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林昭然失声,她不相信。
圆通没说话。
良久,林昭然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如果真是这样,大师,你神通广大,为什么不逃?”
“今晚这场雨,起码耗费了贫僧十年的功力。”圆通没说的是,他还因此遭到了反噬,“贫僧自打上次在京城就受了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剩余的功力逃不掉了。”他还有事没完成,他还有机会,不想窝窝囊囊躲躲藏藏的过此残生。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林昭然防备地看着他。
圆通笑笑,“王妃是不是怀有身孕了?”
林昭然下意识地摸向腹部,她的葵水是晚了几天,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王妃是不是恨宫大人的妻子林氏?”
林蔚然吗?恨,怎能不恨,恨之入骨!她那样的出身,就该烂泥一样伏在地里,凭什么那么出色那么耀眼?
“王妃就没想过,她为什么会如此出色吗?”
林昭然脸色不虞。
“因为贫僧开了天眼,看到她身上那缕异世之魂。”
“你是说,她不是她本人?”林昭然之前就有过这样的怀疑,现在圆通所说的话不过是将怀疑坐实了而已。
“贫僧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如愿以偿,让她魂飞魄散。”这当然不大可能,但圆通尽量挑林昭然喜欢的来听。
“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这时,林昭然难得的聪明起来了。
“贫僧也不瞒你,需要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的命,并且是心甘情愿的。”
林昭然一听就猛的摇头,让她两命换林蔚然魂飞魄散?不,她不愿意!
她的拒绝也算是在圆通的意料之中,但他不急,他最后肯定能如愿的。
“希望你不要后悔。”只见圆通说完这句话后,就磕上了眼。
第二天,林蔚然是被宫小鞅小胖子给吵醒的。
早早醒来的宫小鞅被nǎi娘直接抱到她屋里她床上,这小家伙似乎还认得她,爬到她身边之后,一边拿着小胖爪子拍她的脸,一边冲着她啊啊直叫。
等林蔚然迷迷糊糊被吵醒的时候,只看到一颗浑圆的小脑袋一直往她胸前拱。
林蔚然讶异,他这是?还记得找她要nǎi吃?
她的nǎi水在出门这一段时间里早就没了。
林蔚然起身半靠在床上,将他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点了点他的饱满的小额头,“真是个小吃货。”
她和儿子玩了一会,然后问了下人宫大人什么时候起的,得到回答,说宫大人一大早就起来去处理公务去了。
林蔚然听了也没太在意,毕竟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凉王死后,凉王府的其余人昨晚只是暂时关押,但他们需要押解进京那是肯定的。还有竟陵王和林昭然,昨晚没办法出城,今天一定会来找宫大人要求出城的。但既然来了,入瓮了,哪有轻易放走的道理?
凉州府衙,此刻是人人自危。
盘踞凉州近三十年的凉王说倒就倒了,与之过往从密的,皆是惶惶然不安的。
就比如此刻的竟陵王,他一早就等在此处等候宫令箴见他了,他实在是坐卧不安啊。
昨晚那一场仗观看到最后,萧子琅甚至是绝望的,那场仗甚至给了他一种大梁不可战胜的错觉。
再思及他近日的所作所为,他真是胆战心惊啊。
他想走,可是凉州从昨晚凉王伏诛开始,就进入戒严的状态,整个凉州主城只许进不许出。出去的话,必须得有宫令箴、郑春林或者雍王的手谕方可放行。
萧子琅此时来请见宫令箴,就是想让他打个招呼,让城门那边给他放行。
没多久,就有人来传话让他进去了。
萧子琅刚想说话,被宫令箴抬手制止了,“竟陵王妃没来吗?”
萧子琅有些莫名,需要她来吗?她来做什么?
“去将竟陵王妃一起请来吧。”
不仅如此,宫令箴还让人去请雍王和郑春林。
宫令箴吩咐完,自有人领命前去,而他则埋首公务之中,徒留萧子琅独自站在那里,无所适从,不知道要干什么。后来他干脆挑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