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你不想听,我还是要跟你说——”
“景照煜接近你就是为了报复你爸退学了宗兴……现在我爸已经被辞退了,很快就是江校长了。江眠,你也好自为之。”
“对了,再次友情提醒你,不要喜欢上景照煜,他不会喜欢上我们班任何女生。景照煜比我们想象得都要成熟可怕,玩弄人心你知道吗?”
“不过,如果你已经喜欢上他了——那我只能同情你了。”
……
信吗?
阮南溪这些话,她信吗?
年初二,江眠一个人呆在家中写作业,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脸趴在数学试卷上;脑子混沌地算不出最简单的代数方程式……她是信阮南溪的话?还是景照煜那句“江眠,我很高兴认识你……”?
江眠拉了一会的小提琴,立在窗内。
琴声听起来有些忧伤,像是寒号鸟在寒风里可怜地低鸣嚎叫……
江眠仍是相信景照煜的话,从小到大,她从来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以及内心的感觉……
但是,江眠也没想到,宗兴的事会与江睿有关。
年初三,江睿在十八岁生日宴上被带走。中午爷爷在客厅接到二叔打来的电话,挂上电话之后,爷爷便面色发青,像是心口病犯了;捂着胸膛起不了身。
江眠很着急,然后听nǎinǎi的吩咐上楼拿yào,脚步匆匆,心跳鼓鼓。
楼下爷爷拍着胸口对nǎinǎi说:
“之楚说是眠儿的男朋友陷害了睿儿!”
“我们的睿儿为什么好端端会被带走!”
“我们家到底造了什么孽!”
“我们家到底造了什么孽!”
“……到底造了什么孽啊!”
江眠一边上楼找yào,一边听着爷爷对nǎinǎi说的话,隐隐约约觉得家里出大事了,事情可能还跟自己有关;可是没有比爷爷的健康更重要,她取了yào下楼,伸手扶爷爷,爷爷却朝她挥来一个巴掌……
巴掌落下的时候,江眠整个人都是懵的,耳朵不停嗡嗡地响,一时之间什么都听不到,像是聋了一般。
这是,江眠第一次被打巴掌。
她爸虽然对她严厉,却不曾打过她……别说是一巴掌。
她想,幸好江校长要陪安莉回舅舅家,只有她一个人来了爷爷家……可是,她又想如果此时,她爸在该有多好啊……
他肯定能拦住爷爷的愤怒。
江眠捂着发胀的左脸,一动不动,反应过来之后委屈又难堪,但她还是要问个明白,控制着即刻决堤的眼泪,她僵硬着脖子问道:“爷爷……你为什么要打我?”
“你——你说……是不是联合外面的男人,欺负睿儿!”爷爷指着她的鼻子骂。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江睿是你的弟弟啊,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对付他!”
“你居然把你的弟弟送进局子里,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
爷爷的怒火和指控,江眠只能不停地摇头否认,最后一个人离开了爷爷家。前面nǎinǎi给她的红包,她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了桌上。nǎinǎi骂骂咧咧,责备爷爷怎么能打孩子,就算眠儿做错了,也不能打她啊。
她什么都不想听,憋着脸,咬着唇,从江家别墅走了出来……
江睿被警察带走,事情可能跟景照煜有关,二叔和爷爷认为是她联合外人害了江睿……
夜里,江校长和安莉收到江睿被带走的消息提前赶了回来,江眠呆在房间听着两人在客厅的说话声。
“我去看看眠儿……”
“眠儿可能睡着了。”
“你们家阿姨前面给我打了电话,说今天眠儿在爷爷家受委屈了。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委屈……”
“受委屈,眠儿受什么委屈?”
“我怎么知道,阿姨支支吾吾就是不说,所以我才要问问眠儿……总之你们家都不是人,把江睿宠得无法无天,现在好了,事情兜不住,警察还是找上了门!简直是罪有应得!”
“我真没想到砸到宗兴的人,是江睿……明明网打群架江睿不在场,是赵勇峰而为,关键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