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垂野惊骇的掰他的手和嘴,一时竟没掰开,着急的扬起了手,却在碰到他脸的那一刻硬生生收回了手,低头吻了上去。
嘴唇立刻一阵剧痛,姜予无意识的将他的嘴唇咬破,然而却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陆垂野似感觉不到痛似的,轻轻的吻着他,仍去掰他的手,舌尖轻轻的在他唇角上tiǎn过一遍又一遍。
姜予咬得狠,血迹顺着两人嘴唇上延出来,等他尝到血腥味的时候,手也被掰开了,失焦的眼睛也慢慢有了焦距,回过了神。
陆垂野松了口气,最后轻轻地吻了下他才松开,一只手张开五指与他jiāo握,另一只手则捧住他的脸,眼眸柔软:“姜予,看着我。”
姜予眼泪瞬间就下来了,扑簌簌的掉在陆垂野的手背上,“我对不起他,我没用,我不能亲手……”
“不是。”陆垂野狠狠将他压向怀里,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说着不是,手抚着他的后背,轻声安抚:“不是你没用,是上天不想再看见这样的人多活一天,提前收走了他的命。”
姜予深深呼吸了下,止住了眼泪。
陆垂野抱着他,一遍遍重复:“别哭了,我答应你,他就算死一万次,该背负的一样不会少,那些人一个我都不会放过。”
姜予闭上眼,仿佛脱力一般趴在陆垂野怀里,正义在迟到了十二年之后,还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陆垂野抱着姜予,心里也发沉,他一向对什么事情都掌控在手里,却在这件事上一次次失败。
他查黄俊辉的时候,断了很多次线索,查孤儿院的时候有形无形的被阻挠,查赵成的时候甚至有人出来威胁他不要再查下去。
当年的事情就像一张网,牵扯的东西很多,陆父言明这件事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定要慎重。
前有媒体盯着姜予,后有千方百计隐瞒真相的犯人,他人生头一回感觉到什么叫无奈。
他起初和商清明调查时,发现事情牵涉过广,越是闹大越是不好办,但现在既然这些人千方百计想隐瞒,他就偏要闹大!
牵一发而动全身是吗,他倒要看看这些人是舍弃头发,还是舍弃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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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垂野开工作室,嘲讽几句温晓子那都是逗他玩儿,真想去搞谁,天都能给捅个窟窿出来。
他打定主意,连商清明都没说,让他撒开手去调查李凌志的死因去了,开车把姜予送给陆星适看着,jiāo代他如果人丢了,他回来头给他拧掉。
陆星适看了眼精神不太好的姜予,沉稳的点了下头:“人在我这儿,十个姜予捆一块儿也跑不掉,放心吧。”
陆垂野嗯了声,走回客厅跟姜予说:“商清明那边找我去问点事情,你去了不太方便,狗仔这会还盯着你呢。”
姜予疲惫的点了下头。
陆垂野低头在她唇上亲了下:“在这儿别乱跑,别给人添麻烦,乖乖等我回来。”
姜予听话的点了下头:“知道。”
陆垂野一出来,直接单qiāng匹马的去找了赵成。
这还是陆垂野第一回 见他,到底是有钱人身居高位,年近六十仍然一副腰杆挺直,气色极佳的样子,和落魄的李凌志比,不知道年轻了多少。
他看上去非常和蔼,身上没有多少官场的凌厉做派,反倒是一股书卷气。
此刻他正坐在二楼的藤椅上慢条斯理的泡他的功夫茶,旁边反着放了一本《双城记》看了一多半。
矮胖女人拦不住陆垂野,小心翼翼跟过来说:“对不起先生,我没有拦住。”
赵成抬眼示意她出去,然后平静地和陆垂野对视了一眼,轻笑:“请坐。”
他脸上始终带着笑意,保持还算良好的身材穿着件针织衫,做的笔直笔直。
当年他是市局的刑侦队长,这么多年仍没脱掉这一身的习惯。
陆垂野扯了把椅子坐了,没接他费尽手续弄出来的一杯冒着茶烟的功夫茶,不轻不重的看着他笑。
“怎么?我脸上长出花儿了吗,让您看着我这么开心。”赵成喝了口茶,笑着打趣。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