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她被食髓知味的鹤亭像摊鱼饼一样,翻过来转过去的折腾了整整一下午都不算完,他把她打横抱进办公室,在那张白玉桌案上将她干到大脑空白,失去神智。
好在他还尚有点良心,滥用职权给她放了一个星期的假,还是不扣工资的那种。
这几天里,她过得像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人,除非必要,不然坚决不下床。
可就算这样,鱼姣姣也一直休养到第三天,才感觉下体的疼痛不那么明显。
她从来没有如此庆幸过自己不是人,要换个普通人类来,怕是在第一回合就要被鹤亭直接操死在门板上。
为了庆祝自己“劫后余生”,鱼姣姣决定出门去海鲜馆好好搓一顿。
本来是想叫上江遗一起,可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忙什么,根本找不到人,只好作罢,自个儿潇洒去了。
然而,她没有想到,就是这么一个临时起意的念头,差点让她把鲛生自由都给搭了进去。
“唷,靓女又来了。”
这家海鲜馆在本地小有名气,老板是个广州人,善于交际,热情得很,一见她进门就主动迎了上来。
“今天打算吃点什么啊?”
鱼姣姣也熟稔地跟他打了个招呼,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朝放着海货的玻璃缸望去:“让我先看看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她轻车熟路的绕到玻璃缸前,垂涎欲滴地打量着里面新鲜的鱼类,那目光盯得它们本能地想逃跑,有得不断跃出水面,还有得一个劲儿往玻璃上撞。
对于这种场景,老板已经不是看见,但仍是有些感叹:“猴赛雷啊,它们还是辣么害怕你呀。”
“啊哈哈.”鱼姣姣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一声,扭头看向老板:“这样吧,先给我来个生焗海鲜大”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对面老板的脸上露出了惊慌的表情。
“小心啊——”
与他话音同时落下的,是腥咸的海水。
身后的装着海水的大桶不知为何向着她的方向倾倒下来,她躲得够快,沉重的桶砸在了她的脚边,可那桶里的水却一滴不拉得将她从头到脚浇了个透。
熟悉的味道让鱼姣姣脑中一激灵。
完了,这是海水。
鲛人鱼尾化为人腿行走于陆地之上,一般并没什么忌讳。但唯独是不能大面积得接触海水,否则,一旦被海水浸透,双腿就会当场变回鱼尾。
不行要是现在露出原型,吓坏了普通人类是一回事,恐怕她明天就要躺在研究所的解剖台上了。
鱼姣姣死死咬着下唇,强忍着换形的双腿不住的打颤,她来不及理会耳边老板不断的道歉声,跌跌撞撞地往餐厅的厕所跑去。
可她越跑越觉得双腿软弱无力,心里简直恨不得飞过去,哪怕是要爬过去都好,只要到了没人的地方,她就可以直接使出缩地的法术,瞬移回海里。
也幸好,几天前刚刚收下了鹤亭的元阳,虽然只来得及将那庞大的灵力吸纳化为己用,但就那么一点,才让她到现在还能维持住双腿的形态。
她拼尽最后一点儿灵力,猛地一个箭步朝拐角处厕所的入口冲了过去。
眼看就在眼前了,就快能够回到海里了
忽然,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来。
姣姣结结实实的撞在了他的身上,下半身再也维持不住,在男人诧异的目光中变回了鱼尾。
而她甚至没来得及看清他的面目,就因法力殆尽,晕了过去。
姣姣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那是一片温柔的海域。
海岸有一望无际的沙滩,微甜的海风推着雪白的浪花追逐银白色的细沙。
每逢落日的时候,她总会搁浅在岸边,感受带着太阳余温的海水温柔的拂过身体。
而大多数时候,她还是喜欢待在海底。
因为那里有艳如晚霞的珊瑚,有摇曳摆动得海藻,有她的家和她最喜欢的哥哥。
可她好像又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也很久没有从海面下仰望宛若碧洗的天空,久到她觉得有些陌生。
‘诶,我怎么会在海里呢?’
她后知后觉的回过味儿来。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去了海鲜馆,然后倒霉的被海水淋到,还在转换形态的时候撞上了一个
一个男性人类。
等等,人——类——!!!!!
鱼姣姣直接被吓醒了。
但是她没敢睁开眼睛,满脑子里想到的都是自己被固定在解剖台上,被肢解的鲜血淋漓的可怕画面。
越想越是恐惧,她忍不住悄悄的将眼睑掀起了一点缝,小心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当她看清楚面前场景的下一秒,蓦然睁大了眼睛。
这里不是什么研究院,更不是她的家乡,而是一个巨大的、足足占据了一面墙的鱼缸。
而鱼缸的外面,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熨烫得板直的黑色西装,白色的衬衣外没穿外套,肩头随意的披了件黑色的绸衣。
或许是那种脸长得太好了些,剑眉星眸,深邃而英俊,连带着明明是有些不伦不类的搭配,在他身上都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和谐感来。
被观察着的季辞青,也在凝视着鱼缸里漂浮的她。
那是一度被他认为只存在于童话和虚假新闻中的梦幻生物。
海藻一样的墨色长发在海水中散开,每一根发丝都好像有生命般浮动着,还有几缕调皮的妄想遮住美丽的面容,然则只是为她平添神秘感。
轻薄如纱般的鱼鳍从发丛中露出,在水波拂过时轻轻颤动着的模样让他无法移开视线。
但最让他沉醉的,尤数轻摆摇曳着得鱼尾。那上面覆着一层蓝紫色的鳞片,像在星空下眺望的大海,又像极了宇宙里游动的辉茫。
神秘、美丽、蛊惑人心。
季辞青发出一声似叹似喘的气音,末尾的音调颤巍巍的,带着压抑到极致的兴奋。
他走进两步,几乎是贴在了玻璃上,痴迷地望着她海蓝色的眼睛,隔着冰冷的玻璃和海水,轻柔的吻了吻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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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把鬼畜担当请出场,把女主弄进了鱼缸,然而接下来的问题是我该怎么把她弄出来。
头疼,写剧情太烦了,改天一定要写个无脑肉的小短篇
明天下一章,没意外的话继续开车,大概是浴室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