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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抹,宜清淡秀雅。
    陆仁伽便让她着一袭绯红色真丝烫金立领纱衫,内里配一抹香妃色绣明黄色波斯菊的抹胸,身下配一条桃色双层绢纱百褶裙,里面的一层裙上绣了许多蝴蝶,外边一层纱布却印满了浅色的桃花瓣。
    若是在阳光下随风飘舞,便是杨妃戏彩蝶,飞燕掌上舞,也不过如此风流尔。
    这一幕看在芸儿眼里,碍眼得让她恨不得当场撕碎司维婉,她就不信司维婉那天晚上没在南禅寺出那么点意外,可是司维婉居然没有留下任何把柄,让她委实恼人。
    她面上越发不动声色,热情地迎上去和司维婉道好。
    司维婉看到她便想起南禅寺的帐,她想起昨晚自己似乎忘记和陆仁伽吹吹枕边风了,心下也是懊恼不已。
    陆仁伽看着芸儿那一副假的不能再假的表演,心里很是无奈,但他碍于两人曾经的情谊,不便让芸儿难堪,便只好装作不知。
    倒是司维婉看出了点门道来,原来陆仁伽对芸儿没有兴趣。
    她便故意和陆仁伽秀起恩爱来,时不时地和陆仁伽撒娇,一会儿说腰酸,一会儿说头疼,陆仁伽好脾气地哄着,把芸儿凉在一旁干瞪眼。
    好不容易捱过早膳,陆仁伽要去办公,他与司维婉昨晚水乳交融后,心里对她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出门前,在她耳边轻声调笑道:“夫人昨晚想必是累坏了,好生休息下,莫要看杂书,今晚为夫可是会检查的。”
    司维婉媚眼横波地睇了他一眼,娇滴滴道:“夫君且安心出门,妾身省得的。”
    芸儿冷眼看他们秀恩爱,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陆仁伽出门后,司维婉自回凤鸣轩不提,芸儿也找借口出门,她依然去了上次那家茶楼。
    她今晨在自己的床边发现一张钉在银针上的纸条,纸条上只有寥寥数语,没有署名:若要除去司维婉,明早锦绣茶楼天字三号包厢一会。
    芸儿是个胆大的,面对这样的纸条,一点不怀疑,直接来赴约了。
    到了茶楼,她找到了天字三号包厢,推门而入,里面早有一位白衣公子坐在桌前等候,他脸上带着一抹银色面具,把整张脸遮掩住,然,看他周身气质,并不像猥琐粗鄙之人,芸儿心里暗暗计较。
    她关上门,亮出纸条,来到桌前,坐下,小心谨慎地问:“不知阁下有何指教?”
    白衣公子冷道:“本座欲助你一臂之力,替你除去情敌。”
    芸儿眼里闪过一抹怀疑之色,却依然开口道:“不知阁下打算如何帮小女子?”
    白衣公子冷道:“陆仁伽过几日会去吴城办事,趁他不在榕州,本座要你将她骗去城西的水月庵,剩下的事本座会替你摆平。”
    芸儿将信将疑道:“阁下怎知陆哥哥会去吴城?况且,小女子也不敢保证司维婉会乖乖地与我去水月庵。”
    白衣男子嗤笑一声,笑道:“你上回能将她诓去南禅寺,这回也定有办法,至于陆仁伽,交予本座处理便是。只要你信本座,本座定保你心想事成。”
    芸儿没想到这白衣男子居然还知道自己上次算计司维婉的事情,她不禁流下冷汗,惊讶道:“阁下究竟是何人?”
    白衣男子语气冷幽道:“你可听说过极乐殿?”
    芸儿脸色苍白,颤声道:“火莲丛觅极乐天,极乐生悲随梦去,骤雨葬芳魂,刀老锁精魄,谁言极乐在西天?阁下是极乐殿的人?”
    你道芸儿为何会对极乐殿三字如此惊慌,极乐殿乃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邪教,总坛的位置至今无人得知其所在,此教源于佛教的净土宗,亦称莲宗,是以“往生西方极乐净土”为目的的宗派。
    话说佛教自古时从天竺传入,当时有一莲宗盛极一时,后由于修者少,弘扬者更少,渐形式微,历经数朝更迭后,净土宗几乎绝迹,到了前朝,净土宗一度在民间复兴,出了个颇负盛名的白莲宗,亦称莲社。
    白莲宗因其僧、俗两个传法系统而与佛家的传统相对立,备受诟病,因此被教界所非议。由于出家僧众对在家俗众并无强制约束力,对冒称白莲会的人触犯刑法者,亦无从管制,在民间逐渐生出风俗坏乱之弊端,终被前朝勒令禁社。
    到了本朝初年,又有人策划复社运动,然而复社后,宗门的情弊仍未改善,此后该会的僧人逐渐脱离“白莲宗”的名号,勾结关外之人,暗中组建了极乐殿,成为民间密宗之一。
    极乐殿完全颠覆了佛门教义,以邪淫双修为主要目的,该教的教徒打着【禅净双修】的口号,行着男淫女媚的勾当,近几年在这一代殿主的操控引导下,甚至一跃成了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邪魔歪教。
    白衣男子默而不语,他执起面前的茶盏,悠然地啜饮一口,良久,才嗤笑道:“怎么,你怕了?”
    芸儿心里自然是怕的,可她更恨司维婉,她咯咯笑道:“若能得阁下的帮助,想来此事必能马到成功,芸儿在此先谢过。只是不知阁下是四大天王中的哪一位?”
    白衣男子冷漠道:“哪位也不是。”
    芸儿微微皱眉,极乐殿除了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殿主至今没人见过他的相貌外,经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便是他座下的四大天王,三男一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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