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是:“月子怎么会发炎呢,琛儿这媳fu还是体质不够好,看着瘦瘦弱弱的,一定是保持身材没怎么进补的吧。”
景安阳起先还客客气气的应着,对客人总不能太失礼仪。唐其琛这个表姑妈在中央政策研究室工作直至退休,多少有点威严架子,退休了没事儿干,来的次数也稍微有点多。后来景安阳实在是听烦了,便不太高兴的说:“她生病了又有什么办法,不喝母ru就不喝,那么多喝nǎi粉长大的孩子也没见着差劲。”
当时温以宁下楼来拿点东西,正好听见这话,于是东西也没拿了,默默的回了卧房。
今晚上公司有点急事唐其琛走不开,九点多才到家。周姨给他留着门,五十多的人了披着大衣,利利索索的给他从厨房端来温热的粥,接过他刚脱下来的外套,“夫人休息的早,小哥儿和妹妹也很乖,吃了nǎi才睡下。”
唐其琛坐在沙发上把粥喝完才上楼,结果推开门,就看到温以宁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哭。
她的头全盖住,就留十指尖尖在被子外面,小声的,压抑的,忍不住的。发现房里来了人时她又迅速收住啜泣,像没事人一样假装睡着。唐其琛走过来掀了掀被子,一张脸湿乎乎的,眼皮都泡肿了。
唐其琛在楼下已经听周姨说了白天的事儿,心里顿时了然。他轻轻拂开温以宁贴在脸上的碎头发,温声说:“不喝母ru没有关系的,念儿,你别给自己这么大压力。”
温以宁摇头,小脸皱巴巴的又要哭了。
唐其琛把她搂在怀里,笑意淡淡的,“你是个好妈妈,你尽力了。”
温以宁还是不说话。
久久之后,唐其琛似乎明白了。她大约是触景伤情,想起了江连雪。
后来那位表姑妈又上家里来找景安阳唠嗑,旧话重提碎碎念念的,唐其琛恰巧从书房下来,听她埋汰温以宁太瘦跟不上营养,他心里的火气顿时就飚了上来,几句话说得不轻不重,“那是我媳fu儿,她爱干嘛干嘛,我愿意宠着,您总念叨个什么?”
表姑妈讪讪住了嘴,偷偷看了眼景安阳还指望她说句话,但景安阳正襟危坐,看起来一副事不关己的面相,其实还是护着儿子的。
人走后,景安阳还是数落了唐其琛几句,“方才那样沉不住气做什么?她一个老fu人嘴巴闲不住,左耳进右耳出,谁还会当真了?”
唐其琛冷声,“我的人,就不让说。”
景安阳逮着机会,心里梗着一桩事始终介怀,没好气儿的回:“你的人,你的人。什么你的人啊,证都不领,以后人跑了我看你上哪儿说理去!”
孩子落了地,两口子迟迟没把名分落实。
也亏得唐家还要人脉和资源,不然小哥儿和妹妹的准生证都办不下来。
景安阳有次实在憋不住,儿子劝不动,那就劝劝儿媳,她把唐其琛的户口本单独拎了出来,推给温以宁说:“他是一家之主,孤零零的一个人多不像样,添上小朵儿和西哲,母亲那一栏空着不好看。”
温以宁是明白人,听懂了意思,但还是不了了之。
后来还是唐父劝住了景安阳,语重心长地说:“她们老家那个城市有个旧习俗,父母意外过世,一年内子女不cāo办喜事儿。姑娘是敬敬孝心,替亲家守着呢。”
景安阳愣了愣,脸色一点一点黯下去,还能再说什么呢。
小哥儿和妹妹满月的时候没有声张,因为妹妹的黄疸又高了起来,折腾了小半月才痊愈。
俩孩子的百岁宴上,唐家的亲眷友人都来了。
这也算是温以宁正儿八经的露了面,她抱着小朵儿,唐其琛抱着小哥儿,一家四口站在一块儿,真是羡煞众人的绝美风景。小表妹这次巴巴的jiāo上超大份的红包,“呐,说话算话的。”
唐其琛笑得春风得意,惹羞了旁边的温以宁。
后边来的都是温以宁认识的了,傅西平他们可没正经,几辆招摇的车子停在会所门口,下车后个个义愤填膺,“年纪最大的反倒娶了个最年轻的,今儿不把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