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闻言,谷升脸色一变;这一个星期以来,烦躁与不安等种种负面的情绪,在这一刻蠢蠢yu动、几yubào发。
陈晓意重复道:“我要去我的朋友家,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反正已经答应过她了,你不同意也没用。”
当然,陈晓意不认为谷升会反对什么,就看谷升那“别人的事我无所谓”的态度,会管她住在哪里才怪!恐怕就算她睡到大街上,他都不会多眨一下眼。
如果是以往的谷升,可能真会像陈晓意所想的那样,冷淡地点点头,表示听到、知道了,然后就不再过问。
可现在的谷升,心里想的只有一件事,难道,在提出离婚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又要离家出走、搞分居?
这个认知,让他十分愤怒,同时也有些慌张。
谷升一个箭步,跨到陈晓意面前,握住她的手腕,冷声问道:“已经不想和我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吗?”
他本以为,过去的一个星期,陈晓意没再提过离婚的事情,那就代表着她放弃了这个想法,这让谷升有种错觉,他们只是简单的夫妻吵架,等大家气消之后,就又能恢复到以往的平静。
“不要任xing……”谷升眉心纠结成一团,再也无法保持冷漠,即将失去她的恐慌,一点一点地侵蚀着他的心,“晓意,你就真这么想离婚?”他声音嘶哑,艰难地问着眼前这个让他感到陌生的妻子。
陈晓意吃痛,甩开他的手。
她抬起头,看着谷升那稍微有些些扭曲的脸,莫名其妙道:“你在说什么?和离婚有什么关……”猛然想起自己的坚持,她硬生生地改了口:“是,我就是想离婚!不过,这和我去宁宁家借住,没有什么关系;好了,既然已经把这件事告诉过你了,那我也该走了。”说着,她就拎起背包,越过谷升,准备出门。
谷升转身,迅速地抓住她的手,把她带进自己怀里;陈晓意惊呼着,背包和公文夹全都掉在了地上。
“别走。”谷升沉沉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是他一贯使用的命令语气。
陈晓意眼眶忽然就酸了起来。
她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你知道你可恶的地方还有哪些吗?除了让人抓狂的机车xing格,现在是不是又增加了不许我这样、不许我那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啊?”
谷升又急又怒,也提高了音量:“毫无来由的就提出离婚,难道你就不用反省自己了吗?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是不爱说话,也不爱把情绪表现出来,可这不代表他不会生气、不会与人争执,“有些话,不一定是要说出来的!你质疑我对