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蔚然总觉得至善道长这个名字有点熟悉,是了,就是在之前的蟹菊宴上,黄月娥不是提到过这位道长吗?
她问,“凉王爷也想将至善大师招进凉王府,为凉王妃炼制延年益寿丹?”
“是的,但是至善大师没有答应,只说若有人能为他寻到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他会考虑答应对方的要求。”
“炼丹对至善道长而言并不是难事吧?”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文轻解释,“至善道长是不想离开莲花山,而凉王爷手上的丹方又珍贵。”
所以就僵持着了林蔚然若有所思,她觉得里面的事不会简单。
“行了,你也不用多说了,去忙吧。”
林蔚然决定晚上专程候一候宫大人。
可能是文轻将白天的事告诉了他,宫大人这晚回来得比之前都早。
洗漱完之后,他挨得近近的,嗅了嗅她身上的体香,低声问她,“想我了,嗯?”
呵,男人,累得跟条狗似的了,都还想着那事呢。
林蔚然看了一眼他明显很疲惫的脸色,心里翻了个白眼。再不着痕迹地看了他穿着亵裤的某处,正偃旗息鼓中呢。
林蔚然嗔了他一眼,“近日你早出晚归的,感觉像好几年没见过你了。”
呵呵,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懂,他都懂。
“那咱们来?”
林蔚然翻了个白眼,“你不累啊?躺下来吧,我给你按一按。”
妻子的意思是不想要,宫大人不知道该遗憾还是该松了口气,他近来是真的累惨了,但他觉得只要给它一点刺激,它还能战哦。
其实他是没注意到妻子之前那隐晦的一眼,否则再累也要把她给办了。
宫大人依言躺下之后,林蔚然先抹了一些植物精油在他的背上自己的手上。没错,这些植物精油完全出自花嬷嬷给她留下的方子炼制的,她平时是用来保养那地方的,今天给宫大人用,也是奢侈一回了。
“那至善道长的炼丹术很厉害吗?”林蔚然一边给他捏脖子一边问。
宫大人由她拿捏着自己的致命之处,全身心地信任她。还有,他不会将公务带到她跟前,但是她问的话,他也不会隐瞒。
“文轻和你说了?他炼丹术厉不厉害有待商榷,但他肯定是有那个价值,否则凉王也不会对他势在必得。”
林蔚然点头,这倒是的。
“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很难找吧?”至善道长是道士,喜欢老子的道德经倒也不意外。可道德经最有价值的部分就是它的经文它的内容,本来是没有书法价值的,但如果是王曦之所写,又不一样了。
宫大人轻叹,“是啊,难找。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为夫已经拿到了王曦之《道德经》小楷的真迹,不日便能将至善道长收入农yào团队之中。”
“天下道士那么多,我们的农yào团队也不是非他不可,你怎么就和凉王府杠上了?”这就是让林蔚然觉得疑惑的地方。
宫大人沉吟,他能说,进入凉州之后,他整个人都不对了吗?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都是汗毛直立的。至于和凉王抢人,也是全凭直觉行事,他有预感,一定不能让凉王得到至善道长,否则他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这些话他不好和幕僚家臣说,但林蔚然是他最亲密的人,却是可以说的,而且他还要继续借着为她搜罗道士的名义行事呢。如果,万一,凉王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那就好玩了。
宫大人先是将自己的直觉不好的事说了,接着又道,“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要想替凉王妃烧制延年益寿丹延长寿数这个原因,凉王府对至善道长是志在必得,我的人无意中发现凉王府在莲花山的山脚下布下了亲兵。”
凉王享有封地食邑和俸禄,还有部分军权,以及他府上可以有一定数量的护卫暗卫民兵等。但他布下的亲兵,数量隐隐不对。
他话一落,林蔚然的动作一顿,宫大人接触凉州公务也有一段时间了,都没看出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