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之后,宝玉便常常只身一人跑去宁国府,陪在可卿身旁,与他闲话几句。
可卿的身子每况愈下,纵然找了不少德高望重的大夫,也无济于事,不过是勉力支撑,宝玉明里不说,暗地里却偷偷垂泪,旁人的邀约一概不应,一心陪着可卿。
这一日过了晌午,宝玉陪老祖宗说了会儿话,趁着夜色潜入了宁府之中,偏门的小厮恍若未见,待她进去才上了门,不准旁人进入。
此时的天香楼,冷冷清清,没有半点人气儿,只有夜风穿过窗棂,发出阵阵哀鸣。
宝玉悄无声息的潜了进去,可卿昏昏欲睡,强撑着等她,宝玉见了,眼圈登时便红了,握了他的手,“你……”
才说了一个字,就再说不出什幺。
可卿喘了口气,强忍着把喉头的血压了下去,拉着宝玉的手,又是不舍,又是怜惜,“二小姐哭什幺,若是……若是我走了,二小姐便……忘了我罢。”
一听这话,宝玉一双柳眉倒竖,“这是什幺浑话,你这不是好好的,说那些不吉利的话作甚!”
见她气恼,可卿咳了两声,拉着她坐到了床边,“二小姐,这辈子……你与我是不能了,若是有下辈子,咱们再做夫妻。”
宝玉咬着帕子,泣不成声,“哪个跟你有下辈子,这辈子,这辈子……”
“玉儿,”可卿眼中全是怜意,“这辈子,咱们再做一次夫妻罢。”
宝玉泪眼涟涟,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心中太过伤感,动弹不得。
可卿叹了一声,“痴儿,我是动不了的,二小姐成全我一次罢。”
宝玉手脚并用的爬上了床,一面垂泪,一面颤巍巍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衫,坐在他腿间,替他吹箫。
若是往日,何须费这种工夫,那根比主人凶恶了不知多少的阳具哪次不是一见她就竖起来,细算起来,她还是难得服侍他一次。
宝玉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把可卿的男根扶了起来,对准肉穴坐了下去。
那根阳物比平日萎靡了不知多少,一想到不久后就是生离死别,宝玉就忍不住别过了头,不敢看他。
可卿含笑道,“玉儿,再让我看看你。”
他对自己的身子有数,他怕是撑不过今晚了,就算是此刻,动弹一下都显得勉强。
平日里总是说,死在她身上也甘心,这一次,他怕是当真要死在她身上了!
可卿强忍着嘴里翻涌而上的血腥气,眼中的光突然大盛,苍白的脸色也红润起来,单薄的身子忽然有了力量,他翻身将宝玉压在身下,不敢去亲她,只是吸咬着那对圆滚滚的奶子,劲瘦的腰身耸动不停,恨不得捅进她的心里头去。
宝玉哪里知道什幺叫做回光返照,她只以为可卿的身子终于好了起来,心中高兴,底下的水儿也出了不少,倒是让可卿肏弄起来省力了些。
“好妹妹,好玉儿,真是舍不得你……”他心中一酸,扑进了宝玉怀里,不敢叫她看见自己脸上的神情,下身动作越发迅疾,将一汪稀薄的精水儿射进了她的体内。
“别、别怕,若是我走了,咱们……梦中再见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