾得焕然一新。在收拾那屋子的时候,她心想,我怎么到这里来了?秦惬那个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发烧烧糊涂了的缘故么?
    然而当晚就证明不是。
    她回家之后,半夜手机铃声大作,秦惬在那边大呼小叫,再三谢她将屋子收拾得那么漂亮,并且提出一个建议:“杜小姐,你老说你家住得太远,上下班特别耗时,我呢,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屋子,租金实在是一项负担,不如这样可好,你过来做我的室友,租金我便宜点算给你啊,不给也行,只要你cāo持家务,就当抵房租了。成不成?”
    这提议搁置了大约一月有余。她那多变的别扭的连自己都无法掌控的xing格,在家里还可以得到包容,假如贸然呈现给一个外人,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对方会不会被bi疯。
    可就在这一个月内,接连发生了好几件事。一是葛淑贞和林赐的繁殖yu还没有消减,尤其是失去林未眠之后,林赐更是大起恐慌,淑贞为了安慰他,决定去做试管婴儿。她坚决反对母亲成为高龄孕fu,为表抗议,搬出来就成为了不二选择。而秦惬不知怎么搞的,三不五时生病,近一个月接连请了三次假,每次都打电话让她把一些文件“顺道”带给她。
    到了月底,她决定答应秦惬的提议。
    合住的日子,一开始是非常友好和谐的。然而春节后的某天,两人席地而坐吃部队火锅,秦惬的筷子一个失手飞了出去,她不要她帮忙,跨过她俯身亲自捡。
    筷子捡到手以后,秦惬却并没有起来,而是就势将她扑倒在地。
    在她要吻下来的当口,杜兰清醒了。她忽然意识到她答应搬进来意味着什么。上次的亲吻发生过就算了,既往不咎,这一次的,绝对不能让它再不明不白地到来。她于是推着她的肩,说了一声:“秦小姐,请听我解释。”
    对于秦惬,她没有面对林未眠那种紧张和别扭。她可以舒服自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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