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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巾,赤着上身,正拿毛巾揉擦湿漉漉的头发。
    白瓷砖将吸顶灯的光线反shè得愈发强烈,令人有种错觉——眼前的男人结实的肌肉近乎发光,那不是办公室白领的身材。
    被她肆无忌惮地打量,庄景安若无其事地擦着头发走过:“醒酒了?”
    辛懿靠在墙边,唔了声。
    “穿上,回去吧。”
    辛懿瞥了眼丢在客厅中央的女式凉拖,笑:“既然带我回来了,干嘛又赶我走?”
    将湿毛巾朝茶几上一扔,庄景安大咧咧地坐进她刚刚睡过的沙发,毫无赘肉的精实身材一览无余。
    辛懿像只腰肢纤细的狐狸,踏着柔软的羊毛地毯,一步步优雅地朝他走近。
    庄景安眸光幽暗,看她团上沙发,玲珑的身段若有似无地贴近自己。
    单薄的酒气和残余的香水味混杂,但终究没能盖过少女的幽香。
    这女孩太漂亮,一双狐狸似的眼睛勾魂摄魄,妖娆妩媚,却随时可能奋起伤人。
    红唇近在咫尺,看着她浓密的睫毛,庄景安哑声:“你想做什么?”
    辛懿像条柔韧的蛇,盘在他身侧:“没什么,就是喜欢你。”
    庄景安的目光沉了一下,下意识地防备这个美丽的女人,她片刻之前的狠戾,他过目难忘。
    这样的美人,既危险,又诱人。
    以他这许多年的处事风格,应该起身开门,请她离开,可偏偏内心一个声音叫嚣着,让她留下。
    庄景安倚在沙发里,眼眸幽黯:“巧了,我也挺喜欢你。”
    喜欢很容易。
    辛懿喜欢烟酒咖啡,喜欢跟穆晟斗嘴,喜欢夜半时在江边狂奔。
    但她只爱音乐,只有音乐配得上她的爱。
    想来,他也一样。
    辛懿纤长的手指描过他明显练过的腹肌,流连在浴巾边缘。
    雪白的手指和小麦色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刺激着他的神经。
    庄景安捉住不安分的小手,低头看她:“……成年了吗?”
    辛懿没料到他有此一问。
    她在深蓝驻唱两年,圆滑世故,独立又狠绝,谁也没怀疑过她是未成年。
    “为什么这么问?”温热的吐息落在他唇边。
    “感觉。”庄景安说。
    辛懿朝前,噙住他纤薄的下唇,口齿不清:“……12点,刚成年。”
    庄景安翻过身,将纤细的腰肢压在柔软的沙发,嘶哑地吐出一句:“那就好。”
    室内太热,沙发太窄,除了醉酒,这是辛懿头一次觉得自己的意识飞上九霄云外。
    他的手臂托着她的背,气息温热,游弋在她身前,她不讨厌,甚至有几分欢喜,这种欢喜与从前对追求者的敬而远之形成鲜明对比。
    头脑说清楚也清楚,说迷糊也迷糊。
    辛懿早熟,跟着母亲在红灯区外谋生的日子里见多了男欢女爱。这个曾经刻进她脑海里的男人,以既模糊又清晰的形象,数年如一日地霸占着她春梦男主角之位。
    这真两全其美:拿她喜欢的人作为成年礼,由她惦记的人拿走第一次。
    她嘴角带笑,柔软似水。
    庄景安先是游刃有余的,却在她滚上地毯,侧身用脚趾勾起他的浴巾时,气息一乱,与这只妖精缠在了一处。
    简直是魔怔。
    这么多年,比她美的有,比她媚的有,比她娴熟的有,他却始终避如蛇蝎,为什么这一次,对这个伪装老司机的小雏鸟,他步步沦陷。
    背抵着柔软的地毯,手指划过他的肩胛,辛懿星眸半睁:“两年前的九月,你……有没有去过玻璃厂?”
    庄景安在她锁骨一咬:“两个月前我或许还记得。两年?忘了。”
    “哦。”忘了就忘了吧,反正这是她一个人的暗恋和狂欢。
    见她无所谓地闭上眼,他稍稍沉了身子,压上来:“我们见过?”
    “没,”辛懿闭着眼睛,不由自主随着他的手指波动,“……随口问问。”
    他也不再问,眼底火苗燃动,埋首肆意点火。
    明明只要轻轻一解就开的肩带,他偏偏拇指摩挲了许久,半脱不落的肩带搔得她心yǎngyǎng,忍不住双手攀上他高耸的肩胛骨,不轻不重地一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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