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心腹家臣不相信宫令箴有那么敏锐的洞察力,而且他在京中是天子近臣没错,但来到地方,就不一定洞察以及摆平那些错综复杂的势力和底下波涛汹涌的局势了,
“他与至善只见过两次,还都是在我们的人的监视之下。而且咱们王府对凉州的掌控力度,您还不知道吗?”
“这人聪明诡谲狡诈如狐,咱们不得不细细提防。”
宫令箴的履历,凉王是细细研读过的,反正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若完全将他当作二十多岁初入官场的毛头小子,那就太过大意了。
尽管心腹家臣有些不以为然,但王爷吩咐了,他也会照做。
“王爷,此事不能cāo之过急。等酆光子、潘聿铭到来吧。正如您所说,宫令箴是一个很细心的人,咱们若是过于急迫,让他察觉到什么就不好了。”总得让那至善老道投了凉王的阵营,上了船之后,后面的事才好办。
“可以,但一些相关的后手也别忘了准备,本王记得,至善是有个衣钵传人的?去将他将来凉州!”
“还有就是看紧宫令箴的人,如果近日有人要出凉州,也杀了。反正凉州荒僻,穷山恶水出刁民,死人是很正常的事。关于他的书信都要拦截,如有异常便立即扣下。”
凉王,一如林蔚然所料那般谨慎,真的宁可错杀也不肯放过。
说完这句,然后凉王埋首公务,久久没有说话。
等他再次抬头时,却是忍不住惊叹,“这宫令箴真是个人才,可惜,人才总是被亏待。”他一直密切关注着京城的情况,自然不会漏了宫令箴这半年多来的所作所为。他立了那么多功劳,不说别的,至少九卿之位必有他一席。他那弟弟泰昌帝真是太过迂腐了,竟然有功不赏,让那些资历大的大臣们尸位素餐,真是够了。
心腹家臣嗯了一声,不解地看向他家王爷。
“你看看这折子就知道了。”凉王将手中的折子推到他跟前。
心腹家臣打开一看,折子上面写着,“……京城秋季水稻用新式chā秧种植法,一季丰收,平均每亩产量达到五百二十八斤……”
看完,心腹家臣也是叹为观止,真是好高的产量啊。他们凉州也有种植水稻的,但是少,亩产量也低,每亩也就两百多斤产量吧。
“此刻京城上下都在庆祝粮食丰收呢。”凉王目光落在京城方向。
心腹家臣附和着凉王的话,“这宫令箴真是治世能臣啊。他来到凉州,经略几年,凉州或许会有一番新气象也未可知。”
“可惜现在还不能让他大展身手的时候。”
“王爷,要不要臣秘密派人与之接触一下?”心腹家臣提议,他是看王爷似乎很欣赏宫令箴。
“不必。”凉王可没忘记宫家可是正宗的忠皇派。
“等我儿文翎榆与李家的婚事订下来,成定局了,大家成为了同一战壕的人了再说。”凉王按压了一下太阳xué,这样的人最好还是能为他所用,否则的话,还真是一大损失呢。
“王爷说得是,届时,王爷的阵营必能再添一员大将!”
“尽快将我儿与李家小女的亲事订下来!”
这李家兄妹来凉州真是好哇,挟裹着宫家无法退缩。
他先前还担心宫家与那两孩子感情疏远,宫家会弃车保帅,断绝与李家那两孩子的关系,达不到拖宫家上船的目呢。
“必要的时候,提醒一下李家那老东西这些年从突厥那里弄了多少好处。”凉王的声音很冷,
心腹家臣低头,“是。”
左州丞府宫家
这日,宫大人请来李晏。
“你们是不是认识唐七?”他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李晏惊讶地看向他表哥宫令箴,
看到他这神色,宫令箴就知道答案了,他不得不再次感叹小妻子的敏锐。
“唐七是不是喜欢你妹妹?”
“是的。”李晏还在疑惑哪里泄露了风声。
唐七也是他看好的妹夫人选,都说商人重利,但唐七不一样。
其实打他娘去世之后,他和妹妹的日子并不算好过。而外祖宫家离陇西府太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